肖梦遥看了一眼罗绮,见罗绮对她点点头,便跟着肖越匆匆往厨房走去。
刚到厨房外面,便听见厨房里面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姜嬷嬷的声音从厨房清楚地传出来,“你们这群老妇,究竟有没有把郡主放在眼里,每天送去馊了的饭菜也就罢了,今日王爷和郡主一同用膳,我来要点燕窝,你等还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
厨房的管事张妈妈手里拿着一只油腻腻的猪肘子,轻蔑地看着姜嬷嬷道:“姜嬷嬷,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姨娘被郡主打了一百大板,如今躺在锦衣园养伤呢,着王府如今群龙无首,采办的没有花姨娘指挥着,也不得力。王府自然没有多少新鲜的吃食,我们厨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姜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张妈妈的手指颤抖着,“你这刁奴,分明就是你等刁奴吃了郡主的吃食,还在此狡辩,若是没有采办新鲜的食材,你等这满桌的大鱼大肉从何而来?灶上的血燕从何而来?你等老妇贪吃,还大言不惭地说花姨娘管家不善,分明是想推卸责任!”
张妈妈似乎有恃无恐的说道:“姜嬷嬷,府中谁人不知道郡主刚刚落水,虚不受补,要是这大鱼大肉送去梦遥居,这郡主要是服不住,我们厨房可就罪过了。我等吃了这些,也是替郡主受过,而且血燕是给花姨娘的炖的,我们大厨房的人可是天天盼着花姨娘能早日康复,好带领我们管理好王府!”
“花姨娘不过是府中的一个奴婢,哪里及得上郡主娇贵,一个小小的姨娘都有血燕喝,堂堂王府郡主却要吃那发了霉的馒头,是何天理!”姜嬷嬷浑身发抖的指着张妈妈,怒道:“就算你们不将郡主放在眼中,但是今个儿王爷在梦遥居同郡主一同用膳,你们也敢懈怠,是也不将王爷放在眼中不成!”
姜嬷嬷字字珠玑,也不提花姨娘的错处,只提这群奴才不将肖梦遥放在眼中,不将肖越放在眼中。那张妈妈却自以为是的以为肖梦遥不敢和花姨娘对着干,才让姜嬷嬷把王爷拿出来压她,顿时更嚣张了几分,大言不惭道:“王爷平日公务繁忙,鲜少在王府用膳,也无暇顾及后院之事,这后院是花姨娘的天下,而这厨房便是我张妈妈的天下,姨娘说给郡主送什么吃的,我张妈妈便送什么。梦遥居有得吃都不错了,还瞎嚷嚷个什么劲儿……”
“好大的胆子!”
那张妈妈的话音一落,便听见一声怒斥,随即厨房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那张妈妈顿时撒泼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说着便转过身去,只见一脸铁青的肖越正破门而入,张妈妈顿时结巴道:“王,王爷……”
肖越上前便是给那张妈妈一脚,将她踢出去撞到了灶上,生生地将灶撞得凹了进去,灶上的血燕从灶上滚了下来,洒了那张妈妈满头满脸,烫得她整张胖脸扭曲地抽搐着,嘴角汨汨地沁出鲜血。
“郡主消受不起?难道你这等奴才便消受得起!”肖越上前又是给那张妈妈一脚,大骂道:“你等恶奴就该杖毙了!”
刚刚围在桌边吃着肉喝着小酒的婆子妈妈都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看着那张妈妈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怕是不行了。众人生恐肖越的怒火会发到自己身上来,纷纷开始讨饶:“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我等都是听了花姨娘和张妈妈的安排,才敢对郡主不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肖越听完脸色更是黑得可以滴出水来,花氏那恶毒妇人,在不惩治她,这王府还不翻了天去!
闻讯赶来的肖总管,见肖越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告罪道:“老奴有负王府所托,还请王爷责罚!”
“来人,将厨房这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奴才杖打一百,丢出王府去!”肖越沉声道,“花姨娘既然不能管事,那一辈子都躺着好了!”
“爹爹息怒……”肖梦遥苍白着一张小脸进来,对着肖越道,“姨娘估计是因为上次被遥儿下令杖打一百大板,对遥儿有怨言,才会让下人对我不敬……”
肖梦遥一双水眸通红,还不可怜。心中却是快速地动着,如今花姨娘不过以为王府除了她便没有合适的人来管家,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拿乔整治她。只是她没想到厨房这帮奴才奴才靠不住,轻易把她供了出来。花姨娘低估了她,只是她如今已经不是被她摆布的刁蛮郡主了,花姨娘也高估了这帮奴才,才让她找到了空子。若是此时不趁胜追击,只怕等花姨娘反应过来,想一击将她打到,只怕难上加难。
“你是主子,她是姨娘,就是罚了她她也得认了,还敢心生怨恨,要是府上奴才个个这样,那主子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么!”肖越听完肖梦遥的话,心中更是有一把火在烧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肖梦遥见状,便再加了一把火。
“爹爹,花姨娘这么多年来,对遥儿照顾有加,府中若是没了姨娘,只怕乱成一团……”肖梦遥从顾临渊处得知肖越已经知道了暖潭一事,便故意提起这么多年来花姨娘对她的“照顾”;又对肖越说府中没了花姨娘不行,让肖越觉得花姨娘居功自傲。遂又眼睛一红,继续道,“遥儿从出生,娘亲便生病,一直是姨娘照顾我,我……呕……”
肖梦遥话还没说完,便弯下腰开始呕吐,吐出的秽物,依稀可见是那发了霉的馒头。肖越一见顿时一阵心痛,这是他和苏清芷唯一的女儿啊,身为郡主,从小被那贱人陷害不说,还吃这等连猪都不出秽物!肖越顿时一双眼睛发红,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肖梦遥大口喘着气,眼泪不住地往外流,一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姨娘说,娘亲不喜欢我,所以才从出生都没看过我一眼,我……呕……咳咳……”
肖梦遥一边说话,又止不住的呕吐,便被呛住,小脸咳得发青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肖越顿时大惊,肖梦遥提到苏清芷,让肖越双眸血红,见肖梦遥那般,顿时痛心疾首地安慰肖梦遥:“遥儿,你娘亲自然是喜欢你的,她只是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肖越虎眸含泪,一直说着苏清芷只是身体不好,似乎想要说服肖梦遥,又好像在说服他自己。
只是,那花三娘既然如此对遥儿说苏清芷的坏话,离间她们母女情分,实在罪不可恕!肖越对着对着肖管家道:“奴才就是奴才,竟敢对郡主不敬,全部杖打五十。还有,从今日起,不准花氏在出锦衣园一步!”
肖梦遥知道王妃苏清芷不仅是她的禁忌,也是肖越的禁忌。花姨娘这次,只怕在难翻身!肖梦遥在肖越来梦遥居钱一个时辰吃了那发霉馒头,是真的胃部舒服,近几日吃得不尽人意,加上风寒没有好全,实在吐得无力,便安心地再肖越的怀中昏睡过去。
肖越说完便亲自抱起已经吐得月兑力的肖梦遥往梦遥居而去,边走边痛心疾首地喊道:“愣着干嘛,还不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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