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85章：别去攀你攀不起的高枝
“还不照做？”那妇人声音微提，目光落在晗儿的脸上似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两个洞来一般。
晗儿心知此妇人恐怕便是那位被祁憬修理了的皇后的乳母了，因为自己遭了祁憬的罪，这回必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于是便站在茯苓的身边，学着茯苓的样子照做。
只几个来回，晗儿便觉得头晕眼花，两眼一阵阵的发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而那妇人却仍在一旁监督着，分明不肯罢休。半柱香的时间，晗儿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晶莹的汗珠已经布满了额头，胃里一阵阵的恶心难以抑制，却偏偏不得不继续一弯一直的让自己愈发难受。
茯苓终究是撑不住的，竟在晗儿之前已经晕厥在地。晗儿一惊，想去搀扶茯苓却因为猛然停止的动作而脑中缺氧，真空了一般的意识全无，竟只扑倒在了茯苓的身边，下意识的紧紧抱住茯苓用身体护着她。
“哼。”那妇人冷冷一哼，蹲下了身子提着晗儿的衣领将晗儿拉了起来。一伸手，旁边的人便递上了一杯冷水，她毫不犹豫的泼在了晗儿的脸上。晗儿一个激灵缓过神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连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苍茫一片而自己全身无力。那妇人见晗儿睁了眼睛，才阴笑着说“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教你一些宫里的进退分寸。若是想平安度日，就在甘露宫里好好守着你的主子，别去攀你攀不起的高枝。”
说罢，那妇人摆着腰枝款款离去，于是这红墙的拐角处便只剩下了神智不清的晗儿和昏迷不醒的茯苓。
初春虽然不似寒冬那般的冷，却也是绵凉的时节。那一丝丝的寒意浸透了衣服侵蚀了身体，晗儿的意识才一点一点的归了位。她撑着身子摇晃着站起来，定了定神又伸手去搀茯苓。茯苓始终未醒，好在她本就娇小也不算太重，于是晗儿将茯苓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一路扶着墙往天玑殿走。
“晗儿？”浑厚的嗓音和着一丝诧异在远处响起。
晗儿顺着声音抬起头，却见着那明黄色的龙袍在自己五步开外的地方。已经严重体力透支的她终于撑不住了，一个踉跄跪倒在皇帝的脚边，唇角擒着一抹凄然浅笑而眼角却不由得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只呢喃出了一句：“救救茯苓……”之后便晕厥了。
恍惚间似是有人将她抱起，耳边温热且熟悉的气息轻轻的呢喃着：“晗儿别怕，有我在呢。”
这句话好熟悉，好温暖。
待晗儿再睁开眼，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天玑殿的偏房里颇是热闹，不单是素问和茯苓，就连灵枢，连翘，白芷也全都在这，还多了几个眼生的女子，都是生得乖恬柔眉顺眼做宫女打扮的女子。
“姑娘。”守在床边的茯苓见着晗儿睁开了眼，竟激动便掉了一串的金豆子。“你可算是醒了，都快要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