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89章：罪犯七出
“那日并非惩罚，而是教导。”老妇仍是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丝毫不曾动过，埋在手臂之间的脸上没人看得出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平淡得出奇似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晗儿姑娘是五皇子看中了的人，将来必是要进未央宫的，老奴只是好心教她一些规矩，并非存心刁难责罚，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只一扬手，滚烫的茶水从杯中飞溅而起，直直的泼了乳娘一脸。龙颜薄怒，堂上人人自危：“晗儿是朕身边的人，何是轮到你这奴才去教训？”
“呀……”皇后低声惊呼，如狐一般的媚眼霎时染上如雾氤氲，欲要开口却又捂住了双唇，只一脸哀求的凝着皇上，却偏偏和皇上的目光片刻也无法交汇。
正值此时，天玑殿的掌事太监轻撩珠帘奉着一叠纸走了进来，与皇上耳语了一番之后恭敬的退到一旁。
皇上接过那太监手中的纸摊开一看，竟是冷冷一笑：“赵将军欲要休了朕赐婚之妻，皇后且来说说，这如何是好？”
话虽是与皇后在说，但折子却随手一扔，正摊在了老妇的眼前：
婚后三年，颜氏无孕，然其善妒，击杀臣有孕之爱妾；不敬臣之父母，口出恶言中伤臣之弟妹；不安妇道，与殷商之人私相授受；繁其种种，臣实难忍受，恳请皇上恩准臣休弃颜氏，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皇上，御赐的亲事，不可儿戏啊。”终于，老妇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她终于知道皇上事隔两日才来追究并非是做个场面替晗儿圆回脸面，而是用这两日去按排了这样一封奏折。
“怎么？如今连朕也要听你的‘教导’了？”皇上面上仍是微笑，却更让人惊恐。那老妇就瘫，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再无片刻前雷打不动的淡定，终是忍不住抬眼望了一眼皇后，将所有的希望寄于皇后身上。
“皇上。”皇后终还是开了口，妖娆的摆着腰枝走到皇上身边，也不管皇上此刻脸上的阴郁只柔若无骨地坐在了皇上的腿上，一双柔荑轻抚在皇上胸口道:“颜氏好歹是从臣妾娘家嫁出去的，当初又是奉旨完婚的，如今也只是赵将军片面之词，难保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许误会解释清楚了，小俩口就又和好了，到时候再来求皇上给他们复婚，这一会儿一变的，倒叫皇上费事了。”
“赵将军所言，庄庄件件罪犯七出，若不是恨极了又怎么会上这样的折子？将如此悍妇赐与良将，叫朕如何不觉心中有愧呢？”皇上对待皇后态度似是软和了一些，却是半分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见着皇后又要开口，皇上竟先一摆手道：“罢了，素闻着月寒慧质兰心，也颇得皇后喜欢。原是想留给憬儿的，如今也只好割爱，权当是补偿了赵将军吧。”
“皇上……”皇后一惊，娥眉轻锁，几欲开口却被皇上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