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章名是高端大气的“may-the-force-be-with-you”来着,但是点娘的章节名不能超过二十个字(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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铀,银白色金属7367年被莱茵兰化学家克拉普罗特发现,并以9年前发现的天王星命名。7409年高卢化学家佩利若用钾还原四氟化铀,首次成功制得金属铀自然界中的铀主要存在于沥青矿中,在波西米亚和比属刚果储量丰富。化学性质与镭近似,工业用途不大,主要运用于陶瓷制造和夜光钟表涂层。
——《不列颠百科全书》,7520年版
原子力,是自然界中最微小,也是最常见的力量。然而这却是当前的科学技术所能够掌握的最伟大的力量。一旦原子的力量释放出来,整个精灵社会都将被带入新的时代。手推磨产生的是以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机产生的是以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而原子力将要产生的,必将是劳动人民,无产阶级为首的社会。
——《十万个为什么物理卷》,苏联科普读物,7522年出版
它是所有生物堛造的一个能量场,包围并渗透着我们。有着凝聚整个星系的能量。
——欧比旺肯诺比
旧大陆已经是明日黄花,经受过世界大战的打击,曾经不可一世的西欧列强已经步入其迟暮的黄昏——如果比较钢产量,煤产量,工业增加值的话,像英吉利,高卢和莱茵兰之类的传统强国已经不占优势。但是在科研领域,尤其是在探索客观世界基础的物理学领域,这些国家的地位依然难以撼动。
莱茵兰历史悠久的哥廷根大学是与牛津,剑桥分庭抗礼的国际顶尖学府,这里是欧洲理论物理学研究的中心之一。柏林也是物理学研究的一个中心,大名鼎鼎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这里的洪堡大学和威廉皇家物理研究院工作。这位留着长发的科学顽童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提出了质能转化的可能性:e=mc2。在之后的二十年中,欧洲的,尤其是说日耳曼语的顶级科学研究工作者都试图用不同的途径来探索质能转化的道路。这条道路是十分艰难的,因为没有人能确认自己选择的方向一定能够结出果实,然而相比于人类,精灵似乎有一个天生的优势,那就是他们的寿命长,一个科学家被培养出来之后就能够工作很长时间。
但是,在正确的道路上迈出第一步的却是一个科学界名不见经传的人物——7513年的时候,一篇署名为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库尔恰托夫的论文发表了出来,声称他在普罗维塔林斯克的乌里扬诺夫核物理研究所用α粒子轰击铍元素,由此发现了一种新的基本粒子——不带电的“中子”。两年之后,著名的法国物理学家弗雷德里克约里奥和他的妻子伊蕾娜居里通过用α粒子轰击铝元素的方式制造出了放射性同位素,他们的研究报告发表出去之后,一封署名为“普罗维塔林斯克理工学院绝地原子学会”的信从普罗维塔林斯克寄来了,信中向他们建议道:
“因为α粒子是带正电的氦原子核,它受到同性电场斥力的作用,难以撞击较重的元素原子核,所以,不如用呈电中性的中子来轰击试试”
这样做的结果,是产生了一种新的元素,因为在自然界并不存在这种元素,它非常的不稳定。约里奥很兴奋,他认为自己也许发现了第93号元素,但是就在他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后不久,又是一封普罗维塔林斯克的信寄来了:
“这种新的产物并非是真正的第93号元素,而是镧和钡,换言之,这种同位素是由于铀原子受到中子轰击分裂成两个的缘故,如果您的观察足够仔细的话,还会发现在这过程中铀原子还释放了两个中子”
科学家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了,约里奥和居里决定去苏联看看,这个料事如神的“绝地原子学会”到底是何方神圣——作为高卢**员,他们对苏联的感情当然是亲切的,虽然这个政权并不是亲生的孩子,至少也算是亲兄弟家的。跟人类社会后来的情况不同,此时的苏维埃政权仍然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共同祖国。如果苏联不仅仅是在工农业建设上取得了成就,而且在探寻万事万物的终极真理的道路上也后来居上,那理所应当是值得他们欢欣鼓舞的。
幸好原子能在战略上的应用前景还并不明显——巴黎的警察并没有阻挡这对研究原子的夫妻踏上前往普罗维塔林斯克的火车。他们本来期望见到规模庞大到令他吃惊的实验室和研究机构。然而曾经让他们咋舌称赞的那个先知先觉的“普罗维塔林斯克理工学院绝地原子学会”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其实这不过是普罗维塔林斯克理工大学原子物理系的学生组织,成员都是些十分活跃,还有点叽叽喳喳的半大姑娘,他们听说来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居里夫人的女儿和女婿,一个个简直高兴得忘乎所以。约里奥和居里像是明星一样被簇拥了起来,望着这群还可以算是孩子的妹子,他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一个相貌非常潇洒俊朗的年轻人向他们连连道歉,“他们在契卡的孤儿院里面,都是听着居里夫人献身科学,追求真理的故事入睡的,所以才”
约里奥询问这位帅哥的身份,对方回答说,自己就是那个发表了中子论文的伊戈尔瓦西里耶维奇库尔恰托夫——说到这里,他还挺不好意思的。小居里赶紧问他现在的工作,库尔恰托夫回答说:自己不过是普罗维塔林斯克理工学院原子物理系的研究生,现在还在读副博士,平时会客串下讲师帮忙给本科生们讲讲专业课。说起来,十年前刚革命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衣食无着的高中生,为了吃饭跑去给契卡办的孤儿院看大门来着,如今能有这一步,全得感谢苏维埃约里奥问起中子的事情,他连忙解释说,那不过是布置给他的作业,他是按照实验课的实验说明书一步一步地做出来而已,并非自己的原创。
看来库尔恰托夫不过是个好学生,还不是真正的物理学家——可是物理学最尖端,最前沿的理论成果,居然已经被写成了说明书——物理学家夫妇不由得又吃一惊。
据小帅哥库尔恰托夫自己介绍,普罗维塔林斯克理工学院的这个原子物理系古怪得紧,不但没有常任教授,连讲师也只有不几个,给他们上课的几位物理学家,平时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时候课程实在串不开,都是由理工学院的名誉校长,也就是发改委主席蒋玉成同志来亲自授课——您看,这位富态的同志就是
蒋玉成却先寒暄了一阵,扯起了些旁的话题,比方说:你师父郎之万和他老婆还在吵架吗?离婚了没有啊?凑合是没用的,当断则断好啦,你看我们这边,既需要男性公民也需要科学家,哈哈哈哈
不过约里奥也并不是毫无所得,蒋玉成向他说明了这个“绝地原子学会”的底细,也就从一定程度上解开了他的疑惑:其实呢,苏联是有自己真正的原子物理研究机构的,但是那个机构因为关系重大,涉及很多重要的国防项目,因此被安放在乌拉尔以东的一个保密城里面被严密地保护起来,根本不能出现在公开的视野中。这个“绝地原子学会”的学生们所学习的那些高度前沿的理论物理学成果,都是那个神秘的不见天日的研究机构——他们的进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简单的实验室理论成果,进入到了实际应用的阶段——比方说,他们已经能够利用链式反应产生的热量驱动汽轮机,这种装置如果装在大型轮船上,能够给船只提供惊人的推进能力
“那么小居里夫人这个时候凑上来发问,“在你们的这些项目里面,有没有利用链式反应产生的破坏力充当武器的构想呢?”
蒋玉成愣了一下:“从技术上讲其实不困难,但是么”
说到这里,他那副弯弯绕的神情和语气都消失了,面对两位高卢的同志,两位执著于真理的科学家,蒋玉成的话似乎也变得推心置月复起来:
“原子武器的力量实在太可观,一旦把这个魔鬼东西放出来,真不知道精灵社会会被变成什么样。党内还是有声音,觉得苏联的外交政策,毕竟是要维护和平的,所以反对将这种不人道的大规模破坏性武器用在精灵身上中”
约里奥这个时候直言不讳地说:“你回去告诉乌里扬诺夫:要维护世界和平,要反对原子武器。你们要反对原子武器呢,就必须自己先要有原子武器
蒋玉成的解释其实也是谎话连篇,而“绝地原子学会”的人也在受骗之列——那个研究核物理的保密城根本不存在,或者说,那“保密城”的地址就在蒋玉成一根脖子上面,两只耳朵中间的下脑袋瓜尔斯克。对于各种核反应堆乃至于不同当量的大小蘑菇的技术,蒋玉成的系统里面应有尽有。然而蒋玉成是不可能自己去包揽反应堆和离心机的建设工作的,苏联缺乏的是核物理与核工程的技术人才,这些都得从头培养。
为了能尽快超过精灵世界的核物理研究水平,蒋玉成专门从孤儿院里面挑拣了一些孤儿,用地球的教育模式进行专项性的“速成”培养,因为数量不大足够加上预计的时间太长,当时在孤儿院看大门的高中生库尔恰托夫也被抓了壮丁——他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知识分子,毕竟是个半成品,多少能快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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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速状态下的时光过得飞快,分针和秒针如同电子一般自旋不息——7517年的7月份时,蒋玉成马上就要随芝加哥世博会苏联代表团出访新大陆了。从新闻上看来,今年真是个多事的年份:世界杯足球赛之后,马上就是世博会。然后苏联又要申办7522年基辅奥运会,竞争对手多得一只手数不过来:亚历山大,巴塞罗那,布达佩斯,都柏林,更不用提还有元首的柏林和领袖的罗马。这一串子事情连在一起,着实让人们忙得不可开交。中宣部的笔杆子们研究了半天,搞出来的申奥口号是“给基辅一个机会,还世界一个奇迹——蒋玉成嫌这个口号不够简洁,觉得这充分体现了尤克托巴尼亚人把语言搞得过分冗长的恶习,然而要考虑的事情千头万绪,他决定不插手了。
然而即便如此,蒋玉成还是决定去过问一下库尔恰托夫的学业——这位小帅哥副博士快要念完了,正在准备结业设计,蒋玉成给他提出的建议是:
“学了这么久核物理,可是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反应堆啥样呢这样吧,干脆你就自己搞个反应堆出来,器材和放射性元素发改委都给你搞到,原子物理系的学妹派来给你打下手,正好他们也得做毕业设计么搞成了就给你个5分,怎么样?”
库尔恰托夫却一时间并不那么自信——他回答说,可以试试。但是蒋玉成的回答却有点刨根问底:
“不,没有试试的说法——要么就干,要么不干
在蒋玉成的一再鼓励和催促之下,库尔恰托夫终于坚定了决心,要为自己的学位撸起袖子开干了。蒋玉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一再暗示,在某个保密城里面早就有了更加先进的反应堆,所以库尔恰托夫大可以轻装上阵——要是他知道自己正在制造精灵历史上第一座核反应堆的话,准会因为信心不足而拒绝的。
核反应堆的工程设计很复杂,然而理论上,石墨反应堆的基本结构并不复杂,库尔恰托夫决定将掺有铀燃料棒的石墨砖交叠起来,当中插着能够吸收中子的镉棒。理论上讲,只要这个“堆”的规模足够大,中子的密度就会达到能够引发链式反应的水平,这个时候抽出作为控制措施的镉棒,反应的平衡就会达到一个新的水平。当然,镉棒不能抽的太快,不然切尔诺贝利就是下场——说起来,那也是个石墨堆呢
建造这个反应堆耗费了半个月时间,7月31日晚上的时候,库尔恰托夫带着几个本科生终于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了,如果他立即抽出镉棒,就会成为第一个开启链式反应的精灵,但是他还是耐心地等到第二天蒋玉成赶来的时候,才将设备正式投入运行。
在库尔恰托夫的指导下,蒋玉成亲手抽出了镉棒——三个被称为“敢死队”的学生站在反应堆上方,手扶着一大桶镉溶液,准备反应堆失控就把这些一股脑地浇下去。然而盖革计数器的声音滴滴答答响了起来,记录设备吐出代表运行正常的图样。库尔恰托夫宣布圆满成功,忙碌了两周时间的学生们都很激动,他们的脸上是青年人特有的胜利神情。然而蒋玉成的心理却是百感交集,从银质的离心机磁铁,到高纯度石墨的制备,他为了这一天做出了多少努力啊?蓦然醒悟之时,脸上居然已经是老泪纵横。库尔恰托夫兴冲冲地请他讲话,场面充满了活泼的气氛,但是蒋玉成哽咽了半天,只说出来一句:
“同志们同学们我要说”
他顿了顿,然后才说出口:
“原子力与你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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