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妇女节又到了,似乎是觉得“妇女”这个词显老,广大商家都改称“女人节”,或者干脆“女孩节”。但是我得说:三八妇女节是妇女参与人类解放事业,争取平等权利的伟大节日,是革命的节日,跟消费与享乐无关,就算是要庆祝,也是庆祝妇女的平等和解放,而不是庆祝可以随便睡懒觉,逛街,随便使小性子。
重装了一下系统,现在电脑稍微给力点了不过代价是损失了一部分和谐物,还有收藏夹里的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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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查理你听我说——我觉得你并不需要这么激烈
一贯激烈的导演爱森斯坦,这个时候却要劝说卓别林冷静行事了——这件事情在旁人看来,未免有些滑稽。他们两个从会场撞出来,卓别林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好像余怒未消。
“我这是为你着想,查理——你是犹太民族吗?”
“我不是,但是我并不想在你纳粹面前否认这一点
“这不就得了?所以说,你至少得顾及自己在圈子里面的声望。而且我认为,跟这些没有觉悟的人讲多了也没用”
“但是,”卓别林一字一句地着重说着,“‘你’是犹太民族,这个没错吧?”
爱森斯坦听了这话,不禁愕然——他愣了一会,脸上才漾起笑容来:
“好吧,你说得对。但是哥们儿,我是为你好,你得小心,我知道联邦调查局早就在监视你,如果有那一天,米拉都站到了纳粹的同一边,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我应该做点什么卓别林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因为大家在挨饿,我才拍了《摩登时代》,现在我我需要新的题目了
爱森斯坦这时候却没头没脑地蹦出来一句话:
“知道吗,你和她真像
“什么?”卓别林有点模不着头脑。
“你和她真像,”爱森斯坦突然开始用一种导演审视演员的目光打量起卓别林的造型了,“面容挺相似,身高都不高胸部平坦——那是当然啦,你是男的么,但是你的体型啊,正好!我是说”他这才想起向对方解释,“艾莉希特拉,你和她真像
希特拉?——卓别林一时没说话。
“平时在荧幕上你都带着胡子,所以看不出来,但是摘掉胡子之后就非常明显了爱森斯坦的神情越发专注起来,“正好你还留着长头发——把发型一改就变成双马尾。我的眼光绝对没错,你完全可以反串出演希特拉!”
“我我演希特拉”卓别林站在原地琢磨爱森斯坦的话,过了一会,他似乎是结束了认真的思考,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提议的好笑之处了,于是也忍俊不禁地咧开了嘴:
“我演希特拉?反串?行吗?”
“怎么不行?”看自己的好友还是一副有点难以置信的笑容,爱森斯坦激动地怂恿着对方,“你去看看她那些演说——我敢说,是她在剽窃你的表演风格!”
“希特拉”卓别林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建议,不过他的忧虑似乎又转到其他方面去了,“也就是说要拍有声电影?”
“当然是有声电影!既然要演希特拉,就必须要说话!这个电影,越早拍出来越好,知道吗?”爱森斯坦不依不饶地强调,“要警醒群众,就要第一个呐喊才有价值!再过两年,肯定会有一堆希特拉的电影拍出来!——不过倒时候是捧她的还是批判他的就难说了。♀而且我建议你,拍个彩色片!”
“‘流浪汉夏尔洛’也要说话吗?”
爱森斯坦不禁哑然——原来卓别林在意的是这件事情,他于是换了个稍微体贴一点的语气解释道:
“其实倒也不必——希特拉必须要说话,但是在同一部电影里面,流浪汉也可以缄口不言么!我相信你的表演魔法,一定能将这两个角色都塑造好!”
卓别林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可是爱森斯坦的神情却突然严肃了:
“——但是,流浪汉夏尔洛能够一直缄口不言吗?”
“!”
“无声电影的时代要过去了,流浪哈夏尔洛的时代也要过去了。你可以推迟他的死亡,但是不可能避免爱森斯坦双眼像星星一样发光,好不容易打理服帖的头发又自动竖了起来,“你可以不让他说话,你可以让他到最后关头都不开口,但是他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灭亡,寂落地走向历史和艺术的坟墓。或者,”他的眼皮微微一剃,光芒越发耀眼了,“你可以让他在沉默中爆发,在生命的最后一秒来一次辉煌的谢幕
有好几秒钟,卓别林怔在原地一动没动,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吧——”他的眼里含着泪光,像是要和老朋友告别,“如果流浪汉必须说话,那么我会让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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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们宣布,“我们要集合起来,上街散步
世博会对芝加哥的经济确实是有不小的拉动作用的。比方说,旅馆和餐饮也受了刺激,堂倌和女招待们收到了许久没有的小费。除此之外,在博览会期间,萨莉兰德每周靠跳月兑衣舞能挣6000刀——这个时候正是通货紧缩,物价大跌的年景,米刀值钱得很。不过这些“朝阳产业”的短暂景气并没有扩散到“夕阳产业”当中,工厂没有开工,农产品价格没有上涨,工人和农民的处境没有改观——现在,又有一些人准备走上街头进行抗议了,不过他们却不是一般人认为的“无产阶级”,而是芝加哥的教师。
要说起芝加哥的学校,真是是大萧条中的一段佳话,称之为新大陆的良心也不为过。教师因为不忍眼看50万儿童失学
,于是没有薪水也坚持工作,没钱坐车就搭过路便车。市政府宣布没钱给教师发工资,就给教师们发欠条抵账,还规定要等萧条时期过去了后才能兑现。这样的白条无论哪一家银行都不肯收兑,教师们也捏着鼻子收下了——不知怎的,市政府居然还有钱办世博会,可是教育局要经费,却充耳不闻。2400个教师里面有1000个教员因此被干脆裁掉了,未被辞退的只好忍受巨大牺牲,继续工作。在全市1400个留用教员中,有759个因为交不起租金被房东赶出家门。他们拿保险单借支了112.8万元,并向
高利贷商人借了23.2万元,年息是42%。尽管自己挨饥受饿,这些教员竟还从干瘪的腰包里掏出钱来养活1.1万名小学生——因为他们的家长失业,已经到了要饿死的地步了。
7517年的9月10日,这一天是个星期六,不会有耽误学生功课的顾虑——1500多个教师走上街头,抗议对教育经费的削减,这些教师们高喊的口号显得有点悲壮:
“为了精灵的未来!”
“救救孩子!”
随着队伍的行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行列中来,其中有些是有些是破衣烂衫的失业者,有些则是潦倒的中年父亲。甚至还有一些既不受穷也不需要养育后代的人也掺和了进来。因为考虑到大量外国代表团成员和游客都在芝加哥,当地警方虽然出动了大批警力——包括骑警——去控制现场,却没有像平时那样肆无忌惮的开枪冲杀。他们在街上盘亘了片刻,觉得还是将问题交给专业人士,就并未采取行动。
当教师和其他抗议者行进到一处狭窄的街道时,几个“菠萝”冒着烟从小巷子里滚出来,然后便响起了“芝加哥打字机”的声音:阿尔卡彭手下的黑手党流氓全副武装地冲了出来,对着手无寸铁的教师大开杀戒。而芝加哥警方也趁火打劫,他们不但不去组织黑手党的暴行,反而去抓捕那些逃散的抗议者。灵魂的工程师们死伤狼藉,而警方还要对他们施以老拳,加以逮捕。然而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显现出人民群众朴素的友谊之伟大。据在场的教师回忆:一个衣着华贵的金发女郎从自己的敞篷汽车上取出药箱,一直冒着枪林弹雨为伤者做急救,而一名也许是失学儿童的小女孩,用瘦弱的身躯挥舞着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在掩护她。
第二天的晚上,教师工会的领导人们聚集在一间年久失修的教室里面开会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那个金发碧眼的女郎走了进来,她友善地与教师们打招呼:
“不用害怕——我是外科医生,”她按住胸口这样自我介绍,“你们送到我这儿来的任何男人、女人、小孩,我一概免费医治。如果你们之间有人生了病,就请交给我,如果有学生的家长失业了,生病没钱医治,也请让我帮忙。我希望下星期就可以找到十个别的医生一起干,你们可以信任我,这是我的名片
她递上一张小小的卡片。
“大家可以叫我娜塔莉亚——娜塔莉亚白求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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