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证触手妹的更新量真是不容易——特别是因为还得保证灌注生命。
也许是灌注得太多了吧——最近又得了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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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确实吗,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乌里扬诺夫说话的语气比实质的内容要轻松得多,“我们专门把常委都从老家拉回来······”
“情报由扶桑陆军部内的可靠信息来源传出,‘峨眉峰’系统汇总并且发布,应该不会有错。”
年轻的内务部第一总局局长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谢列平平静地向常委们汇报着——除了蒋玉成还没到场,其他人已经全部来齐了,甚至连一般不参加会议的乌里扬诺夫也来了。眼下是7518年的1月3日,新年假期的第5天,即使对于苏联党政机关的领导人来说,也是个应该休息的日子,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掌握了情报?”斯坦琳严厉地问。
“从莱茵兰外交系统的情报看来,希特拉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从英吉利内阁方面的情报看来,张伯伦也清楚了。米拉都和高卢方面的情况还不清楚。”
“那么,这件事情扶桑政府知道吗?”
“不知道。”
“你确认?”
“我确认,我们在扶桑的文官政府有非常可靠的情报来源,他保证扶桑政府对这件事情仍然一无所知。”
“麾下的部队要兵变,两伙军阀心怀鬼胎······而政府居然不知道?”斯坦琳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就算是旧帝国也没有昏聩到这个地步!”
正在大家讨论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卫兵后退一步,让进来一个臃肿的身影: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来晚了!外面的雪下得太离谱啦······”
常委们见了蒋玉成眼前这幅尊容,一个个都忍俊不禁起来:原来我们的发改委主席同志穿着红色的厚重棉袍,戴着白色假发和假胡子,脚上还套着旧帝国的主教穿的那种长筒靴,本来已经减下去的肚腩,因为这套滑稽的行头又显得圆鼓了起来。而积雪挂在这一身毛茸茸的行头上,又让他显得更加肥胖了。
“你这态度成问题啊,蒋玉成同志。”乌里扬诺夫点名批评了起来,“人家斯坦琳听说开紧急会议,从高加索一溜赶回来参加,你可倒好,就住在首都,还能迟到。”
“哎呦乌里扬诺夫同志,您可得明鉴。”蒋玉成扯下粘在嘴唇上面的假胡子,嬉皮笑脸地说,“年末大家都放假,我可没闲着,还是时间紧任务重——这不是还要给首都的萝莉····少年儿童们送温暖献爱心呢么。”
苏维埃政府为了铲除教会对人民群众的影响,决定将国家的节日制度做一番大改革:11月7日当然是十月革命节,大喜的国庆日,而红军节和国际劳动节要代替复活节的地位,为大家提供上半年的休假。不过,最重要的是要用元旦取代1月7日的东正教圣诞的地位,由此也要给圣诞老人找个替代品——也就是新政权炮制的“严冬老人”。
苏维埃的文教机构可不会用瞎编的神话来毒害幼小的心灵,它们告诉孩子们:为了呵护与关爱青少年的成长,尤克托巴尼亚人民中最热心的一部分决定组织起来,为孩子们送上新年的惊喜。因为真正的热心老人不大够用,很多中年人也参与其中。而且考虑到当下的性别比例,严冬老人最好还得有个女性搭档,最后决定名叫“雪姑娘”,穿着红白两色的衣裙。这样一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也有活泼可爱的大姐姐,怎么也比神棍们的办法好得多了。
在普罗维塔林斯克登记注册的1200名“严冬老人”里面,蒋玉成可能是最名不符实的一个:他今年才35岁,比他要送上节日祝福的大多数孩子都要年少。不过凭借着一贯的耐心和口舌之能,他的工作完成的还算顺利。唯一的问题是孩子们似乎不承认雪姑娘——由瓦莲娜扮演——像官方设定的那样是他的女儿:
“喔!喔!~~~严冬老人和他婆姨来送礼物喽!”
“咳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蒋玉成拉出自己的椅子坐好。
“简而言之,蒋玉成同志。”谢列平平静地汇报,“扶桑皇国有些激进军官要搞事情,峨眉峰认为我们应该早作准备——具体情况都在桌子上的资料里面。”
“哈!卡莫夫!”蒋玉成翻了几页,拍了拍纸张,“这家伙,现在有了什么事情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明明我要了解他的信息比谁都容易嘛!”
“然而这是情报部门的工作规定,蒋玉成同志。”斯坦琳不动声色地批评了他一下,“任何一个常委都不能绕过工作程序直接接触情报···”
“这是在正常条件下,对吧斯坦林同志?”蒋玉成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又低头去看那些报告了——即使不告诉他情报来源,蒋玉成也很容易就能够从行文方式上判断出报告的作者来:简而言之,扶桑陆军的派系斗争已经归于激烈,既真崎甚三郎倒台,“皇道派”遭遇挫折之后,又是永田铁山遇刺,林铣十郎辞职,“统制派”也受了打击。如今两伙势力都失去了明确的中坚领导,可是“群众基础”却还稳固,似乎是又到了“暴走”的良机了。
近来有传言说,统制派的幕僚准备秘密将皇道派控制的第一师团从首都调去满洲,但是这却反而激化了第一师团少壮派军官的对抗情绪,促使他们准备铤而走险。调令是否存在,以卡莫夫现有的情报来源无法确认,因为峨眉峰系统还没有内线能够打入军务省。但是无论如何,这份调令对局势的催化作用已经是无可否认的了。
蒋玉成下意识地怀疑起来:这个什么调令会不会干脆是某些参谋捏造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激怒皇道派,挑起事端。比方说,也许是统制派的幕僚想要引蛇出洞,希望皇道派自己跳出来然后好将之一网打尽,或者是皇道派的幕僚按捺不住激愤,想要以此裹挟同志尽快举事。不管是从哪方面理解都能说得通——有了诺门罕事件的前例,陆大精英们再干出什么脑残的事情他都不会惊讶了。
蒋玉成放下报告:
“江户第一师团·····‘大正维新,国贼一扫’····啧啧,那么,‘国贼’们知道这些事情了吗?”
“英吉利的国贼已经知道了,莱茵兰的国贼也知道。”谢列平打趣说,“似乎只有扶桑本国的国贼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事情。”
“考验在座各位国贼的时刻到了,”乌里扬诺夫顺着他的谢列平的玩笑继续说道,“我们该怎么应对这次即将到来的兵变?”
两伙军阀当然主张不同,然而大同小异,他们的目的说起来天花乱坠,其实也都类似:都是要建立法西斯政治,建立军国主义国家,对外——尤其是对苏联——发动侵略战争。都是为军队争取政治地位,进而确保自身的官位与荣禄。双方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要豪夺,一个要巧取而已。
“不论哪一派在斗争中胜出,都会走向军国主义和法西斯政权。”农业人民委员莫洛托夫面色沉重,“这肯定会造成政治上的反动潮流,对扶桑的社会主义运动也是重大的打击。我的建议是立即将这些信息通过非正规渠道传递给扶桑政府,让他们造作准备,将兵变扼杀在萌芽状态。”
外交人民委员布龙施泰因立即表示反对:“这么做行不通,至少不够,扶桑政府现在没有能力保卫自己,就算他们能信任我们的情报,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只能求助于另一伙军阀。即使最后兵变被弹压下去,那也不是文官政府的胜利,而是统制派的胜利····”
“英吉利政府和海军应该是站在扶桑政府一边的吧?”崔科娃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陆军激进派得了势,准备对苏开战的话,为了对付米拉都而建立的英扶同盟不就等于作废了吗?”
斯坦琳若有所思:“由此我们也可以推断米拉都和莱茵兰可能会支持政变者——对米拉都来说,这能够改善战略态势,对希特拉来说,这有利于他寻找**盟友····”
“米拉都现在刚刚大选完毕,国内形势又焦头烂额,大概一时半会顾及不到扶桑的事情。”蒋玉成提醒。
“是谁胜选了?”斯坦琳下意识地又开始用高加索家乡话发言了。
“民主党的罗斯福,”蒋玉成也浑然不觉地用高加索话回答,“胡佛在任期间萧条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连任成功····”
之前大家讲话的时候,乌里扬诺夫只是手里捏着烟卷,静静地听着,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打断了蒋玉成和斯坦琳的嘀嘀咕咕:
“我们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把革命形势再推动一下?”
大家过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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