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后边捂住了李春花的嘴,然后一个淡淡的声音道:“是我。”
罗自强越过李春花把她向后边推了推示意她赶紧离开,自已大步向屋里走去。李春花吐了吐舌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老头:“你来做什么?”
罗自强:“我听到下面似乎有动静,所以下来看看。”
余欢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她用余光扫了扫王洪。他正茫然四顾愁眉苦脸的像是在想什么,余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老头拍了拍罗自强的肩,然后带着他向外走去。
阴暗的过道里好像突然吹过了一阵冷风,罗自强打了个冷颤。这相对封闭的过道里那里来的冷风,他回头看了看刚刚走出的石室给了自已一个苦笑。
阳光已经洒满了每一寸土地,将在地下通道里沾染的阴气一扫而光。身上暧和了人也似乎变得阳光了一些!
“你把什么都告诉她了?”罗自强道。
老头梳理着自已头上不多的银发,好让它们在阳光下得到更多的滋养。他已经从刚刚的矍铄中变回苍老,还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要想让一个人尽心尽力的为你办事,你就得让她以为她知道你很多的密秘,这样她才会自以为是你的心月复!”
迎着阳光就能忘记所有的悲伤,罗自强感受着秋日的艳阳。让太阳发出的那份灼热射入自已的眼眶,心已经阴冷了身体总该是要阳光一些。
余欢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看着那个有些忧郁的背影道:“他好像有心事!”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男又不多情!”老头眯着双眼也看着那个远去的少年,像是同在感叹自已早逝的青春。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揭穿他?”
“一个小女孩子翻不起什么波浪,再说我也需要她去传递消息。一群人找总比我们几个人去找这个密秘要快得多!”
余欢:“等他们找到了,我们就只需去抢过来就好了!”
“套用一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才是那只真正的黄雀!”老头笑着张开怀抱像要迎接这不多的暧阳。
秋日的暧阳下那间小木屋也似散发着蓬勃的生机,叶更绿,草更青。生命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顽强的生长着。
俊男美女就对着这些顽强的生命发着呆,这就是一间小木屋,所有的东西皆可一目了然。没有异常也没有什么可算做突出的东西。
什么才是最通俗最人间用来保护自已的方法,越是简单的东西仿佛越难以猜倒。
林惊初突然挥手一拳打向身旁的杨莎,幸得杨莎身手敏捷一个箭步给跳出了拳风的范围。
“看,最简单的保护自已的方法就是逃!”林惊初道。
杨莎瞪了他一眼:“总会有很多时候是逃不掉的!”
“那就只得求神保佑了!”柳青青叹道为:“就像我打也打不羸,跑也跑不掉除了求神别无它法。”她说话的时候只是不经意的扫了林惊初一眼。
每个女人都渴望被人保护,渴望成为另一个人手心里的宝。只是当这个人手心里已经有宝的时候,是不是就只能寄望于那些虚幻的保护。
林惊初:“不然我们把这间房子给折了!”
柳青青:“这不好吧?”
“你听他的!”杨莎笑道:“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正经了!”
几只松鼠好奇的蹲在树枝上,看着阳光下这三个发呆的异类。一只胆大的甚至将手中的松果扔到了林惊初的身上。
林惊初笑道:“看我就是这样保护自已的,不动也不还手!”
杨莎:“我要是还手呢!它们又会怎样保护自已!”
柳青青:“那就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对呀!”林惊初猛拍脑袋:“最原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躲进母亲的怀抱!护儿是天下所有母亲的本能!”
木屋的正堂处摆着一个香案,久未供香使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积尘。两张灵牌就供在香案之上。虽然积尘但是灵牌上的字还是清晰可见,一张上面写着唐门牚门唐剑之位,另一张上面写着掌门之妻莫氏之位。
林惊初将那张写着莫氏之位的灵牌拿在手中,却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他问杨莎:“要不要打开看看?”
杨莎迟疑了一下道:“不好吧,万一要是没有呢?”
“那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这里面吗?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了?”柳青青道。
“这里来的都是唐门的人,没有几个唐门的人是敢动掌门夫妻的牌位,那是大逆不道会被清理门户的!”
林惊初希望自已的看法是正确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抱有希望,不然毁掉灵位可是一种很不光彩的事。
他不再名犹豫,他怕再犹豫下去自已也会失去信心。他拿着灵牌对着香案击去,轻轻一下,灵牌便从底坐处断裂开来。
底坐上有一凹槽,一份用油纸包裹的东西露了出来。林惊初将它取了出来,再慢慢的打开果然那就是剩下的半张地图。
林惊初将手中的三份地图拼在一起,一个完整的山势便出现在眼前。三条羊肠小道最后汇集在地图上的某一个点上。
难道宝藏就在这最终的汇合处。那里可是是一个山颠,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平坦的山颠。没有名称也没有标高,这只是一幅手工绘制的地图。
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半天,也没能看出这里倒底是那里。沧海桑田几十年都过去了,没人能保证那地方会一成不变,又特别是在改革日新月异的今天。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在有gps定位系统的今天,只要变化不大细细对照一下还是有可能会标定位置的。
阳光渐渐掉到了山边,晚霞红彤彤的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庞。袅袅炊烟淡淡的飘成一条直线,摇摇直上青天之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