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一地的物品,几个被翻空的背包,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斗。
卓玛:"姐姐们呢?"
林惊初:"被坏人抓走了!"
"哦,坏人!"卓玛点点头,这是一类她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的人群:"坏人是什么样的?"她天真的问道。"
林惊初模模她的头道:"和你我一样的人!"
卓玛退了一步不愤道:"我不是坏人!"
她认真而执着的模样着实让林惊初奥悔的心轻松不少。他一直以为他们会等到,找到他们以为的保藏才动手。却忽略了他们原本也可以拿杨莎们来威胁自己。
这件事不可能是小马和余欢做的,小林觉派他们来,一定是要先看自己能不能打开,那扇侧室的门然后再做打算。剩下的就只有聂远和流川一男,但他们到底是那个组织派出来的,这真的要尽快搞清楚才行。
卓玛收拾好了地上散落的物品,将它们放在林惊初的面前道:"我们去救姐姐!"
林惊初让他在在身边坐下道:"别急,他们没有危险,在没进入野人洞之前,没人会动他们。
夜色降临,丛林黑得就是一场幕布。
每个人面前就只有一桶方便面,流川一男十分歉意的道:"将就吃一点吧!"然后便立刻离开了。
王老七道:"不知道小林子会不会来救我们?"
杨莎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他来救我们,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柳青青:"他们为什么不等我们到了野人洞再动手!"
杨莎:"先下手为强,他们没有抢过另一帮人的信心,就只能提前一步了。"
帐篷外面除了一片幕色,什么都看不见。杨莎望着无尽的黑暗,她能感觉道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
古榕树的枝条繁茂昌盛,在暗影里独成另外一个世界。林惊初坐在树冠之中,手中拿着一个方形4寸左右的显示屏。卓玛爬在他的背上,好奇的看着显示屏上那些红色的人影道:"鬼鬼?"
林惊初道:"这个是红外热感显示器。"
卓玛:"什么是红外?"
"红外就是"林惊初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给她解释清楚,只得用她听得懂的道:"这三个是你杨姐们,旁边的就是坏人。"
"坏人,我去救杨姐!"林惊初一把没拉住,卓玛跃下树消失在黑暗之中。
帐篷搭在一块小平地上,周围没有树也没有灌木。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地上移动的那堆青草。那堆草移动得很慢,若不是定睛盯在那从草上,根本不可能发现它在移动。
聂远坐在中间的那个帐篷里,单手正包扎着自己的右肩,那是被一根木刺射中的结果。伤口有点感染,森林里的潮湿令伤口难以结痂。不仅痒痒的还流出带有腥味浓稠的液体。
流川一男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一点要帮助他的意思。
聂远:"流川君,你认为他今晚一定会来吗!说不定他会一个人去开启那宝藏!"
流川一男冷冷的道:"会来,肯定会来!"
聂远:"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流川一男:"因为他不是你!"
聂远自我解嘲道:"是,他本来就不是我。"
林惊初这堆草已经移动到最外围的岗哨边。离他最近的那个岗哨只有一米多远。那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他望黑暗哼着一首快的歌曲。
年轻总是有那么多高兴的理由。
“调子错啦!”林惊初躺在地上道。
“那里错啦,就是这样!”说完以后男孩才发现这有些不正常,这里明明就是只有自已一个人,那里会来的别人的声音。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涌进了全身,他在发抖嘴里的调子真的是已经跑了调。他忘了看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反而慢慢的向身后转去。
传说里幽灵总是无形的,总会贴在你的身后。
一根寸长的钢针从林惊初的嘴里喷出,正中男孩的咽喉。林惊初闪电般的跃起扶住他的后背,轻轻的把他放在草地上。
剥下他的黑制服林惊初套在自已的身上,大摇大摆的向着关着杨莎们的那张帐蓬走去。
几十米的距离并没有爱到一丝的阻碍,这是不是很不正常。林惊初在帐蓬前接近十米的地方站住了,他突然变向向中间那张帐蓬走去。
流川一男叹了口气,因为帐蓬外面的那个脚步声并未隐藏,而是一步一步踩得很坚实。
聂远正玩着地把小小的指甲刀,他在修理自已本就很短的指甲。脚步声越近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像你说的,他果然就真的来啦!”
“我不是他的对手!”流川一男道。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聂远似乎有点不屑:“人怕年老少怕拳壮,你本来就是一个过气的拳头。”
一股怒气冲上流川一男的胸口,他猛的站了起来将手握成了一全拳头。
聂远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然后冷冷的笑了一笑:“怎么,想出去比试一下吗?”
流川一男一拳砸在桌子上,单薄的野炊桌立刻四分五裂。聂远继续修理着他的指甲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拳也泄下了流川一男的火气于勇气,他很无奈,无奈于明明不想却还是要去做的很多事情。
他走出了帐蓬默默的站在帐蓬前等待那个脚步声的走近。
“你来了!”他对着那个脚步声的方向道。
林惊初:“来了,没想到你还会来接我!”
流川一男:“我虽然老了,但是很多时候和你们年轻人一样还是会身不由已。”
林惊初:“你在这里是为了不让我进去?”
流川一男:“不,你完全可以踩着我进去。”
林惊初:“我从来不会踩着朋友去做任何一件事!”
流川一男:“我想喝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林惊初:“今日有酒今日醉!我就陪你喝几杯!”
他们相视一笑,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到一股暧流拨开了这夜的清冷。
聂远听着那两人向着另外一个帐蓬走去的脚步,愤愤的把指甲刀扔进了黑暗之中。他向另外一个等候在身边的人道:“去把他们都叫出来,可以去休息了。”
那张帐蓬的地下突然生出了几个大洞,十来个人点亮手电从提着麻醉枪依次从洞口起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