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想起来,我忘了和他约定什么写信用的暗号之类的……这样子可不保险啊……郁闷了一阵。不过他那么厉害的将军估计也没有什么需要我肝脑涂地的,所以很快就释怀忘一边去了。
之后娘亲回来后关了我几天禁闭,皇帝舅舅也没找我茬。
不久之后南部有战事,将军越岚要去了南部。他借给我的衣服被我改小了穿出去变作公子招摇撞骗。
最近小师傅有些古怪,他经常在我耳边念叨有什么未完的事未了的心愿未吃完的美味佳肴就快快去办了结了吃了喝了吧。往往他说这个的时候还装作一副将死不死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咳上那么一咳,一溜句子说完了还晓得后面咳啪一下,结巴几声。虽然声音学得有些老气,但一出声那股子妖媚气怎么也掩不了。
我一手托腮,思考半晌,一手拍额头大喊一声窜起来,小师傅喝酒的手抖了抖,咽酒的喉咙也抖了抖。
我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窜到他跟前,一脸认真的将他盯着忘,然后,我说,“小师傅,你是狐狸变得么?”
小师傅的脸立马一阵抽搐,然后他瞬间笑嘻嘻的眯起眼睛来将我打量“乖乖小徒儿,你脑袋是木头做的吧。”
我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师傅,你是笨蛋吗!”鄙视了他一番,“你脑袋才是木头做的,我脑袋是肉肉做的!”
小师傅呛了口酒,咳得脸色绯红。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真真好看。我说“小师傅,你也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小师傅愣了一愣,方才歪着嘴角笑问“也?还有谁也压海棠上了?”即九噗的笑喷了。
旁边的小厮叫即九,他是小师傅的贴身小仆人,外出喝酒的时候,他家老老夫人总会派即九跟在小师傅身边。即九原本不叫“即九”他叫“忌酒”是少喝酒的意思,小师傅十分不喜,当天就给他改了俩字叫“即九”,同音不同字。小师傅素来喜欢装模作样,喝喝小酒,看看小戏,唱唱小曲,时日一长即九也被带得没了正形,是以变得和小师傅一窝黑。方才即九这么一笑便就收不住了。我也只有把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想着这把他的笑给噎住。谁晓的,这即九的笑没被噎住反倒是笑翻在地上,我第一次见有人在地上笑的打滚。
小师傅的嘴角抽了抽,押了一口酒道“徒儿,你可曾见过骡子打滚?”
我挠着脑袋想了想,我见过马打滚,驴打滚,小师傅打滚,唯独没见过骡子打滚,是以我摇摇头。
小师傅嘴角朝地上弩了弩,“喏,就这,正宗的!”然后继续押了口酒。
我朝地上又望了望,这即九打滚简直像在练邪功,他踹翻了一个小茶几,踢断了好几根凳子腿,仍是收不住。
我抬头望向小师傅“小师傅,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媚术,即九才变成这样子?”
即九还在地上四蹄打滚,大笑道“一树梨花压海棠,压海棠啊……哈哈……压……哈哈……海棠……”
我“……”
小师傅“……”
我望向小师傅示意他说点什么
小师傅押了口酒,慢慢的裂开嘴角“诚然,他其实是骡子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