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世间竟有此等奇虫,这次还真是立功不小,不过如此一来麻烦可就大了,听说林广锐那老匹夫昨夜还去过国公府,与袁凡二人密谈了很长时间,若朕没有猜错的话,老家伙必然是去鼓动他这个门生阴谋造反的,若姓袁的答应下来,那朕岂不是危如累卵,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可能吗?”
袁凡的身份一加确认,赵渊便显得愈发烦躁起来,有这么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在身边炸响,你让这位年轻皇帝如何安心得了。
“皇上勿忧,在回宫途中学生已想得一策,保管让那袁凡掀不起风浪来,到时候陛下便可高枕无忧了。”茅润芝捻须一笑,胸有成竹地淡然回道。
“哦,计将安出。”赵渊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陛下,我等只需如此这般……”茅大医师赶紧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出了一条计策来,赵渊听后抚掌大笑,一颗心至此总算又轻松了下来。
皇帝陛下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番谈话,竟已被御书房房顶之上的一位不速之客全都偷听了过去,而且四周防卫严密的禁卫岗哨居然无一能够发现此人。
你道为何,原来这位竟也是一名修仙者的存在,在隐形术的施展下当然不可能被区区几个凡人所瞧见,而且当屋内二人结束谈话之后他便迅速离开了此处,直到出了京城这才将法术收起,虚空中显出一名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来。
“嘻。看来那人这次要有难了,我得赶紧回去通知庄师叔一声,晚了恐怕就只能来替他收尸了。”少年低声嘟哝了一句,随即便遁速全开地奔着某个方向飞驰而去了。
……
同一时间。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一片密林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正被一群棕色巨狼团团围在了中间不停攻击着。
这些巨狼几乎个个都有着练气期十层左右的修为,除了身躯坚硬似铁之外,每次扑击狼爪上都会带起一片黑色乌芒,上面居然还隐含剧毒的样子。
不过狼群虽然凶恶,但在有筑基中期修为的女子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在其双手连续挥击下,一片片白色半月形弧光不断从护罩中飞斩出去。所到之处群狼纷纷身首异处,不多时便躺满了一地狼尸。
“哼,看来我的踪迹终究还是暴露了,再不离开封元的话恐怕就要被那头老狼逮住了。也不知姓袁的小子事情解决了没有,本小姐就再去见他一次,若是还唧唧歪歪的话就直接杀了,省得将来心境上出现问题影响了修炼。”
将狼群杀散之后,白衣女子面色复杂地喃喃自语了几句。随后便遁光一起地向着京城方向飞行而去了。
……
三日之后,当袁凡将修为恢复到差不多有练气期一层左右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了一位传旨太监,宣他即刻进宫去御书房面圣。说皇帝有紧急军务需要与他商议。
袁大帅心说莫非边关又出了什么变卦,该不是镇南王那老小子输得不甘心。又带兵卷土重来了,心中疑惑之下他也并没有多想什么。稍微梳洗了一番便跟随来人往皇宫去了。
来至宫门处,段迁竟意外地等候在那里,这位老部下偷空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心领神会地故意落后了前面那太监一段距离,确定对方无法听见之后两人这才悄声交谈了起来。
“大帅,情形有些不对,今早御书房周围的岗哨突然全被皇上撤换了,卑职手下的亲信弟兄一个都没剩下,换来的都是些陌生面孔,适才我听说皇上要召见你,觉得里面定有文章,因此特来宫门口迎候。”段迁面带忧虑之色,显然对皇帝的布置深表怀疑。
“哦,竟有此事!”袁凡闻言心中一凛,莫非皇帝真的要对自己下手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既然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毒杀,对付自己这个妹夫来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书房内可有什么布置?”不过袁凡却丝毫不惧,自己虽然法力只恢复了一点点,但神念可依然强大,只凭这点就足以自保了,再加上有龙鳞甲护身,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将赵渊擒下,他不仁我不义,非要逼得老子撕破脸的话就抢他个皇帝做做。
“这应该没有,除了皇上之外书房内就一个管事太监而已,另外我已经吩咐弟兄们在外围区域守候,一旦有事的话他们随时可以接应大帅。”段迁不愧为一员干将,一见情况有异便立刻做好了布置。
“唔,如此也好,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弟兄们的妻儿老小可都在这京城之中,别为了我连累了家人才好。”
“大帅放心,兄弟们早已把家眷都送出了城外,如今可都是光棍一条了,不瞒您说,最近大伙儿都感觉情形有些不对,皇上似乎正在有步骤地调换我们这些老人,估计他这是信不过大帅您,甚至还有可能要对您不利,哼!大帅为封元出生入死,老百姓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若是皇上非要行那狡兔死走狗烹的勾当,大不了咱们都跟着大帅您反了,好过在这种人手下整日提心吊胆。”
段迁是跟随袁凡时间最久的部下,对袁大帅的忠义以及身手智谋向来钦佩,没想到新任皇帝连这样的有功之臣都要算计,早就让这位耿直汉子有些心冷起来。
“哈哈,好兄弟,若皇上真要对我不利,到时候袁某自不会坐以待毙,不过是反是走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来吧!”
“是,一切但凭大帅做主。”段迁闻言点了点头,造反毕竟是件要掉脑袋的事情,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找不自在,若是有其他路可走的话谁也不会选择这么干。
说着说着一行人便已来到了御书房的外围区域,再往内目前就不是段迁的管辖范围了,两人心照不宣地相互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地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