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了这么半天,有结果了吗?”。钟少成心不放过蝶儿,向后靠到墙壁上,两眼仍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情绪莫名。
“唉,总之你不生气就行了,越说越乱。”蝶儿松开握在手里的皮带,看着钟少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目光盯着那古朴而贵气的皮带扣,就是不再往上转。
仿佛是高手间的对峙,两个人都静静的,等着对方先动。好一会儿,一声悠长的叹息从蝶儿头上飘下:“我走了,你锁好门。”
“嗯。”蝶儿站起来,跟在钟少后面,看着他出门,又轻轻地把门关上。好一会儿,外面都没有脚步传来,她也靠在门内没动,隐隐地,心中有一丝期待。
总算那脚步响起,又渐渐消失,她吐了口气,也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望,回到房间拿了睡衣直接去洗澡。
热水冲在身上,抚慰着四肢百骸,也渐渐抚平了她心中一整晚莫名的焦躁。自从决定加入杜仲伯的剧组,这种焦躁就时常攀上来,她并不是很排斥拍戏,尤其那是部穿越剧,的确引起了她不小的共鸣。她不信任自己的演技,但信任杜仲伯的眼光,他那样执意地邀请他加入剧组,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可是,就是焦躁,总觉得这一步迈出去,后面的路都会不一样。甚至,她又一次次想起回宋朝的事,不再是以往单纯的企盼,而掺杂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好像期待,又好像害怕。
纷乱的思绪好像被头上洒下来的水流梳理,渐渐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拿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上衣,见小裤裤落在外面,就直接开门走出来,打算回卧室再穿睡裤。
关上卫生间门,感觉声音比平时响了一些,她也没在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一抬眼,见到门口杵着个人影,她愣在原地失去了反应,两秒钟后,才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不许看,你怎么进来的?”
她慌乱地扔了一个又一个抱枕,却始终忘了应该先挡住自己的某些部位,被砸中的人一边抵挡着继续飞来的各种物体,一边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风衣,大步走过去,利落地把风衣围在蝶儿的腰上,衣襟对合,捏在他掌心,连同她整个人也被他收进怀里。
蝶儿扭着身体想挣出来,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想起刚才自己的窘态,埋在他胸前的脸再也不敢抬起来,干脆一口咬到他的肌肤上,贝齿下子狠力。
钟少疼得“嘶”的一声,抽出一只手来扳她的小脑袋,却怎么也扳不起来。他干脆松了手,把她更深地捂进胸口。蝶儿呼吸受限,又挺了一分钟,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会有两排深深的齿印。钟少一点不恼,心情反倒彻底好了起来,俯在她耳边轻笑:“出够气了?”
蝶儿不说话,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哼哼。
“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关键时刻还是犯傻。光拿枕头砸有什么用,不先护住自己,都让人看光了。”
“你还说!”蝶儿终于抬头,眼里的威胁红果果。
“好好,不说。坐这儿,我帮你擦头发。”钟少安抚的低语,顺便啄了下她嘟起的唇瓣。
“不用,我自己来。”蝶儿抬手就把钟少往外推,她动作太大,钟少没防备,手中的风衣一下月兑了手,两人都急急地去补救,“啪”的一声,蝶儿的手压到钟少手背上,而钟少的手压着风衣一角,手掌大部分触到的是柔滑的肌肤,而他的中指指尖,不偏不斜,正抵着她幽谷的入口!
蝶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转眼拳头就抡了出去。钟少这次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制到她身后,同时躲过她另一只手的袭击,把她两手牢牢握在掌心,声音低哑:“你再这样闹下去,我真怕你今晚都穿不上裤子。”
蝶儿果然老实了,任由他拿风衣重新把她裹了,又抱着她回了卧室。蝶儿一坐到床上就要往里爬,可是更快的,他捉住了她,唇立即覆到她唇上,再也不给她多留一秒钟。
没有一点抗拒,蝶儿软软地承受了这个吻,刚沐浴过的她全身上下散发着馨香,像顶着晨露的茉莉,撩拨着钟少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再也没心思管那件风衣,钟少两手捧着蝶儿湿漉漉的脑袋忘情地深吻,好像穿行沙漠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怎么都汲取不够。
蝶儿并不比他好过,她觉得脑子轰轰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每一根反射弧似乎都变得特别长,把每一缕悸动缓慢地却极清晰地传向大脑,让她努力收集了一个晚上的理智集体跑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