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跑了出去,定了定身,只是朝着红袖招高耸的楼顶招了招手。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阁楼上的简雨熏,手上落了一只光明蝶,微微发着荧光,静静的看着窗外,直到陈枫走远
简小姐才扭过头,对灵儿说“安顿好那个叫丁宁的丫头,然后到库房让她领五千两银票,就在红袖招后院住下吧”灵儿领了命,走了出去,只留下简雨熏一个人看着蝴蝶怔怔出神“蝶儿啊蝶儿,我竟然吸收了陈枫的血脉,这难道是天意吗?”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陈枫快步走出红袖招,三转两转就跑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小巷。
“阿弥陀佛”陈枫颂了声佛号,但却没有人应他。
陈枫皱着眉头,径直走到了先前落脚的小院里。
屋里的东西都还在。
陈枫径直的走到土炕的炕沿下一模,发现了两张纸条,是玽思的笔迹“道友回来的真快,我三人思来想去没必要坐在这干等着,于是跑到红袖招对面的酒楼吃些饭菜,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乱走,贫道自然会给道友带些斋菜回来”
陈枫打开第二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是小狐狸的笔迹“少爷,柴刀和小弓都在锅里”
陈枫掀开锅盖,映入眼帘的一个阿狸用草编的帽子,陈枫笑了笑,拿着起来,正要往头上戴,突然墙壁上的铃铛掉下来了一个。是敌人!
陈枫顾不得戴草帽,抓起柴刀和小弓就往外跑。
“大师,你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去?”陈枫还没迈开步子,千奏就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陈枫笑眯眯的将紫杉小弓别到了背上。
左手长柴刀,右手短柴刀。
“手里拿着柴刀,那自然要劈柴去”陈枫笑眯眯的说道。
“您还真能编,不过您要是说点阿谀奉承我的话,说不定本公子会大人有大量饶了你的狗命”千奏也不着急,摇着扇子继续奚落陈枫,好似一只将耗子逼到墙角尽情玩弄的老猫。
陈枫听了以后,好像真的感恩戴德一般,紧张的搓了搓说“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小僧听他们说,贵派特别厉害,像公子这样英俊潇洒的神仙中人,怎么会跟我一个市井小人一般见识呢”
千奏依然盯着陈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却并没被陈枫所打动。
陈枫低头一看,好像发现自己还提着柴刀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情,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您瞧我,真是失礼了,见到公子还提着刀干什么”说完真的把刀扔在地上,点头哈腰的冲着千奏一顿媚笑。
“您看,我现在手无寸铁,像您这样的身份高贵的大修士,总不好意思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凡夫俗子吧?”
千奏这才流露出不屑的模样,仰着头哈哈大笑“本公子是什么身份,既然你这么低三下四的求我,我自然说话算数”
陈枫继续点头哈腰“谢谢公子,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千奏的声音遽然变冷“不过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了本公子,不留点东西就走,本公子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陈枫故作疑惑不解的神情“公子何出此言,要不然我随公子去红袖招道个歉怎么样?”
“不必了!我还是发发慈悲,只要你那多嘴多舌的舌头,和你招蜂引蝶的手脚便好了。”千奏好像开了大恩一般笑道。
“怎么还不回来?”陈枫捡起柴刀皱着眉头说道
千奏没有听清,还在自顾自的吹嘘“你要知道,这可是得罪我灵剑门最轻的下场了,你可别不相信,打个比方,前几年幽水门的一个·····”
“把那个比方放了吧,别打他了”陈枫淡淡的嘲讽道
千奏这才听清楚陈枫的话,恼怒的吼道“你这个低贱的猪猡,怎么敢跟本公子这么说话”
陈枫不屑的笑道“我为啥不敢?”
“那你刚才算什么?”
“砍柴前的准备”
“你竟敢把本少爷当做木材?”
“不是,是废材!”陈枫老实的回答道“收!”
不远处的钵盂听到这个收字,顿时爆发出了一到五彩霞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千奏。
千奏虽然是灵剑门的少宗主,但是可跟不学无术搭不上关系,脚踏七星!
即使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千奏还是退了一大步然后捏碎了一道灵符。五行灵符土灵符的又一个运用,防御!
好像是等待笑话的发生。
千奏见陈枫一击不中,顿时得意非凡“宵小之辈不过尔尔”
陈枫‘目瞪口呆‘的看着千奏,砸了砸嘴,竖起大拇指道“公子,没想到今年竟是您的本命年,真是多有得罪”
千奏一愣心道‘这秃驴怎么知道’
只见陈枫眉开眼笑的冲着千奏的局部的红色内裤指指点点。
千奏一低头,原本那身光彩照人的道袍,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了贴身的红色内裤,脸色顿时由白转成铁青,悲愤欲绝,竟然顾不得章法,直接冲了过来“我杀了你!”
陈枫左蹦又跳,毫无章法的千奏虽然拳头挥的舞舞生风,但是一时间竟然难以打到陈枫。
继续调侃“公子,平时看您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怎么一打架,像个骂街的泼妇一般,连挠带咬不说,怎么还不穿衣服耍流氓?这让街坊邻居看了多不好~!唉~有伤风化啊~”
千奏本来刚想发力,听了陈枫的话差点没气死过去。不留神之下竟然左脚绊右脚摔了个马趴。
陈枫脸红了,不是因为千奏那摔倒的姿势令人不齿,而是想一刀了断了千奏。
全身发力,气劲连绵!
使的是开门见山。
陈枫的目光迎向了千奏的目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甚至看不见一丝绝望,有的只是紧张,或许还带着那么一点儿兴奋。
有诈!
陈枫脖子一歪,刀势不减,化劈为抡!还是朝着千奏砍去。
赖驴打滚竟被千奏使的极其自然,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陈枫这蓄谋已久的一击。
千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挑拨的冲陈枫勾了勾手。
陈枫模了模脖子上微凉的地方,竟然被割开了一道小口,再深几毫米就割到大动脉了。
ps:本来今天周日不想更新了,但是大家好好,竟然一天点了两千多下,我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今天还更不更,我特别高兴,于是一咬牙写了一章呼呼,阿弥陀佛,累了个半死,谢谢大家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