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说,轻恺,你误会了。
可是,他不是说,他跟太子只是君臣吗?
棠轻恺说,罗裳,我都看见了。
他暴喝出声,却不敢回头去看解罗裳。他怕解罗裳看见他嗜血的表情而畏惧,却更害怕解罗裳看见他婆娑地眼睛而同情的眼眸。
棠轻恺一路紧拽着解罗裳,就连他人给他们打招呼都被他猩红地眼给瞪跑了。
“罗裳,你忘记了吗,那天就是在这里,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城墙上,解罗裳被棠轻恺压倒在边缘,此时他才看清楚棠轻恺的模样。
“你……”罗裳举起一只手伸到他的脸上,却又不敢碰他。
“为什么不敢碰我。”把他的脸主动凑到解罗裳的掌心。
沉满阴霾地眼眸,黑暗如一弯黑月,想逃却沉沦地无法自拔,此时解罗裳就是这样。
“我……”他的耳边蓦然响起棠周王跟苏虞的话。他受惊般地收回手,不敢再看他。他说,就如你看见的那样。他不想解释了。
“我看见的那样。”棠轻恺轻喃,猛然低下头啃咬罗裳的嘴唇,一手钳制着罗裳下巴,一手紧拽着他的手不放,不给他躲避地机会。
他的吻如野兽侵袭,啃咬过罗裳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又偶尔温柔的如蜻蜓点水。
罗裳全身绷紧,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地脸。待反应过来,想到要抗拒时,他已被钳制不能动丝毫。而且他心惊地发现,他居然……有点享受他的吻了,这怎么可以。
他的反抗,让棠轻恺变本加厉。
他的啃咬,让解罗裳更加想要反抗。
本来该是一个温情四溢地亲吻,渐渐地变成了两人互相撕咬。两颈交缠,四唇相咬,谁也不让谁,好像这场拉锯战,谁先软了身体,谁就会是输家。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彼此地腰上。
一丝低吟从解罗裳地唇间流出,他说,轻恺,你年纪不小了。
棠轻恺地身体一颤,慢慢放开解罗裳,是啊,我年纪不小了。最后他逃窜而走。
棠周王的手上拿着这样一张纸:太子与熙涟大人在北边城墙上交颈缠吻。
雨淅淅沥沥落下,看着一望无际地城外,他的手抚上心脏,这里竟然有点犯酸。
那天,雨下了多久,解罗裳就在城墙上站了多久,好像在赌气一般。而那场雨却搅乱了解罗裳平静了二十五年的心。
这一场雨,解罗裳病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这一病吓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太医院被棠周王罢免了多少人。只是待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正被棠轻恺握着手里,而他居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罗裳想把手抽出来,却惊醒了浅眠的棠轻恺。
他说,罗裳,乖,不难受了。随后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
罗裳转过脸不想看他,他说,棠轻恺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他不想在埋葬了心后,还做个千古罪人。
棠轻恺紧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似叹息,似哀求的说,罗裳,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答应你。
棠周王听闻熙涟醒了,丢了奏折赶来,正好看见罗裳地手抬起爱怜地顺着棠轻恺地头发,那一下一下,是他永远也奢求不来的渴望。
他嫉妒,最后可还是黯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