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入狱已经五天了,阿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几日,没有人打扰,她到是对武道的感悟更深,隐隐的天落诀也有着突破的趋势,只需要一个契机突破那层壁障便能水到渠成。
“王妃,锦夫人来访!”一个狱卒对着阿九毕恭毕敬轻声唤道,毕竟这可是那一位的王妃,上面还亲自交代下来如果这位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不可让她感到半丝委屈,别看人家现在住的是牢房,不也是经过修整装修的么,他们倾尽一生也未必能住上这么好的房间,这皇家人啊,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得罪得起的。
阿九本就是和衣而卧,翻身而起,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素锦倒真是以为她好欺负么?这次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夫人倒是有心了!”阿九看着素锦在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簇拥下走了进来,小声却是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素锦捂着嘴,“姐姐干下那些糊涂事,锒铛入狱;我这做妹妹的可真是万分揪心,无法替姐姐洗月兑罪名,只好来看看姐姐,也算尽了一份心,了了这一段姐妹情不是!”
“哦?”阿九拿起茶壶替素锦倒了一杯热茶,也替自己添了些,淡淡一抿,“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素锦手执锦帕,眼角含泪,“姐,姐姐,你就不要掩饰了”,说着泫然欲泣,“王爷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今天才派了我来这里!”她说着捂着脸,假装拭泪,“这位是王爷隐卫冷字组的队长冷言,今日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前来的!姐姐,你也不要怪王爷,毕竟,这是攸关两国交好的大事,姐姐这般,不如认罪,王爷也好对东方太子有一个交代,风离也对南楚有了一个交代!”
一席话,显得正义大气,阿九心中冷笑,她又没干过这事儿为什么要认罪,说是萧楚派他们来的,这点,她持保留态度,女人对女人,总是有着惊人的直觉,素锦是什么样的女人,就算装得再像,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股愤怒和杀气。
“夫人这话可就蹊跷”,阿九脸上看不出半丝变化,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些事情真相怎样,我相信公理自有论断,更何况距离九日之期尚有四日,连刑部都未曾公开审理,王爷有何理由派他们前来?”
“姐,姐姐”,素锦眼角含泪,我见犹怜,对着阿九一阵唏嘘,“我,我知道王爷这样对您,您心生不满,可……王爷有什么办法,出了这样的事情,王爷也只能以大局为重,姐姐放心,就算那南楚长公主是您所杀,那南楚不过一个朝臣国,王爷定会护您周全的!”说着转头看着冷言,“冷侍卫,你,你们好好跟姐姐说说吧!”说着捂着脸朝着外面走去,莲心赶紧跟了上去。
冷言看着阿九,眉毛一挑,不过一个长得漂亮些的狐狸精,也敢勾引王爷!他现在就要替王爷清理后院,这样一个狐媚子的女人怎么配做楚王的王妃!
“来人,给我架起来!”冷言厉声喝道。
狱卒双腿发颤,“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声音有些颤抖,那位可是上头关照要好好照顾的人,可这位又是……他双手粗乱的模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双腿发抖,怎么就摊上这差事了呢!
“有何使不得!”冷言看着阿九,“一个下贱的婊子而已,给我滚!”说着一脚将狱卒踢到对面的墙上,再跌倒下来,一下子就晕了。冷言大手一挥,两名黑衣侍卫上前左右将阿九架住,趁她不被封了阿九的穴道,阿九突然惊醒过来,这些人……
自从到离都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她会武功,还首先封了她的穴道?难道真的是萧楚?想起那唯一的一次就是替萧楚挡那一掌,真的会是他么?
当然不是!
不过那天晚上的那场战斗,冷言也在场,有幸目睹那一击,所以先发制人罢了。在他看来,再结合素锦的哭诉,理所当然将阿九所做的一切都归为了苦肉计。
“放开!”阿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现在自己无所依仗,可那些事情本就干她何事,被牵扯进来已经十分郁闷,现在还遭受这样的待遇,不反抗,她就不是那天山绝颠的沐阿九了。
冷言伸手捏住阿九的下巴,另一只手在阿九脸上拍了拍,“果然生得水灵,有魅惑人的资本”,说着对着架住阿九的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刻将阿九架出去绑在刑部大牢设立的十字架上,两旁的火盆也瞬间燃烧起来。“只可惜,是个下贱的婊子!”
“竟然敢刺杀南楚长公主,不要命了!”冷言手握一条约莫两指粗细、三米长的鞭子,对着阿九,“敢给王爷找麻烦,这就是代价!”
说着,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雪白的广袖流仙裙从正面咧开一道细缝,隐隐透着血迹。
阿九倒抽一口凉气,她何时受过这等罪,多亏这衣服的料子是天山雪蚕丝所制,不然这加持了青圣强者内劲的一鞭,她恐怕就直接皮开肉绽了。她还未回过神来,“啪”又是一鞭子落在身上。
虽然有天山雪蚕丝的衣衫做挡,可那打再说身上的力道却是实打实的。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罪为止!”冷言将手里的鞭子扔给旁边一人,自己拎起另外三条,“给我打,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