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奇女之棋盘 第六章李新鲜仗义就姚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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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谦步履稳健的走出翠红楼正门,吴岩追上去叫住他:喂,你叫姚谦?

姚谦回过头来一看是吴岩说:原来是吴公子啊,你叫我有事?

吴岩模模头傻笑说:没什么事,就觉得你的琴弹得很好听。

姚谦说:谢吴公子夸奖。

吴岩心想你不能不这么冷冰冰啊?于是说:那个你不要叫我吴公子,叫我吴岩,吴岩就行,说着脸一红。

姚谦说:那不是很唐突

吴岩说:不唐突,不唐突,大家都是好朋友嘛。说着尴尬的笑笑(知道你没把我当朋友)

姚谦也笑笑说:那好。

吴岩走上近前说:你要回家吗?你家住哪里的?

姚谦指着路口说我家住城西,沿着这条大街走,到第一个路口转弯,在直走,走到一条小巷子,然后走进去,走到尽头就能看见一条街,街上左数第三家便是我家。

吴岩笑笑说:我记下了,刚好我家也在那边,我们可以一起走一程啊。

姚谦说那就一起走吧。

吴岩心中暗暗雀跃:哇塞,和帅哥逛街诶,有点忐忑,我要不要唱几句?(唱了就吓跑了)

二人正要往前走后面有人叫住姚公子二人回头却是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说:原来是刘公子。

黑衣男子说:我也和姚公子顺路,我们一起吧。

吴岩听了不乐意了,这家伙专门破坏别人好事吗?非要当灯泡吗?他肯定是故意的。哪有那么多顺路?

吴岩说:你不是有宝马车吗?怎么和我们一起走?

黑衣男子说:这要多谢吴公子了,我那车夫太没用,我让他回去领罚了?

吴岩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对他说:我们不欢迎你。

黑衣男子说:你们?姚公子吗?

姚谦尴尬的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怎么办好,平时聚会也没见自己这么受欢迎啊,今天怎么两人都想跟自己顺路。

吴岩说:对,我们,我和姚公子俩个人有悄悄话说,不想你听,所以你不要跟来。

黑衣男子说:我不跟着你的姚公子就走不了。

吴岩刚问为什么,这时从东南方向来了一些人把三人围住。

吴岩见来人大声质问: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说:我等遵我家主人之命来请姚公子去府上一续。

姚谦脸色发白的说:我已经和你家主人说过了,我是不会去你们府上的。

为首男人说:主人说今天务必带姚公子回去。

姚谦气得脸发红说:朗朗乾坤,总目睽睽之下你们还要强来不成?我死也不会和你们去的。

吴岩听了好像很严重说:姚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送你到门口,姚谦看着吴言让自己跟那些人去有点着急地想要说什么。

吴岩一把手拉起姚谦的手用力的握了下说:你不去这些人也不好交差,何必难为他们。

于是拉着姚谦慢慢往前走,又对那些人说:你们这是请人的礼仪吗?都跟在后面。

众人听了犹豫一下,为首的朝众人点点头。众人领了命,包围的的架势散开,都跟在他二人后面。

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上翘的看着吴岩和姚谦相互拉着的手。

走了几步,吴岩低低的声音说:1。

姚谦紧张的看了他一眼吴岩又说:2.3等数完三吴岩拉着姚谦就跑。

待众人反应过来已经跑出老远。黑衣男子冷哼:就知道是这样。

吴岩受过训练跑的飞快,而姚谦却有些气喘。

吴岩心想这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担,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于是抓姚谦的手劲就更大了。

姚谦说吴……他想叫吴公子,但是想起吴岩不让于是说吴岩,我跑不动了。他们要追来了,吴岩说,再坚持一下。

后面追兵渐渐临近,吴岩见到熟悉的高墙,他对姚谦说:跳进去。

姚谦说:这么高?怎么跳?

吴岩说你尽力我推你。

来不及细想姚谦助跑的往墙上跳,刚好抓住墙沿,可是上不去,吴岩见追兵就要上来了,于是双手一个用力托住姚谦,姚谦就势翻过墙去。

吴岩找好力度一下子就爬上墙去。

待他跳下来见姚谦整个人摔在地上。

吴岩上前扶起他说:你没事吧?

姚谦脸一红说:没事,多谢你。

吴岩说:这没什么。

正说着听着墙外有动静姚谦说:快走。吴岩说:你不用怕,跟我来。

于是她把姚谦藏在假山后面,自己走出来大喊来人啊:有贼啊。

喊完就藏在一丛鲜花后面。

不多时赶来一群家丁,墙外的人也听见了喊声,他们本想翻墙过来的,现在倒是不敢动了。一人小声问为首的男人说:怎么办?

男人说:先撤,回主人再说。

于是众人悄悄撤离。

家丁听见喊声,管事的家丁说:谁喊的?

另个家丁说:听见喊声就过来了,没见到人。

管事家丁说:不知道谁干的,这太阳还没落山哪有什么贼?不过这后院子离小姐闺房近,多派几个守着,晚上也多巡视巡视,这要是翻墙进来贼人就麻烦了。

那家丁听说忙答应着。

吴岩心想:这小管事的不错,可以看出这里有漏洞。

家丁也渐渐散去,留下六个人继续巡视。吴岩悄悄撤到假山后,扯扯姚谦,示意他跟自己来。

二人来到一间小厢房,这是吴岩的院子,厢房是给下人住的,但是吴岩这院子只有秋桐一个贴身丫头住在她的外隔间,所以这厢房就空下来了。

吴岩说:眼看就天黑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去。

姚谦看看四周说:这是哪里?

吴岩说:这是我家,这是下人的房间,我家人多嘴杂,你还是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

姚谦想到吴岩可能有些不方便,于是说:已经很感谢吴公子了,说着行了个礼。

吴岩说:你怎么又叫我吴公子呢?

姚谦说:是在下错了。说着笑笑。

吴岩也跟着笑笑说:要抓你的是什么人?

姚谦摇摇头说:是河间王。

吴岩也不知道河间王是谁,应该是个王爷吧,她又问?那他抓你做什么?姚谦脸上突然变得阴鸷起来说:哼,他对外说是请我去弹琴,邀请我做老师,其实他是想让我给他做男宠。

吴岩一听有些汗颜说:竟有如此之人。

以前我不肯去他还倒是礼让,谁知道今天竟动气粗来了。

吴岩说:那你出去了他不是一样还要抓你?

姚谦说:我是男人,宁死也不会跟他,大不了离开京城便是。

吴岩说:你要走?听了他这么说吴岩顿感很伤心。

刚认识的朋友就要走了吗?

姚谦看着吴岩说:有缘总会再见面的。

正说着听外面很吵闹。

什么?小姐不见了?吴岩听出是李云儿的声音。

吴岩说:姚谦兄你不要动,我先出去一下。

她见李云儿身后跟着秋桐等四五个丫鬟远远的走来。

她想也不想一溜烟的跑进房里,迅速月兑下周靖然的衣服放进箱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之势面朝里躺在床上。

不多时李云儿走进放来,吴岩假装翻了个身,看见李云儿说:娘您来了?说着就要起来。

李云儿坐下说: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吴岩说:就是觉得很乏,不知不觉睡了一下午了。

李云儿对秋桐说:你怎么说小姐不在呢?

秋桐刚才看过李新鲜真的不在,但是她又不能强辩,于是说:小姐说不让人打扰,我见小姐睡的太久就想叫小姐起来,在门口叫了几声没人回答,远远看着床上好像没人,哪知小姐是在的,都是奴婢鲁莽了,害的夫人担心。

李云儿听了说:算了,鲜儿没事就最好了,下次小姐说不要打扰就不要过来打扰。

秋桐说是。

李云儿又拍拍吴岩的手说:今个靖然回来了,一家人都要去前厅用餐,你爹说你不用去了。

吴岩说:好,等我再好些就能和爹娘一起用餐了。

李云儿说:是啊,我儿就要出嫁了,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了。说着眼睛就有点红红的。一提结婚吴岩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她试着问李云儿:娘,我不嫁人行不行?

李云儿笑笑说:傻孩子,要是前几日你不嫁人娘也同意,现在我女儿就是嫁给王爷也配得上他的。

吴岩知道退婚是没戏了,李云儿看她一脸不情愿于是安慰她说:鲜儿不必担心,嫁过去鲜儿就是王妃了,总比嫁那些大臣之子要好得多,这女人只有嫁得好人家才是福气。

吴岩淡淡的说:富贵就是福气吗?

李云儿说:鲜儿不要乱想了,现在皇上已经指婚,爹娘都不能给你做主了,无论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娘也不想你嫁人,娘想有一天你嫁人也要嫁个忠厚老实的,娘也不指望你的夫婿是什么王侯贵族,只想他能一心一意对你就行了,可是如今谁也改变不了了。

吴岩听了点点头:她明白了李云儿的心意,这个女人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

吴岩对李云儿说:娘,这些我都明白了,我会好好的。

吴岩像是对李云儿保证,其实她是对自己保证,来到这个陌生的时间点,她必须好好的,无论回得去还是回不去,既然还活着就要好好的。

李云儿点点头说: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前院主持家宴,靖然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他不似他娘,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以前对我们鲜儿最好了。

吴岩说:那娘你快去吧,代我像大哥问好。

李云儿又叮嘱了一番就领着下人出去了,吴岩让秋桐多准备些吃的,然后打发秋桐去夏荷那里拿鞋样,秋桐说:夏荷现在恐怕正在伺候老爷夫人用膳,怕找不到人。

吴岩说:没事,你去吧,等夏荷忙完你再要,然后吃过饭再回来。

秋桐知道吴岩想要支开她,下午明明没见小姐,但是她又不能问不能说,她答应着就出去了。

李新鲜这院子本就很清净,下人都住在院子外面伺候着。她换上周靖然的衣服,顺手捡了几样菜悄悄的溜到侧房,姚谦正在房里徘徊,因为他不知道干什么。

吴岩端来饭菜放到桌子上,顺势跪下叫姚谦:姚谦兄,过来一起用餐。

姚谦走过来也顺势跪坐在对面。

吴岩分了一碗饭给姚谦说:块趁热吃吧。

姚谦点点头恩了一声于是悄无声息的吃起饭来。

这还是吴岩来到古时候第一次与人共进餐,他从没看过一个男人吃饭可以这么优雅,吴岩看看姚谦,再想想自己的吃相,她脸一垮,就是名媛来了这份雅致也比不过啊,她都不好意思吃了。

姚谦说:吴兄为何一直看着我?

吴岩说:没什么,没什么。

于是自己也拿起筷子故作优雅的小口小口的吃。

这下到轮到姚谦看吴岩了,吴岩脸一红心想:这下子载了,认倒霉吧,非和人一起吃什么饭啊?被鄙视了吧?被笑话了吧?你一女的怎么就没一男的吃相好看?

吴岩吞吞吐吐的说:那个姚兄,是不是我吃相很难看?

姚谦一笑说:很可爱。

吴岩脸更红了说:那个我,不是,你,额……就是你也不要一直看着我啊。

姚谦笑笑说:我只是见吴兄竟然用左手吃饭有些好奇罢了。

吴岩看看自己心里想:哦,原来是这样,想这左撇子在现代也不算什么,而古代人口少,也没什么机会很多人一起吃饭,想必这左撇子竟成了稀奇怪物了。

想着吴岩说:从小习惯的。没什么稀奇。

姚谦说:听人说管用左手之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今日见了吴兄想必是这样了。

吴岩一听这事在夸她啊。于是有些自恋的说:说的很有道理啊。哈哈哈。

姚谦见他豪迈的笑了,于是自己也跟着笑。

二人吃过饭吴岩安顿了一下姚谦就回到自己房间,她站在窗前望着漫天星光与明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的味道有点甜呢。本想带着姚谦出来赏月的,一边赏月一边听姚谦弹琴,可是她没敢,怕人看见。于是只有遗憾了。

吴岩感慨了一声: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只听得一个男人声音:妹妹真是好兴致,在这赏月呢?

吴岩问声望去见一男子立在门口,男子身着蓝衣,身长体瘦,面色清雅,不看不要紧,一看吴岩想起来,这不正是下午对自己说看着她面熟的那个蓝衣男子吗?

周靖然说:妹妹连大哥都不认识了?

兄妹吃过晚饭周靖然回到房里问自己的母亲姚清荷:娘,圣旨下了要把二妹嫁给代王?姚清荷美艳的脸上全是冷漠:那个傻子命还不错。

周靖然皱皱眉头说:娘,那是二妹,你不要傻子傻子的叫,我记得二妹本就不傻,只是那日从宫中回来就再不言语,看着有些痴。

姚清荷也不争辩地说:她现在还真不是傻子了。听说全好了。

周靖然说;怎么回事?

姚清荷说:上两天吃个包子中毒了,不仅没毒死还清醒了,据说不傻了,还会说话了,去看她都被挡在门外了,具体什么样不知道。

周靖然说:听说是秀红下的毒?这事娘一点都不知情吗?

姚清荷嘴角冷笑说:连你也怀疑我?秀红是我的丫鬟不假,可谁知道她到底忠于谁?想让那个哑巴死我还不至于用这么粗劣的手段,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在我身边安插了棋子,这事明白着是嫁祸,不知道谁是那下棋的人呢?

周靖然说:娘,你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做事坦荡任谁下棋也下不到我们身上。

姚清荷说:你是说我不坦荡?

周靖然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每天猜忌着过日子呢?

姚清荷闭上眼睛说:你知道什么。

周靖然本想劝姚清荷不要每天都只知道和各房的争来争气,本来他就是长子,还有什么好争的。可是见姚清荷不想再言语于是他说:娘早点歇息吧,儿子也回房了。

姚清荷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点头。

周靖然走出屋子,抬头看见漫天星光灿烂,顿时心情好了不少,想着李新鲜竟然能言语了,于是他想看个究竟。

待他来到李新鲜房前,见自己的妹妹正站在窗前望着天空,一身白色亵衣,披散着三千发丝,白净的脸上挂着光彩,周靖然觉得这时的李新鲜就像浴火重生的凤凰,飞在空中竟很是夺目,像是千年的皱纹般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

这张脸和今日百客辩会上的脸不是一模一样吗?本他就怀疑,可是那个李新鲜竟然不与他相认,而且完全看不出是装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况且有那个王爷在,他也不敢再多问。现在看来,那吴岩公子定是李新鲜装扮的无疑了。

吴岩看着周靖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说自己是她大哥?那不就是周靖然?难怪人家说看她脸熟,连衣服都熟,那不是人家的亲妹妹吗?人家自己的衣服能不熟悉吗?吴岩有种钻地缝的冲动。她讪笑的说:大哥。

周靖然调侃的说:穿着我的衣服去招摇撞骗,还说不认识我?

吴岩说:招摇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骗我就没有骗了。

周靖然说:直到下午才知道我妹妹好才华。

吴岩说:那是我顺嘴胡说的。

周靖然说:顺嘴胡说都能出口成绝句,那让那些苦读的学子情何以堪呢?

吴岩想了想自己是后天才有的自闭症,于是她说:都是小时候看的书?

周靖然说:小时候妹妹看的书我也都看过,我怎么不记得?

吴岩眼珠一转说:那是我偷偷看爹的书看来的。

周靖然眼睛一眯,他知道吴岩说的是假话,可是真相又是什么?

难道这几年李新鲜都是装的?这个绝对不可能的。自从那日入宫回来李新鲜就变成那样了,那不是装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周靖然问李新鲜:你是怎么溜出去的?又怎么去了百科辩会呢?那千金公子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吴岩说:我翻墙出去的,跟着那个千金公子去的。

周靖然说:他叫楚游,是京城的首富,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吴岩点点头轻轻重复周靖然说出的名字:楚游。

周靖然说:先不说你怎么认识得他,你竟然翻墙出去,爹娘定是不知道,你可是个姑娘家,如今又许给了梁王,这可是要不得。

吴岩看着周靖然嘿嘿一下说:大哥一月不回家,回家竟然先到翠红楼,爹娘也是不知道的吧?

周靖然弹了吴岩的头一下说:你个鬼丫头,敢要挟你大哥。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吴岩像是回到小时候,和邻居哥哥一起玩,李云儿说吴岩对李新鲜好,看来是真的了。

吴岩又说:今后你就要贵为王妃了,行事要顾及道梁王才行。

吴岩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私自跑出去的事,于是她说:就是因为要嫁人了,以后说不定就没了自由了,所以我才要在结束单身生活之前好好的玩儿一玩儿。

周靖然说:什么是单身生活?

李新鲜说:就是一个人的生活,没娶妻,没嫁人的人就叫单身。

周靖然点点头说:不知道是哪里的词汇?竟然没听过。

吴岩听了忙打岔说:大哥你什么时候结束单身生活?

周靖然又弹了一下吴岩的头说:你管那么多?然后又说:今后要出去又不想让爹娘知道就去找我,我带你出去。也好过你一个人出去乱跑。

吴岩一听很是高兴的说:那哥哥明天出门吗?

周靖然说:明天要出门,不过要去办正事,会带一些家丁,你就不要跟去了。

吴岩说:恩,我没说要跟去啊。可是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周靖然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总有些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好像要被人算计呢?

夜色如水,周靖然辞了李新鲜后就回房睡去,吴岩待周靖然走后也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语。至次日,周靖然坐上马车要出门,车夫忽然肚子疼得不行,他说:大少爷,我忽然内急。

周靖然说:快去快回,下午要有事。

车夫遵了一声跳下车去急冲冲的像院内冲去。他们是从侧门出来的,门口没什么人,见车夫走了,吴岩拉着和自己同样小厮打扮的姚谦蹑手蹑脚的坐上马车前沿。吴岩双手执起缰绳,只听周靖然说:回来了就快赶路吧。

吴岩和姚谦都不答话,姚谦看看吴岩,吴岩给他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然后缰绳一抖,说了声驾,俊马就朝前奔去,吴岩也没架过车,她有些紧张,还好这马是好马,听使唤,吴岩也不知道架向何方,是出城还是去哪里呢?应该先去姚谦家里拿些东西。可是转念一想河间王肯定会派人在那等着,说不定连周府也被盯着呢,只是应该没人知道他们已经偷溜出来了吧?吴岩如是想着,可是那马儿不会想啊,它只是一直向前走,转眼间来到城南大街,再往前就是城门了,吴岩和姚谦远远看见城门姚谦看了下吴岩,并朝吴岩点点头。这时周靖然掀起轿帘问:周强怎么还没到?

吴岩听了转头恶作剧似的一看周靖然,周靖然刚要喊:妹……字还没发出来,只是呜呜的声音,吴岩反手堵住了他的嘴说:大少爷你被劫持了。周靖然再像右边一看,一个小厮坐在右沿,他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千金公子姚谦吗?他再看看吴岩,知道吴岩不想让自己身份暴露,他拿下吴岩的手说: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上?

还没等二人回答,前方飘来一句:姚公子真的很难请啊。

姚谦一看大惊,正是河间王领着侍卫站在马车前。与河间王并站着的还有一个黑衣男子,这男子看着有些威严,吴岩看着竟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和昨日那马车中的黑衣男子竟然有些相像,多了几分成熟,也是帅气就是和那男子相比没那么俊俏。

河间王对那黑衣男子说:就是这位姚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大哥可有兴趣与我一同静听琴音?黑衣男子看着姚谦说:我不喜那些,只是长得却是名不虚传啊。

吴岩听了心中气结这都些什么人啊?她大声说:前面的人不要挡路,我这马儿可是不长眼睛啊。

黑衣男子听了细细打量这个车夫,只见他眉宇之间还有几分稚气,细女敕的肌肤有几分像是女子,一双杏核眼放着光芒,这双眼睛好像一潭清泉,很纯洁,又仿佛能看透人的心理。

黑衣男子不得不正视这个嚣张的车夫,是很嚣张,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这样说话,他看完吴岩又看周靖然,然后不屑的说:周大人家的车夫很有家教啊,周公子你说是不是?

周靖然听了忙跳下车,顺便扯了吴岩也下车来。他走到黑衣男子面前左腿前屈,右腿跪下,行了礼,微臣周靖然参见太子殿下,河间王爷。

太子也不说话只是看向吴岩,周靖然看吴岩还站着于是扯扯她的衣角,吴岩知道眼前的是太子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见周靖然跪下她就在想,是不是要下跪?可是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共和国女兵啊,就这么跪下了?正想着感觉周靖然在扯她,她打定主意血可流头可断,就是膝盖不能弯,于是她走过去拉起周靖然说:公子说笑呢?太子自然在东宫,这大街上太阳这么大,怎么会有太子?

众人都不曾想他会这么说,周靖然想要和太子解释可是他又不能说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吴岩有几分得意的说:这么多人挡住我家的马车想要做什么?这皇城内外,天子脚下你们还要行凶不成?太子刘启微微一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小车夫,既然是天子脚下就行你家马车能走我等走不得?

吴岩说:这可是你说的这路谁都可以走的,可不要反悔。说着对姚谦说,姚公子你驱车先走。姚谦听了调转车头就要离开。

河间王一着急说:大哥你被这小子的话给套住了。

说着就要派人去追,吴岩说:现在那条路我走,你们也要跟上来吗?难道你们不识路?是跟屁虫啊。

河间王一听有人骂他们,于是气急的说:周靖然,你竟敢让下人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吴岩说:谁说我是他家下人?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担当,你不要迁怒他人。

河间王说:一群饭桶还不给我追?

吴岩拦住去路说:今天谁也别想过去。侍卫一看一个小小的车夫竟然敢拦他们的去路,说着几人举刀上前就和吴岩打在一起,说实话吴岩虽然有些功夫可是那些人手中那些凶器,吴岩也有些害怕,她虚晃一招就要逃跑,一侍卫的刀就要落下,周靖然看了忙飞出一脚将那尖刀踢飞,说巧不巧这刀翩翩飞向太子刘启的方向,众人心中一惊,眼看飞刀就要飞入刘启胸口,周靖然大喊:太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吴岩飞快的扑上去,刘启承受不了这突然来的重量,就势到了下去,吴岩扑在他身上,两个人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最后以吴岩在上,刘启在下的姿势停了下来,刘启的腰被下面石子咯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周靖然快步上扶起吴岩,众人再看吴岩,小厮的帽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头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倾泻下来,白皙的脸上不知是紧张还是打斗累的还微微有些红晕,阳光打在她脸上,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脸,但此时刘启竟觉得她有些耀眼。侍卫忙扶起刘启,周靖然跪下双手抱拳拱在头前,头低下紧张的说:殿下赎罪。我……

还没等他话说完,刘启就问:她是你什么人?

周靖然不敢隐瞒:是舍妹。

刘启玩味的笑笑说:竟然是周小姐。还不知周家竟然有如此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吴岩说:喂,刚才可不是我们的错哦,你不要怪到我大哥头上。

刘启说:如果我就要怪呢?谋杀太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周靖然急忙说:太子殿下,臣不是有心的。

吴岩说:谁谋杀你了?就算是天子审案也要讲个真凭实据,首先谋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谋杀你?既然没理由那么谋杀你这个罪名就不成立。况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哪里少了一根头发了?

刘启笑说:昨日坊间流传有一小公子见识过人,巧言善变,还带走了月吟公子,想必这人就是你了。

吴岩说:我竟然如此有名了?都是大家抬举。

周靖然直冒冷汗,要说这李新鲜以前只是傻也不会闯什么大祸,现在感觉是不是疯了?

刘启说:想让我绕过你们也不难,只要把姚谦交出来。

吴岩谈谈手说:你看,我手上有姚谦吗?腿在他自己身上长着,我们怎么交人?

正说着一辆车架听到众人前面,慢慢的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人。吴岩一看正是那日的黑衣男子,这年头很流行黑色吗?吴岩心里想,今日这男子又穿了件黑色镶金边的汉服。这男子下了车走上近前对刘启拱手说:见过大哥,四弟也在啊?周公子怎么还跪着?起来吧。

周靖然看看刘启,刘启说起来吧。

周靖然嘴里说着谢三位殿下,说完就起来了。

黑衣男子看着吴岩说:果真如此。吴岩不懂,众人也不懂。刘启见他一直打量吴岩,于是咳嗽一声说:二弟怎么也来了?

黑衣男子说:哦,我是来告诉四弟一声,姚谦现已入了我的门下,做了我的门客。

河间王双眉一皱说:你这是为何,你明知他是我看上的人。

黑衣男子说:“不为何,因为他是个人才,四弟你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何必暴殄天物呢?”

河间王指着他说:你……

黑衣男子右手轻举,握住河间王直指自己的手指,推到一边,然后轻轻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刘启说:不要闹了,为了男子,成何体统。都回家去。

河间王强忍住怒气,带着侍卫拂袖而去。黑衣男子转身对吴岩说:你大哥要去办事,我送你回家。

吴岩说:不用你好心。

刘启说:二弟你好像很闲啊。不是要娶妻了吗?还不好好准备做你的新郎?

吴岩一听心中大惊:难道他是梁王刘武?那日辩会上他也在场,大哥也在场,难怪觉得当时大哥对他有些客气,原来竟是个王爷。

刘武笑说:大哥,这做新郎有什么好准备的?还是大哥是过来人知道要准备什么?

刘启大笑:这弟妹可不是一般人呢,是不是周公子?对了,本太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吴岩心想:就不告诉你我叫李新鲜,于是她顺嘴胡诌,我叫周回雪。

周靖然听着心虚,他扯了扯吴岩的衣角,吴岩不理他,示意他不要把秘密泄露了。

刘启听了微微一笑:嘴里重复着,周回雪?很好的名字。

刘武心里也琢磨着这个名字,周回雪?他又看看吴岩心想,周家三个女儿怎么就赐婚那个,眼前这个不也是周家的吗?

于是他又对吴岩说:说了送你回家,还不上车?

吴岩心想:周靖然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不阻止,可是你个刘武你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要和其他女子同车,明摆着是没把她这个媳妇放在眼里嘛。于是她气呼呼的说: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你就这么随便和陌生女子同车吗?说完转身就要走,现在姚谦也算安全了,看刘武与河间王的样子应该属于刘武救了姚谦,应该不会是出了狼窝入虎口,吴岩想着两个应该,那她就应该回去了,不然秋桐那丫头又要着急了。刘武说:你要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吗?吴岩想了想捡起地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瞪了一眼刘武转身走了,刘武露出一抹邪笑。

周靖然暗自甩甩冷汗,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怎么皇上儿子全都出门了啊?他哪里知道是河间王事先安排好的要劫住姚谦,吴岩他们一出门就被盯上了,而河间王不知道的是,刘武也早盯上他们了,所以全都凑一起了,唯一不知道的是河间王和刘启在一起。

刘武见吴岩走远也不追,他对刘启说大哥我们同行吧。

刘启答应了声,二人坐上马车,刘启侍卫紧随其后。

最后只剩下周靖然一个人,车呢?人呢?去办事还是回家?谁能告诉他?傻傻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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