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胤禛看了看我。
“四哥,小四嫂那么大的人了,你还怕她不认识回府的路么?何况还有奴才伺候着”,九阿哥打趣的说。
“九弟,这你就不懂了,四弟这是舍不得钮祜禄侧福晋啊”,三阿哥说。
“四哥,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十四阿哥说道。
“好了,四哥这是疼小四嫂,你们都少说两句,没看到小四嫂脸红了么?”八阿哥看着我。
“好了好了,四弟你安排人送钮祜禄侧福晋回府吧,我们今天就借九弟的地方好好聚聚”,三阿哥说着向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玉儿,你先回府吧,晚点我去你那”,胤禛扶着我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我脑中不停地想着年玉尧的事,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我没坐稳撞向车框。
“侧福晋,您没事吧?”车夫在外面问。
“没事,怎么突然停下了?”我揉了揉撞红的手臂。
“一匹马突然冲了出来”,车夫说道。
“现在能走了么?”我问。
“可以”,马车又动了起来。
“咚”,有个荷包从马车外飞了进来。
我掀起帘子向外看去,道路上人来人往,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放下帘子我捡起地上的荷包,打开后发现里面有支金簪,另外还有一张纸条。
“药,九”,我读着纸上的字。
“没想到九阿哥的办事效率那么高,这会儿就有消息了,这个年玉尧是想对胤禛下药?可这簪子怎么回事?”我看着手里的金簪。
“侧福晋,到王府了”,车夫说。
回到府里我先去见了乌喇那拉氏,“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爷呢?”
“和三爷他们去了九爷的酒楼,所以我先回来了”,我说。
“大爷、二爷出事后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些阿哥聚在一起了”,乌喇那拉氏叹着气。
“福晋,你跟了爷这么多年,一点点的走来,你应该比这府里的任何人都了解爷,也明白爷吧?”我问。
“怎么这么问,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比我看得透彻,有时候我觉得你不该属于这里,这里太脏太脏了”,乌喇那拉氏苦笑道。
“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府里为了爷能真正豁出命的人只有你我,爷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现在大阿哥、二阿哥已经被皇上圈禁,十三爷又是这个样子,九爷、十爷还有母家的帮忙,可爷他……”,我说。
“我知道妹妹的意思,宫里那位是指望不上的,何况还有个十四爷在,府里发生的那么多事和那位也多少有些关系,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却得到不同的对待”,乌喇那拉氏说。
“姐姐,只能说人心是长偏的,现在先不管宫里那位,府里现在可不能出点什么事”,我说。
“是不是年玉尧又在玩什么花样了?”乌喇那拉氏问。
“姐姐,我可什么也没说,弘历呢?”我笑道。
“在里屋睡着呢,你现在抱他回去还是等他醒来?”乌喇那拉氏问。
“让他睡着吧,晚点我让刘嬷嬷过来接弘历”,我想了想。
“那就让弘历先睡着,你先回自己院子吧,对了,年玉尧刚才回来时我的丫鬟看到她身边的人拿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乌喇那拉氏突然想到。
“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我点头道。
“去吧”,乌喇那拉氏说。
回到院子我找来竹,“主子,冰嬉节好玩么?”竹问。
“还行”,我躺在榻上。
“主子怎么了?”竹问我。
“暗堂最近有没有年羹尧的消息?”我问。
“年羹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唐门那给年侧福晋取药,其他的一切正常”,竹想了想。
“药?”我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主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王爷”,竹笑道。
“就你嘴贫,都快赶上菊了”,我笑了出来。
“主子,暗堂有消息”,兰走进屋子关上房门说。
“都说了些什么?”我问。
“王爷之前吩咐暗堂查年侧福晋今天带回来的东西”,兰说。
“真的?”我不相信地问。
“主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竹问。
“没事,我还以为爷没注意到呢?”我甩了甩手。
“我们要做些什么么?”兰问。
“看热闹”,我闭上眼躺着。
“真的不管?”竹不放心地问。
“有什么好管的,反正爷一个爷们又不会吃亏,年玉尧不管和府里的女人斗成什么样,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爷,她只是想要得到爷的专宠,她还没有伤爷性命的能耐,也没有这个心”,我看了眼竹。
“专宠?年侧福晋难道不知道皇家最忌讳的就是专宠么?”兰问。
“别想这些了,爷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什么,兰让暗堂暗中保护好爷,如果年玉尧做了什么让整个雍王府蒙羞的事,记得先把爷带离这个女人身边”,我挥手让两人退出去。
“知道了主子,我会通知暗堂的,您先休息”,兰说着就要退出去。
“等等,晚点让刘嬷嬷去把弘历接过来,爷说晚上会过来,你们看着点”,我说。
“是,主子”,竹帮我盖了条毯子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额娘”,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榻上爬来爬去。
“弘历”,睁眼就看到弘历正往我怀里钻。
“额娘,饿”,弘历抬头看着我。
“额娘不饿,是弘历饿了,对不对?”我抱着趴在我身上的弘历。
“饿,饿”,弘历扭动着身体。
“好,我们去找兰嬷嬷,看看今晚有什么好吃的”,我叫来竹。
“主子,兰已经准备好晚膳了”,竹进门抱起弘历。
“爷回来没有?”洗漱完我问。
“王爷刚到院门口就被年侧福晋的人请去了”,竹说。
“用的什么理由?”我好奇的问。
“说是年侧福晋有些不适想请王爷过去看看”,兰说。
“王爷什么时候成太医了?”我笑道。
“主子,现在府里的下人可是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兰说。
“别急,现在只是开始,我说了我们是来看戏的,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笑话的”,我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我去盯着那院?”竹问。
“不用,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李侧福晋知道,年侧福晋那今晚会有好戏,记得事后不要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竹听了我的话先出去了。
“嬷嬷,刚才的话你不会告诉皇上吧?”我看着正给弘历喂饭的刘嬷嬷。
“嬷嬷不说,就让你胡闹这一次”,刘嬷嬷宠溺的看着我。
“谢谢嬷嬷”,我看着刘嬷嬷。
“主子,事情办好了”,竹走进了屋子。
“年玉尧那边怎么样?”我问。
“正用着晚膳呢,说是年侧福晋亲自下厨做的”,兰说。
“还真看不出来啊”,我挑了挑眉。
用过晚膳我陪着弘历闹了会儿,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半夜正睡得香,就听到屋外一阵吵闹。
“主子,出事了”,竹急忙跑了进来。
“怎么了?外面闹哄哄的”,我问。
“说是王爷在年侧福晋那里大发脾气呢,福晋和李侧福晋都过去了”,竹帮我整理衣服。
“去看看吧,记住看住我们院子里的人,这个时候不能让其他人抓住错处”,我向院外走去。
“知道了主子”,正说着话院门被推开,一群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玉儿”,胤禛脸色潮红。
“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烫”,我模上胤禛的脸。
“你不是早知道了,现在却给我装傻”,胤禛抱着我。
“我知道什么啊,你回府后我还没见过你呢”,我不明白的问。
“还嘴硬,看我怎么罚你”,胤禛低头咬着我的嘴唇。
“痛”,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可我觉得正好”,胤禛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你也能出神”,胤禛看我对着他发呆,生气地说。
“你做什么呀?”我刚回过神,就被胤禛吓了一跳。
“就寝”,胤禛抱着我进了屋子,用脚关上房门。
“王爷怎么了?”竹问。
“主子的事奴才还是少过问”,苏培盛说道。
“苏培盛,你在外面嘀咕个什么,还不给爷滚”,胤禛对着外面大叫道。
“胤禛你没事吧?”我听到屋外一下子安静很多。
“你不是看到年羹尧和年玉尧去了树林,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爷?”胤禛把我压在床上。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他们了?”我问。
“老九都知道的事,你以为我就没有注意?”胤禛拉扯着我的衣襟。
“我是看到了他们,可我并不知道年玉尧到底从年羹尧那里拿了些什么”,隔着衣服我感觉胤禛身上的体温高的吓人。
“真的不知道?”胤禛咬着我的肩。
“真的不知道,你自己不是让人去查了么?”我伸手帮胤禛月兑去衣服。
“是查了,只是没有想到年玉尧真的敢对我下药”,胤禛在我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你今天怎么了?你生她的气为什么要咬我”,我看着出血的肩头。
“我想起当年你被老九抓去的事,他不就在你肩上咬出了印子”,胤禛用舌头舌忝着伤口。
“你那么介意当年的事?”我看着胤禛。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胤禛吻着我的唇,我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回吻着。
这一夜注定了几人欢喜几人愁,就在胤禛及众阿哥回到各自府邸的时候,九阿哥送十四阿哥回府。
“九哥,我和十哥比试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十四阿哥醉眼朦胧地说。
“那时候那么多人在,你倒是看得仔细”,九阿哥明显一愣。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十四阿哥得意的说。
“看看,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九阿哥笑了起来。
“九哥,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十四阿哥打趣的说。
“老十四,你这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九哥我经常干强抢民女的事”,九阿哥责怪的说。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堂堂九阿哥那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很多格格、小姐的意中人,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九阿哥府,九爷府里的女人那可是环肥燕瘦……”,十四阿哥说得眉飞色舞。
“好你个老十四,竟然敢打趣你九哥,看我怎么治你”,九阿哥打断十四阿哥的话。
“九哥,我开玩笑的,你和我说说那天到底见哪家的格格去了?”十四阿哥不死心的问。
“你说你,怎么酒喝多了就跟个女人似的”,九阿哥指着十四阿哥说。
“九哥”,十四阿哥拉扯着九阿哥的衣袖。
“我就是到处走走,碰到了小四嫂”,九阿哥理了理被十四阿哥弄皱的衣袖。
“玉儿?”十四阿哥张大着嘴。
“下巴掉下来了”,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
“哦”,十四阿哥闭上嘴巴正襟危坐。
“没问题了?”九阿哥问道。
“没事了”,十四阿哥说。
“爷,十四阿哥府到了”,车夫在外面说。
“知道了,十四弟,九哥送你进府”,九阿哥掀起帘子准备下去。
“九哥,我又没醉,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早点回府”,十四阿哥跳下马车,早有人从府里走了出来。
看到十四阿哥进了府,九阿哥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到了九阿哥府。
早上九阿哥正用着早膳,管家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爷”,来人叫了一声。
“怎么样了?”九阿哥头也不抬的问。
“昨晚雍王爷在年侧福晋那里大发脾气,然后去了钮祜禄侧福晋那里”,来人回答道。
“府里的钉子怎么说?”九阿哥问。
“年侧福晋和李侧福晋都被禁足了,她们身边的丫鬟被仗毙了,说是冒犯了雍王爷”,那人说。
“四哥当时的样子有什么不对么?”九阿哥看着那人。
“雍王爷昨天喝了些酒所以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些脸红而已”,九阿哥示意管家带着人下去。
“这个年玉尧这么大胆?真的给老四下药了?”九阿哥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