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8
送走了静妃不一会,卓秉恬黑着脸就到了。
一进房门就将奕忻劈头盖脸一通骂:“老夫之前跟说的话都白说了?冲撞贵人,还死不低头,不是跟你说了,大丈夫为人能直则直,有时还是得委曲求全的!”
奕忻打了个哈欠:“啊哈~师傅不好意思啊,让你罚了钱了,等过几天我让额娘给你补上,不会让你吃亏的。”
“放屁!你以为老夫心疼那几个钱啊?你说这样的脾气怎么能成大事,怎么能够担当大业?还跟老夫嬉皮笑脸的。”
“禁足而已么,师傅你看现在多好,奕詝和杜师傅他们都不在,我们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事可以偷个懒,看看风景啥的,比无逸斋要安逸得多了。”
卓秉恬见他死不悔改,气得就要拿起书本去砸他。
“别,别,师傅,你说的我都知道,道理我都懂。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委曲求全的!”奕忻向后躲,正色道:“这些事情就是我做人的原则,也是做人的底线!原则与底线都没有了,那人也不是人了,是禽兽,甚至禽兽不如!”
“师傅我相信你的徒弟不会是禽兽,而是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人!”
屌丝男可以猥琐地在房间里看一天的a*v,撸一天的管;可以见到漂亮的mm流一地的口水;可以满桌的垃圾泡面碗,还不愿去清理,但是绝对不能不去痛斥东洋的岛国,不能不去怒骂贪污腐败,也不能不扶老女乃女乃过马路!
做屌丝,也要做一个有原则的屌丝!
不知是不是被屌丝男愤怒逆袭时的霸气所震,卓秉恬只得无奈地苦笑,奕忻说得并没有错。
脸上的正气光芒还未消散,某人就嘿嘿笑着贴了过来:“师傅,我想求您件事。你看一个人在房间里读书也很无聊,想找个人来陪陪我。”
卓秉恬被他的瞬间变脸弄得哑口无言:“额,那就找个上书房侍读吧。”
“对呀,我也这么想的,我听闻你有个和我一样年岁的孙子卓景谦是不?您看,要不就让他和我一起作个伴吧?”
“……”
1839年6月,虎门销烟的消息从广州传来。
满朝对此均感国威大振,而道光也对林则徐赞不绝口,封赏有加。
穆彰阿府中。
穆彰阿党人耆英、琦善等人在堂中相对而坐。众人脸上都愁眉苦脸,偶尔还有几声长吁短叹。
一刻后,穆彰阿一身便服从后堂踱出,见到众人脸上阴云密布,不由笑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我可没有收到你们家里的讣告啊!”
众人纷纷起身,对穆彰阿行礼。穆彰阿挥手示意让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上座落座:“今个大好日子呢,你们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都高兴些,哈哈哈。”
“大人心情可真好,”耆英先应道,“下官等都没有这样的心情。”
“为何啊?”
“大人,您又不是不知,早朝时林则徐的奏报一上来,满朝文武那些态度。他在广东整了这一出,今后洋人哪还能与我们合作,这条财路可就断了。”琦善忍不住答道。
耆英又补充道:“其实银子的事倒小,只是林则徐如此一来就会深得皇上恩宠,恐怕危及大人您啊。”
穆彰阿闻言哈哈大笑:“我道是什么事呢。诸位把你们的心放到肚子里去。本中堂冷眼观他等他,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原以为林某人他还会拖到年底,没想到才六月就已经传来了好消息。”
耆英不解:“大人,您这话我就不懂了。”
穆彰阿斜眼看他:“耆英,有时候你也应该去地方上历练历练,伊里布就比你聪明多了。本中堂今天把话放这了,不出一年,他林某人就会被罢官去职,而诸位的银子以后该有多少就有多少,而本中堂更会稳稳地坐镇军机,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众人仍不得其解,但见穆彰阿如此笃定,便齐声称了声是才告辞离开。
阿哥所偏房中。奕忻对身旁的孩童道:“景谦,你看看宫里哪个宫女好看的,挑一个,等以后哥给你做主,让他嫁给你当婆娘。”
孩童涨红脸:“六阿哥,你才多大,就想要娶妻了!”
“男子汉大丈夫么,当然是婆娘越多越好,孔老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怎么,你不想娶老婆?呀,难不成你好男风?不对不对,你长那么可爱,活月兑月兑一个正太,当个小受才差不多!”奕忻继续调戏。
“我,我,我不和你说了!”
这七岁孩童就是卓景谦,卓秉恬的孙子,被奕忻强征来的上书房侍读,但其实自打他来宫中连上书房的门槛都迈过,都在阿哥所里陪着奕忻禁足。
而奕忻这些天来,最大的乐趣就是调侃这个小正太,不管是健康的还是少儿不宜的话都是无所忌惮。
卓景谦刚来的时候还有有些怕生,但是几天一过就发现奕忻完全没有阿哥的架子,很好说话,常常会说些他听不懂词语,比如说什么“基友”啊,“攻受”啊,“萝莉”啊之类的,每次他发问的时候,奕忻都耐心给他解释解释,但是解释到最后,这些个词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卓景谦的家教甚严,但自从与奕忻一起之后,就觉得自己三观完全被颠覆了,原来一个人可以猥琐成这个样子!
“好消息啊,好消息!”卓秉恬粗旷声音在房外响起。
奕忻瞬间收起猥琐的笑容,放开搭在卓景谦肩上的手,一本正经地拿起课本看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而卓景谦也见怪不不怪了。
等卓秉恬进来,奕忻就假装从书海中刚上岸的样子:“师傅,你回来了?”卓景谦也低头喊了声父亲。
卓秉恬顺手拉过来把椅子坐下,确实如奕忻说的,在这偏房中没了无逸斋的规矩,随心所欲很多,也符合他大大咧咧的性子。
“广东那边,林则徐把两百三十万斤鸦片一气给销毁了,哈哈哈哈,奕忻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真值得满朝文武欢欣鼓舞,普天之下共同庆贺!”
奕忻叹了口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虎门销烟固然是中国反侵略的一次胜利,但是这次胜利之后,中国却陷入了深渊。并不是说虎门销烟本身是个错误,而是整个中国当时并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无论是军队还是军事人才都乏善可陈,面对英国人的重炮火枪数万军队竟然对几千英国士兵束手无策。
奕忻抬眼问道:“师傅,广东那边可有信件过来?”
卓秉恬摇头:“没有,我想至少会比奏折慢上三天。”
奕忻点点头,私信不同于奏折,特别是封疆大吏的专奏都是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人歇马不歇的速度送达北京的。
思忖一会之后,奕忻正色对卓秉恬道:“师傅,我还是要请您代笔,并以最快的速度送至广东。情况紧急,还望师傅重视!”
广州两广总督府内,林则徐刚送走一同商议海防的邓廷桢,就有下人来报:“大人,北京来信。”
林则徐快速地接过信件收入怀中,挥退了下人,快步回到书房中,合上房门,才将怀中信件拆开细看。
刚开始看的时候不住连连点头,但是到后面却突然紧皱眉头。等看完信件将信扔入火盆,林则徐踱到窗前望向外边。
“他这是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