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两,一套,上下两件……”
“什么,你们这是打劫!来人……”四个侍卫一听,马上走了出来。
这时楼梯口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阿久不自觉地抬头看向那里:一个高大、英俊、成熟、魅力非凡的男人正缓步走下楼来,那一双比星星还璀璨的眼睛,那一双含有无数异域风情的眼睛……说不出他到底有多帅,有多迷人,只是阿久拿在手中的那套西装掉在了地上。
“夫人可知我身上这套衣服多少钱?”下楼来的人看向阿久,阿久还没回过神来,只知道那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在问她话,她傻笑着说:不知道。
“1500两。”男人走近阿久,轻轻地弯腰捡起掉地上的衣服,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阿久跟着男子弯腰而低头,她闻到了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那是:古龙香水味,成熟男人的味道。白山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售的产品。
“夫人,这套衣服可要包上?”营业员提醒着还在发呆的阿久,两婢女和四侍卫都知道太子妃的脾气,都没有去提醒她回神,而是缩着头站到一旁。
“……包,当然包。”
“夫人,这边还有很多很贴身的设计,您看……”营业员随手拿起一条三角裤,却让两个婢女红了脸,头低得更下了。男子阻止了营业员再说下去,因为现在说什么,阿久可能都会答应,而一旦她清醒过来,就很可能过来找麻烦。还是省省为妙。
“夫人,这是您要的货,已经包好了,一共888两。”营业员说着,手伸到一半,却怎么也没伸过去,阿久手伸过去拿着,却感觉营业员手抓得死紧。
“夫人,您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请当面点清,离店不认。”墙壁上斗大的字写着,专门空出了半面墙来写写画画表示这个意思,怎么富家夫人就这么小气!
这时店里其他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也看过来,互相还窃窃私语:
“喂,你知道她是谁吗?”。一个人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问旁边的一个。
旁边那个继续看衣服,但却动了动嘴皮子,悄声道:“好像是丞相家的人吧?”
“嗯,有点像被太子送回去那个……”此时,另一个公子模样的看衣服的青年脚步轻移,来到那两人身旁,一语,让那两人偷偷地往阿久这边瞧,又很小心地掩饰住偷瞧的目光。
“哎,真的好像……”听说被太子送回去那个爱穿花哨的衣服,看这一身花得恍眼的衣服,还一身的珠光宝气,此人心道“绝对错不了,一定是她!”
“嗯,我看八层就是,你们看那脸色……”另一人就像是他的肚内蛔虫一般,说出了他的想法。
“嗯,就是就是,看来是偷人偷多了,堕胎对身体造成的负荷不轻……”
“没想到,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敢上街!”作为男人,最痛恨的事情之一就是这头上的绿帽子!
“别说了,她过来了,我们先撤。”
“老板,这件我买了,不用找了。”一人快速取下衣架上的衣服,也不让营业员打包,便从怀里取了一千两的银票,放入营业员的手中,转身飞也似的走人。其他两人也随手抓了两样,略微看了下标签,随手拿出百两银票放入营业员手中,闪人。
“你们站住!”只可惜,三个人都跑了。
阿久气得眼睛瞪得老大,回头怒气冲冲地瞪向营业员,营业员求助地看向那名从楼上下来,有着夺人般绚烂的双目的男子。男子微微耸肩,无奈地一摊手,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然而男子的表情、动作在阿久看来,却是那么的轻松自在,自己被那样说,他居然是那样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
阿久非常生气,伸手就给了男子一耳光,“哼”,转身出了[白山男人]!
男子只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明明什么事也没做嘛,但黄家驹说这个人是太子妃,为了墨七,所以这名男子,也就是墨唯,忍了。
阿久走出[白山男人],轿子也不坐,也不等自己的婢女和侍卫,一个人在人流中窜着。
“看啊,那个女人来了……”人群中是谁在说,阿久不知道,一开始也没关注这样的声音。
“真的哎,那个婊/子真的过来了……”人群中另一个声音响起。
“嗯,听说她背着太子偷了不少汉子,堕了好几回胎呢……”越往人群里走,这样的声音越多。
“狗子,别看,那样的臭女人,尽给丈夫头上戴绿帽子,有什么好看的!快回来!”
“哦!”
“快看啊,那个背着太子偷人的女人过来了……”渐渐地,阿久听到了,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人站在街道中央,四周都是厌恶、鄙视甚至仇视的目光,都是比看垃圾还要不堪的目光!
“在哪在哪?”
“就是那个穿得很花,戴了很多金银珠宝的那个……”
“果然,看那脸色,至少也堕过两回吧!”阿久的脸色的确苍白,而且身体也因早上教训了几个下人而较平时更显虚弱。
“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那样说我,我什么也没做!”阿久愤怒地看着周围的人,然而那些人的目光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目光,比看最肮脏的垃圾更不堪的目光!
“谁偷人了,会主动承认的?”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臭骂声。
“是啊是啊,怎么可能会自己承认!”
“你们……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阿久仓惶地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哪里都没有躲的地方。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扔了个臭鸡蛋,接下来就是烂菜味、臭油汤等等平时扔掉的东西全数飞往阿久的方向。
当第一个臭鸡蛋扔向阿久的时候,阿久没有反应过来,额头与蛋亲密接触,额头没破,蛋破了,顿时一股非常不好闻的味道进入了阿久的鼻腔,阿久还来不及晕倒,便与第二个臭鸡蛋……第n把烂菜叶亲密接触,浑身上下也再无一丝干净。
在以上事件发生过程中,阿久一直抱着头,歇斯底里地狂喊着:“我不是温华,偷人的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这样的话,几近疯狂。
“听到没,她说她不是,她说偷人的是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