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我们明天就离开,你说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好?”回[白山食品]的住处后,墨七就醒了过来,萧无双这才知道她是因为累了故意晕倒的,实际上是在睡觉。
“明天一早就走,再晚了恐怕就走不成了。”萧无双也是洞察各方的人。
“嗯。”
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萧无双和墨七刚醒的时候,帝都府的衙役就来敲门,说是墨七犯事,以陷害太子妃的罪名将墨七逮捕,连逮捕令都拿在手中。
墨七没让萧无双出面,而是自己跟着那些衙役走了。
到了衙门,却没有审问,就被直接下了獄。
“敢问墨七做了何事,要直接下狱?”
“你自己做的,还不知道吗?人家太子妃什么人,你也敢陷害,这回证据确凿,你再狡辩也无用,就算是太子出面,你照样玩完!”
“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陷害太子妃?我是怎样陷害太子妃的?”
“还说什么,进去!”衙役在墨七背后一推,墨七摔趴在牢里,好在有稻草,手掌只是轻微擦伤。墨七回头去看那些衙役的时候,却听到他们奸笑着离开。
“孩子,你是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进来?”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墨七朝声音的发出者望去,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脸上皱纹密布,身上衣服破烂而脏,但在墨七看来却很慈祥。
“我不知道。”墨七坐在稻草上,抱了膝盖,看向隔壁的老头。
“现在这什么世道啊,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老头很慈祥地看着墨七。
“就我一个了,我叫墨七。老爷爷,你是犯了什么事?”
“可怜的孩子。我啊,当年……”然后这老头就开始从他当年的英雄事迹开始说起,一直说啊说……
“老孙头,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这事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讲点别的成么?”另一牢友一听老孙头又开始讲他当年的事迹,听了三分钟,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阻止。
“好好,不提也罢。小七,我这有本医书,你要不要看,我看你年纪还这么小,肯定能出去……”老孙头献宝似的从一块墙砖后面拿出一本破烂得不成样子的书,递给墨七,墨七正起身去接的时候,却听另一个牢友道:
“老孙头,你又开始诱拐小孩了!你那一套,我看是没人能继承了,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免得被发现了,立即把你咔嚓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墨七仍然面不改色地过去接了书过来看,才发现原来是最原始的解剖学,在这古代社会,人体解剖学不被承认,都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毁损,更何况要私家解剖人体?
“老爷爷,你可以做仵作啊,这样就没人会说你!”是仵作就不用去偷尸体,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看别人的眼色,反而还会有荣誉在身。
“啊哈哈哈哈……”老头哈哈大笑了几分钟,引来了好几个看守,都以为这老头疯了,便也没管,只嫌恶地看了老头两眼,朝老头的牢里吐了两口口水,便走了。谁都知道这老头的笑声是狂喜的笑,而不是疯了,但那些衙役却……
“小孩,你真聪明,这样子老孙头应该能够瞑目了!”一牢友赞赏地看向墨七,而墨七却对那眼神无动于衷。
“你这小子,真是给好不识好,难得我看好你!”又是那牢友。
“我怕老爷爷一口气顺不上来……”墨七看着仍在笑、此时有些气喘的老孙头,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老孙头喉咙里一声响,头一偏、眼一闭,倒了下去。
“老爷爷?”墨七试探性的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再观老头胸口,竟然都没有起伏了。其他人一听也慌了,“老孙头,老孙头,你别吓人啊,快醒醒……”但是他另一边的牢友的手没有这么长,拉不到老孙头,而老孙头再也没能动一动。永久地睡过去了!
墨七仍在翻的书从手中滑落,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无比沉重,心痛、气喘到窒息,却始终还有一口气在,颓然地倒在稻草上,动也不能动。但意识还在。
其他牢友一见,顿时慌了,“来人啦,死人了,死人了……”
看守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顺着囚犯手指的方向,去打开牢门,探了老孙头的鼻息,“死了!”另一个探墨七鼻息的也摇了摇头。
“他倒死得快,还是去请仵作来验尸……”一个衙役还没说完,另一个就又摇了摇头,“既然死了,那就拉到城外去扔了,反正都是一个乞丐。”
“嗯,也好!”
“慢着,”其中一个衙役正欲将墨七搬出去扔掉的时候,一个穿着捕头衣服的人走了进来,“她陷害太子妃,本是死罪,这要拿去扔了,也要等大人的判决书,而且这到底死没死透……”那捕头上前来到墨七面前,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墨七的心脏就是一刀,看墨七没什么反应,“嗯,确实死透了,拉出去扔了!”匕首都没有拔出来,只是血顺着伤口流了一点就没流了,就好像死人因为身体的冷却血液停止了流动一般。
[之前没有说明,其实墨七的体温要稍低于正常人,大概只有三十五度,心跳过慢时体温会下降至三十度,心跳停止后体温随环境温度变化。如今是秋九月十左右,此时已降至三十度,还有下降趋势]
“是。”
两个衙役把墨七和老孙头搬出去手,那捕头看向牢里其他犯人,“刚刚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表情恶劣,如恶魔。
牢里的犯人都很有默契的怕怕、怯怯的带着恐怖的腔调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很好!”看到过别人如此秘密的事情,在牢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想要再活得长一点就得听话,否则随时可能被杀人灭口。而今,见过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回,这些捕头、衙役又怎能让自己活着出去?!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