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那非正在吃早饭,却被衙门里震天响的哭声惊动,忙从一旁进来询问。
“他…们…害…死…了…姐…姐…他…们…害…死…了…姐姐……”晴雨一字一抽泣,声音哽咽无法言语,悲伤无法言喻。一手指了大堂上的张那非和众衙役,手颤抖着,一会指这个,一会指那个。太子听到这,双眼怒火高炽,看向那张那非和一干衙役。
“原来…以为…姐姐…死…了我…不…会哭……”却没成想是哭得最伤心的!太子一臂将晴雨抱入怀中,自己却毫无知觉地滴下了滚烫的泪水!泪水落入晴雨的发际,晴雨只简单束发,此时感觉到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入发中,抬头,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仍然毫无知觉泪水却一个劲地往外淌的太子悲伤的眉眼。奈何自己也伤心得很,无法去安慰太子,只能用衣袖帮他擦擦。
太子注意到晴雨的动作,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还没用早膳吧,下官……”张那非装作刚才没看到太子的模样,一见到太子就一个讨好的模样。
“大人,萧无双他挑斗公堂……殴打朝廷公差……”地上那个还没有爬起来的捕头,刚醒过来,吐了一口血,一看到张那非,赶紧恶人先告状!
“对啊,大人,你看……”旁边的衙役插了一句嘴,张那非顺着那衙役的眼色看到了已被分作两半躺在地上的牌匾,当即气得吐血。
“我的匾我的匾,是谁弄的,我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张那非一生所重就是这块匾,只在乎名声,而今象征自己名声的匾竟然被一分为二,他心内痛苦难当,恶、邪、狠的表情顿时占满他的整个脸颊,都忘了太子和原轻澈这两小子还在,把他这表情看了个彻底!
忽然原轻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仍然悲伤不止的太子和太子小妾晴雨,拉了一旁的御雷便朝后堂而去。御雷本站得好好的,也心有戚戚焉,差点落下泪来,被原轻澈一拉,赶紧扭头去看太子的表情,发现太子没发现自己被拉走了,索性也不管了,和原轻澈以更快速度到了小原同学想去的帝都府大牢。
那里,原轻澈和御雷去的时候,正看到几个衙役鬼鬼祟祟在做着什么,而尚未到送饭时间却有犯人在吃喝,原轻澈几乎是本能的喊道:“不能喝!”那本就怕得要死的犯人,听到这句,端到嘴边的水因为害怕、颤抖的手或洒了出去,或碗落地,都惊恐地看向那喊出此话的原轻澈!
“你们在做什么?”原轻澈对那些仍然鬼鬼祟祟的衙役吼道,那些衙役见只有两个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被发现了[那水碗中有穿肠毒药],索性拔刀就朝那些犯人脖子上砍去。御雷使出袖中短剑,格挡开那欲砍向犯人脖子的刀,暂时救下两人,又施展绝妙身法,迅速穿梭于牢与牢之间,在八名普通衙役手中救下数名犯人!然而有一个喝了,然后肚子剧痛、脸色苍白、口吐白沫,倒下死了。原轻澈也放倒了外面的几个看守。
但就在两人松懈之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三名黑衣蒙面杀手,一出面就杀了三个被原轻澈点了穴位不能动弹的看守,等两人反应过来,都拔剑对付三蒙面客。
原轻澈与一黑衣蒙面人对战,御雷一对二,但对以微弱的优势把三杀手给渐渐逼退出了大牢,御雷心下有了计较,遂即使对手想离大牢门口远点,御雷也仍然紧守在门口。御雷知道,这帝都府大牢只有一个入口,若他们还有同伴,那自己和小原同学离了入口,多半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能不小心行事。
越是和这些人对战,御雷越是心惊,这两杀手的武功路数看着就感觉熟悉,于是御雷使出自己的《雷行九式》一一加以试探,却越是试探越是心惊:这些人是其他皇子/王爷的贴身侍卫!
“殿下,后院有打斗声!”御风提醒太子,太子回神凝神倾听,果然有打斗声,来不及示意御风跟上,便一臂抱上晴雨的腰,一阵风似的刮进后院的后面的那个院子,那里正打斗得激烈。原轻澈已露败相,御雷以一敌二,仍占上风,但是却不得月兑身。一见太子和御风出现,就冲太子喊道,“殿下,救人,有人要灭口,大牢!”
虽然御雷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御风和太子岂会不明白,御风当即一个闪身进了大牢,随即大牢内传来一阵打斗声,片刻后,御风追黑衣人而出,黑衣人身上伤了数处,狼狈逃出。一见那黑衣人逃跑,另三与御雷和原轻澈战斗的黑衣人也伺机逃了。原轻澈欲追黑衣人,被御雷阻止。
“情况如何?”太子问御风,脸上是说不出的凝重。
“只来得及救下两人,不过都受了伤,似乎是用了有毒的暗器,恐怕也活不长!”御风严肃,摇了摇头。
“不好,张大人……”原轻澈收了剑,刚将剑入鞘,想到那个也可能是这些杀手的同伙的张那非,也很可能被灭口。毕竟若没有张大人授意,这些衙役怎能如此猖狂、目中无人,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御雷和太子、御风一听,大吃一惊,御风留下保护人证,雷和太子连忙往回赶,但赶到大堂的时候却只看到血流成河,连衙役都一个没逃月兑,全数惨死。张那非背上被刺两剑,都是穿胸而过,前面、后面都流了一大滩血。手却还紧紧地将那牌匾抱在怀中,脸上是恶、狠、痴的表情,死不瞑目。
“御雷,回府带三百军士把这里围了,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是!”
太子检视大堂内所有人的死伤,同时发现这些人都死在同一种剑法之下,而那剑法正是皇家贴身侍卫必学剑法《守护之剑》!看来这些人做事都没有想着要隐藏一下,难道是想嫁祸给自己?太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