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一说,钱家人狂点头,钱家大小姐泪流满面,哭得很伤心。
钱老爷也是一副认同的态度,但马上又表现出一种[刚知道这回事,也很惊讶自己的长子的作为]的模样。
“草民不愿小妹以后以泪洗面……”这时大堂之外围观的人群中萧无双和墨七出现,但并未急着进入堂上,听那钱家人如何说,“……路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就捡了回来……”
“你们倒好,随便捡个小孩,还说成是嫡女,来搪塞本城主,当本城主是猴,任你玩弄吗?”。甘老爷一拍惊堂木,气势汹汹,围观的人群纷纷指责钱家以怨报德,[人家礼数周全,八抬大轿娶正妻,你却随便捡个小孩,还说是嫡女]实在该打(杀)……
钱家人一听,吓得全体伏地,“城主饶命,城主饶命!草民知错……”钱家大小姐则楚楚可怜的看向一旁的甘古晏,希望甘古晏能念在“旧情”只见过一面就欲娶她为正妻的这份情的面子上,饶她一命,但是甘古晏却看也没看她,对她的那点“旧情”早已不复存在!钱家大小姐悻悻的低了头,后悔万分。其母大感失望,但还没有死心,一再地对其使眼色,让其去讨好甘古晏。但是,当钱家大小姐爬到甘古晏脚边,去拉甘古晏衣摆的时候,甘古晏嫌恶的瞪了她一眼,并且一脚将其踢开。钱家人绝望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场四到五级的地震让堂上的所有人都感觉地面在晃动,站着的人都明显的东倒西歪,就好像震源就在他们中间一般,围观的人群惊慌四散,“天理难容啊,天怒了,天发怒了,大地发怒了……”
一场晃动过后,甘老爷惊慌地从审案桌下爬上来,“天君震怒,大地悲叹,钱家人的所作所为实乃天理难容,全数下狱,秋后处斩!”
“冤枉啊,冤枉啊~”钱家人一听,大喊冤枉!
“退堂!”甘老爷一拍惊堂木,站起,表情异常严肃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也面色苍白,恐是刚才的地震吓的,再观门口的那些百姓,都没有发表不同意见,甚至惊恐的看着钱家人,僵硬的点头,对甘老爷的判决表示同意。
看钱家人全数被押往城主衙门后的大牢,墨七和萧无双冷着脸,跟着甘老爷进了衙门内院。
甘老爷一见是这两个人,就吓得往后一缩,怕怕的看着萧无双,甘古晏却有些欣喜的看向墨七,却发现墨七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若寒霜,没有了在新房里看到的那种从容、淡定、平和,反而看着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甘城主,我等有事要询问钱家人,还请给个方便!”作为一城之主,作为苍梧帝国外放的四品朝廷命官,一向秉公执法的甘老爷今日在那适时而来的地震威胁下,也做出了最果绝的的判断,当然明知里面有可能有冤屈,但作为被玩弄的一方,甘老爷还是很高兴有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的!
“好,好!”甘老爷看了眼墨七,不敢得罪,便亲自带着萧无双去了大牢,甘古晏紧跟其后。大牢里钱家人刚安顿下来。
墨七将钱家所有人看了个遍,她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给自己送过点心、自己却没有吃成的小丫头,最后停于钱富贵[钱家嫡长子,十七岁,在经商方面颇有才能]面前。
“知道我是谁吧?”墨七看着钱富贵,冷然道。
钱富贵当然记得她是谁,也正是她把他们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即恶狠狠的看向墨七,咬牙切齿地道,“知道!”
“很好!你们有没有对我做出龌龊的事情?”墨七两眼逼视钱富贵,钱富贵一听,茫然地看向墨七,不明所以。
见钱富贵不回答,墨七来到那个给自己送过点心的小丫头面前,“你说,有没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行过不轨?”
那小丫头从来没见过一个小孩也有如此凌厉骇人的眼神和气势,当即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怯怯的低了头,“没……没有……”
问完那小丫头,又回头问钱富贵,谁知钱富贵怒道,“就算有,怎么样?”
墨七当即被气得呼吸一滞,身体就往后倒去,萧无双从后扶住她的身体,眼神也更为寒冷,墨七晕倒前道,“杀了他,就地正法!”
萧无双一手抱了墨七,一手就欲拔剑,一旁的甘老爷一看,赶紧朝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两衙役便上前打开牢门,把钱富贵拖了出来,两衙役再观自家甘老爷脸色,得到指示,便拔刀欲砍钱富贵脑袋。到此时,钱富贵才发现,这个刚才晕倒的小孩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钱家人也才发现这个小孩到底有多大的权利!
钱富贵和钱家老爷、老太太纷纷跪地,哭声震天,“大人,冤枉啊……”
被拖出来的钱富贵[十七岁]膝行至萧无双脚边,抱着萧无双的腿又是哭又是磕头的,“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我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我没有害她,我没有……”即便是秋后处斩,现在是冬天,也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已经够做很多事了,也足以寻得可以信任的人,救自己一家逃出去了,而若是就地正法的话,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萧无双嫌恶的一脚踢开钱富贵,“那你刚才为何那样说?除了你,是不是有其他人……强暴过她?”强暴两字,萧无双实在不愿意说出口,就好像是自己的妻子被人强暴过一样,心痛,痛得无法呼吸!
钱富贵一听,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人,我没有,我没有强暴她,其他人,也没有……”
萧无双一听,感觉没问出什么,弯腰拍了拍墨七的小脸,让墨七醒来,又扭头眼神凌厉的看向钱富贵:“再说一遍!”
钱富贵依言,“我没有,我没有强暴她,其他人,也没有……”
萧无双一想,还是觉得不保险,便又问道,“那你府内可死了人?”萧无双抱起墨七,冰冷的目光打在钱富贵身上。
“……”钱富贵不清楚,回头望爹娘,望管家。
管家望甘老爷,再望萧无双,才怯怯懦懦的道:“死了三个……”
“死的都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萧无双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都关系到墨七是否被那啥,这不仅是墨七极度关心的问题,也是自己极度关心的问题!若真有,那钱家人绝对死无全尸!
管家又望了望甘老爷,望了望萧无双,缩了缩脖子,回头正看到钱老爷、老太太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便又朝甘老爷望去,直到甘老爷朝钱家两老投去一个“公事公办、你家完了”的眼神才无力、绝望的收回看向管家的目光。管家没有了背后的压力,胆子也大了些,“是一个婆子,两个丫环……”
一听到这,墨七的神情显然是松了口气,萧无双也松了口气。
萧无双寒冷、凛冽、穿透、锐利的看了一眼管家和钱富贵,两人马上磕头,“草民说的都是真的,草民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