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氏物语 第五章 南北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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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抱歉,婚事取消我也并非有意,只是希望你能谅解,毕竟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平日里极傲的公孙煜还有这低声下气的时候?可在楼雨晴听来,那分明就是狡辩。哼,都要娶她那个大姐了,还来这套?

“我只知道,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管你要娶谁,和我都没一丝干系。如果你需要我说的这么明白,那么我说了。你以为谁都稀罕你吗?”。自恋。楼雨晴白了一眼公孙煜,杏眼不自觉地就带了抹风情无限,软软的语音倒像是在撒娇。

公孙煜眼神暗了暗,他没见过这一面的楼雨晴,她一向是冷着脸,平板的声调,除了长得尚可,其他就是他以为的那么有才了,可,那却是假的。

楼雨晴带着以冬和张洪他们走到酒楼门口,人群也不自觉地绕开一条道,颇有点明星的架势。“你非要如此绝情,半步不让吗?”。公孙煜负手而立,英挺的身姿不是没有迷惑她的本钱,只是,对她,哼,男人都是如此不要脸吗?

“小心说话啊,公孙少爷,民女哪敢高攀了您。既然你已做了选择,那么还祈求什么谅解?真正可笑之极。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的日子照样过,和你无关。”楼雨晴说完周围安静的落根针都听得见,大家都拉直了耳朵打算收集第一手情报。

看着转身走人的楼雨晴,公孙煜的脸都被气黑了,真是,不可理喻。他不知道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只是有些事,错过了,那就是永远。

“咳咳,公孙兄,这事怎么和你说的有差距啊。她可不像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钟安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公孙家可是所有名门闺秀所期待的最佳选择,只是,还是有例外啊。

“哼,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她欲擒故纵之计。”公孙煜心里已经认同了钟安的话,只是拉不下面子来而已,看来和沈府的婚事还得再三思量才是。

周围的人群看主角走了,自然是一哄而散,只是,公孙少爷和沈府三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倒是在街头巷尾流传着。楼雨晴刚出门这名声就开始在南国以光速散播了。

几人坐回马车,楼雨晴吩咐往临安城的门口走,到时候找家店随便吃点东西就上路。到时候再让季晨去买些干粮一类的备着,零嘴也可以买一些,不至于路上看书的时候没事干哪。

“小姐,你怎么不对公孙少爷明说呢?现下可怎么是好,你们,哎。”以冬上车就想开口说话,可是小姐接二连三的吩咐季晨和张洪事情,她也插不进去。

好不容易小姐空闲了,可是竟是像要出临安城似的。这怎么行呢?如果出了临安,老爷要找到小姐可怎么找得到。看来小姐果真铁了心要走啊,心急如焚的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次说明白了不就都完了吗,反正我也没打算和他有所牵连,自然不能再留什么余地。你总说我要和他解释,那解释后呢?他就真信了吗?喜欢一个人可不是让他踩着我的自尊。更何况咱已经出了沈府,你就不要再多想这些了。他以后会娶的是沈府大小姐,可不是我。”楼雨晴虽然面上没表示什么,那话可傲气的紧,什么人她不能嫁,非巴着他?

以冬是个小小丫鬟,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卖进沈府,她第一个服侍就是三小姐。相比其他丫鬟主子时不时的惩罚责打,三小姐在她心目中简直跟仙女似的。虽然总是用那脸冷冷的说着什么,但是她也不懂。满心的都是为小姐好的念头。

现在小姐执意如此,她只有顺从,小姐走之前还记得带走她,可见是对自己在意的。虽然对未来很担心,但,小姐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是吧?

“那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啊?虽然夫人给了您银两,但小姐您有什么打算?”以冬最气愤就是夫人这行径,小姐怎能就这么轻易的拿了钱财就走了呢?更何况,外面这么复杂,夫人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小姐,一定是图谋许久,趁着老爷不在家就打发小姐走。

楼雨晴露出淡淡的笑容:“走一步,算一步,而且我心中已经有地方了。先去扬州吧,四处走走也不错。”模模腰间的小荷包,里面塞着她发现的地契。

算是意外之喜吧,本来犹豫是怎么适应古代的生活,可老天似乎已经安排好了,让她发现了几张地契。按着书里的信息,对比着地契上的名字,确定是扬州一家店铺。

只是路途遥遥,需要盘缠,而沈夫人正好给了她行动的理由。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是真正的楼雨晴,生活在沈府要冒着极大的危险。如果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出逃,岂不是更好。毕竟她只是一个庶女,多一个少一个应该没多大的关系吧?楼雨晴忽略沈老爷对他这三女儿的偏爱,或许在她看来,重男轻女的思想应该是主旋律才对,少个庶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扬州?”坐在一家小饭馆里的季晨放下用餐的筷子,转身看着楼雨晴,当然也没有直视她的眼,主仆之分似乎在他心中十分重要。

楼雨晴今天穿的是一身淡蓝衣裙,没有前几日那股出尘的气质,反而带着股怡人的气息,像是出水的芙蓉,正在绽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老爷这回去扬州巡查商铺,顺便要在那里的学院授课,小姐,不会是忘了吧?”他的猜测绝不是没有由来,说不清什么。他就是猜的出楼雨晴绝对不会想和沈弈对上,即使那些人谣传老爷多么偏爱三小姐,难免有夸大之处吧?

楼雨晴听到这里难掩诧异,心里咯噔一声,勉声说道:“我忘了,既是如此,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去永定江边怎么样?”她记得有这么一个名字的商铺,可那是哪里?

以冬有些丧气,她原想着小姐会到老爷在的地方,到时。可现在,唉,都怪那老实的季晨,急着说什么呢?小姐是打定注意不再和沈府有牵连了。

季晨略一沉吟,张洪倒是粗神经,直接笑着说道:“好哇,早就听说了那里,一直没有机会去。小姐要是肯带我们去,求之不得呢。而且每年一度的大比又要开始了,这是唯一一次机会,北国学子们和南国的才子们比试的机会。早就想见识了。”

“大比?什么大比?你们能不能和我仔细说说,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呢。”楼雨晴的话让季晨皱了皱眉,南北两国最大的盛会就是中秋佳节时的大比,举国上下无人不知。

小姐这话是在谦让,还是再打探些什么?这个三小姐可不像传言里那么孤高,反是带着股清新怡人的气质,让见过的人很难忘记,目光不自主的就停留在她的身上。

难道是府里以讹传讹?季晨没有怀疑这楼雨晴是冒充的,纯粹是因为沈夫人都没说什么,就让她随意的挑选护卫,可见这人就是三小姐无疑。他倒忘了有时候事实就在眼前,而他没有发现。不过发现又如何呢?他得到了心中所想,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周游天下,不就行了。

“不是吧,小姐,南国的人,哪怕是乡村妇孺,都知道这事,这可是大事,你怎会不知道呢?”张洪可没想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來。

楼雨晴自然也想到了说辞:“噢,生了一场病,有些事倒是忘了,所以需要你们给我好好说说啊。”她这话可吓坏了以冬,小姐忘了事情,她怎么都没来问她呢?

“小姐,你都忘了什么?你怎么不和以冬说呢,一定是这原因,您才要离开沈府的吧。”以冬泪湿了双眼,楼雨晴叹了口气,爱哭的丫头呀,我不是你真正的小姐呀。

“这并不重要,至少我没有忘记我是谁。在沈府那个大牢笼里,难道你们都不会想出去看看吗?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精彩。像张洪说的,还可以去看看那个大比。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可不想到了我老的时候再去遗憾。”楼雨晴的俏脸散发出光芒,那股豪气让季晨折服。

她不是普通的深闺女子,巾帼自不让须眉。“既然是小姐的愿望,我等跟随又何妨呢?看看小姐口里说的世界是怎样一番色彩,也是人生一件乐事。”季晨拱手说道。

“那让俺来说吧。”难得施展一下口才,张洪可是乐坏了,手舞足蹈的形容这次大比的事情。

南北两国自从定了和平共处的条例之后,还是会有所往来。只是限制了平民百姓的自由,不然来个干旱,洪水的,那人民都跑了,谁来替国家耕种呢?所以治国自然是百姓最重要。

可是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有些在北方的作物南方没有,南方的纺织品,北方没有,所以两国需要商户来互通有无。商户的登记很严格,类似现代的实名制,不过还要有官府的大印就是。这些商户赚取了大量的钱财,同样带来了两国的讯息。

听说北国文治武功皆强?南国皇帝听了探子的回报气了个半死,他南国武力虽一般,但是那些学子们可是真材实料的,谁敢说他们国家文采不行?

所以在两国高层的探讨下,一年一次的中秋大比就定了下来。

内容甚至琴棋书画,当然可都不能按着文的来,还有骑马比试射箭,可算是两国最热闹的事。谁不想自己的国家胜了扬眉吐气啊。地点就定在两国划分的永定江边,也就是楼雨晴店铺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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