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帝,人有皇。彼岸奈何,只有一汤。
“这彼岸花长得还真是不错。”追仙灵嗤笑:“知道人为什么不喜欢地狱吗?”。玉无鸳很配合的展现一丝迷茫之色“不知道。”追仙灵哼了声,不在有那笑容,慢慢道出:“因为寂寞和怨。”玉无鸳恩了一声反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怨?”追仙灵鄙视的看玉无鸳一眼,幽幽说道:“相缘不相结,相结不相拥,相拥不相守。”玉无鸳笑道:“既然有缘难道没机会相结识吗?”。追仙灵正欲开口,玉药冷道:“若是你能找到亚鸢,你会怎么做?”追仙灵不再说话,吐了口气,神色暗淡。
“小心。”玉无鸳很快反映过来,护住玉药。
“濮—”一声水声,玉无鸳颇有厌恶的看了一眼,玉药皱着眉,追仙灵冷哼:“难道罗刹殿的妖鬼都这般猖獗?地狱的治理真是不如以前。”
红发散开,声音有些恨意的看了眼追仙灵。对玉无鸳和玉药行了个礼:“先生、公子没事吧?”
追仙灵也懒得看血熏一眼,也没说话。
玉无鸳摇头,“没事,我又欠了你一命。”不等血熏开口,玉药说了句:“怕是剩下的一生也还不够还。”不知道说的是玉无鸳还是血熏。血熏没所谓的笑道:“多谢先生。”玉无鸳瘪嘴,一路上什么也没听懂。略带不满的看了一眼玉药。玉无鸳打了个哈欠,有些想睡觉。顿时感觉手上那只手又紧了紧,睡意全无。“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追仙灵嘲讽道:“好像冥间很久前都不是你做主了吧?”玉无鸳一听又看了看玉药,心想:巴结巴结血熏不知道可不可以涨涨寿命。
追仙灵又冷笑道:“尊主早在几千年前就没有了。”血熏眉心一痛没说话。玉无鸳看着血熏有些同情,叹了口气。
追仙灵不满的问道:“你没事叹什么气?又没叫你真又黄泉路。”玉无鸳懒的理他,站在原地吹吹阴风。
玉药有些累的说:“没在我就走了。”追仙灵急了,“他说没有就没有吗?”。
很久,玉药终于转头淡淡的说:“你失了元气,认不了亚鸢难道是别人的错?”追仙灵冷哼,玉药又道:“给你是你自己不要,你又有什么能说的?”追仙灵嗤笑:“天元无惜所有要利用我追仙灵,我碍着他了吗?在我最弱的时候联合夜威和…”追仙灵冷看血熏一眼,道:“于天同寿于天帝同尊的尊主!困我那么多年,我又同谁说?错在我吗?”。
没人回应他,追仙灵又道:“我破出封印只为找一遗子,我又怎么他们了?生生的毁我元气,失一半的法力!还害我的鸢儿疯疯癫癫,无法力,不人不妖,面目全非,我追仙灵又错在那里了?”血熏大笑,眼角印上一颗金莹剔透的血泪,附和着:“对啊,你没错!可有一点你在我血熏眼里你能错一辈子!错到措骨扬灰!”追仙灵只是冷眼看着血熏冷笑,血熏揉揉眉心,冲玉无鸳和玉药说了一句‘先行告退’。
回到冥界入口。
一路上没开口的玉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没能保护亚鸢,不是你的错。可他却失去了顾苏,无静止的生命去悼念那九年,他有何错之有?”
追仙灵没说话也没看玉药一眼。玉无鸳大概是猜到又是一场苦情恩怨的纠缠,对追仙灵问道:“难道一开始就有了对于错?那又是从什么时候有的道理?”追仙灵没理会玉无鸳没头没脑的话。
玉无鸳叹了口气,“其实每一件事情都有正面和反面,这才能理解为对和错。这道理更简单,每个人说出的实情都会有理,只是存在于真和假,自然也汇成了道理。”追仙灵有些晕,玉药拉紧玉无鸳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道:“若是血熏和你动真格的,你未必能赢他。”
追仙灵眉间微微一动,终没作声。
玉药拉起玉无鸳离开枯树旁,有意无意的说:“他输给了顾苏,而你输给了自己。这就是他不和你动真格的原因。”追仙灵冷着脸,冷道:“是他太懦弱。”玉药想都没想直接没说话,大步拉着玉无鸳离开。
这路比昨晚要走得久,仰头一看竟以是清晨。
玉无鸳有些问非所问的问了一句:“血熏先生是冥主?”玉药点头。玉无鸳低下头,“我怎么没看见三生石?”玉药眉一皱,想了一会,抬头看着玉无鸳,初晨的太阳映在玉无鸳的脸上,白玉为肤,可惜脸上一块烂巴黑青色的甚是难看。
玉无鸳也看向玉药,美的让人忘情,微风吹过,淡淡的梨花香传来,玉无鸳鬼使神差的垫起脚亲上玉药暖玉般的脸。玉药一怔,玉无鸳看了要玉药汕汕的模了模头,“厄,有蚊子。”
半响
玉药还是没作声,玉无鸳红着脸,玉药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玉无鸳眨眼定定的说了句‘哦’。玉药其实还是挺喜欢授教的,“两千多年前,血熏是冥尊,管三界生死谱。追仙灵是大司法,和神母算是姐弟,只因为他一出生便是死胎,只有灵魂所以被放在剑仙山中吸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两千多年还要更早,天元为了上古玄铁想一统三界,就用剑仙山上的追仙灵铸铁,那是天女夜威和妖王玉雪莱相爱,天元向一步求成就逼玉雪莱交出她的那颗心,后来就用夜威和玉雪莱相爱以违背常理而大肆的用天兵进犯。妖界被围了七七四十九天,最终没找到那颗魔心,为此,血染了渭水,妖魔四起、冥间地狱鬼哭狼嚎…”玉无鸳很能找对时机的打了个哈欠,两眼迷糊的说道:“继续继续。”玉药额头上的青筋颤了颤,从出生来,他第一次有了打人的冲动。玉无鸳很识相的张大眼,笑嘻嘻的:“呃,你饿吗?”。玉药哼了一声,拂袖走人。玉无鸳看了看四下无人,又看了看早已不在的热影,模了模肚子,嘀咕了句:“玉帝还是找个时间在在忘川水里养养鱼。”“玉公子好早。也来晒太阳?”玉无鸳定了定神,看清来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我只是看看玉帝在不在忘川水里养鱼。”顾阳笑呵呵的,道袍有些旧,仰头眯着眼,怀里抱着一只狐狸,活像去月兑光衣服被人调戏的。
玉无鸳正要走,顾阳模着怀中狐狸,懒洋洋的说了句:“顾苏是我的先人。”玉无鸳笑道:“哦。”顾阳有些好笑,“你确定认识他?”玉无鸳转过身,漫不经心的道:“认或不认识,他都不在了,不在的人提着有意思吗?”。顾阳手一震,又复而平常,依旧那副腔调:“公子那年还给了他一对同心结。”玉无鸳似笑非笑,明亮的阳光照下,他的脸看起像寒冰,让人寒骨。“即使同心,得、不得,不过只是一个祝福,既不能善终于玉无鸳有干系吗?”。顾阳轻笑,依旧模着怀中的狐狸,没说话,看起来实在是无害。
玉无鸳看一了眼那只白狐,白狐也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歉意。玉无鸳揉揉肚子,有些饿,对顾阳说道:“你就不怕它被你抹光毛吗?那它的怎么见人?”顾阳眼角一抽,很客气的说:“那也好,看着好看。”玉无鸳瘪瘪嘴,看了看天时,怕是大哥又的抽上一阵了。顾阳看出玉无鸳想走之意,“公子还是开玩笑时亲和些。”正欲抬脚走人玉无鸳逼不得已收回脚,“长相什么的有时还是挺重要。”顾阳看着玉无鸳看他的眼神,不自然的干咳几声,“不早了,顾阳太阳晒好了,公子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玉无鸳没理他,抬脚就走人。玉无鸳还算机灵,走回了玉府,胡口塞了些东西就去看了眼玉城,回房睡觉。
玉无鸳倒床就睡。一睡就是第二天下午。
玉无鸳睡饱拍肚的下床。
“唔--”玉无鸳一吓跳床上,看看四周是玉府玉二公子的房间没错啊!
玉无鸳往下看去,白衣黑发的少年,皱眉安睡。
玉无鸳很给他面子的蹲坐在床上,知道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玉无鸳很不满的打掉那只让他睡觉的鸡腿,“再闹,我吃了你。”那只鸡腿果然不闹了,玉无鸳两只爪子一把抓住往嘴里塞。
“啪--”一巴掌打在玉无鸳脸上,玉无鸳很不满的坐起身,逮着轩扬就揍。玉药也不说话,也没帮轩扬。轩扬在哪儿执想着阿娘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玉无鸳气消了一半,丢下轩扬,看了看四周起床喝了口茶水吃饱了东西。看着满月复委屈的轩扬和以往一样的玉药,慢慢回忆起不久前发生的事。
眨眼眨眼再眨眼,以以往的表情说:“吃了吗?”。玉药握书的手紧了紧。玉无鸳泪,幽怨的看了眼轩扬,轩扬终不是男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心想:你打我,还要强抢民意的冤枉我!(孩子的世界很简单)
玉无鸳囧。
“那是天界太子的太子妃,你很好,你中奖了。”玉无鸳隐约感到不是很好的事,打着哈哈:“我这辈子只惦记着天帝在忘川水里养养鱼。”轩扬在玉药怀里抬起头,看着玉药,忘川水里有鱼?
玉药抱着轩扬冲玉无鸳看了一眼,玉无鸳屁颠屁颠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