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纳夫 第四十七章:心有挂碍

作者 :

“琥珀项坠还给公主,至于公主同景阳之间的协议,还望公主可以取消。”

……

对于一个受了伤的人来说,可以做的事只有两件,一,养伤;二,以睡觉的方式养伤。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一年四季什么才是王道,当然是睡觉。

只可惜,心有挂碍的冯岚,辜负了周身舒适的蚕丝软被,辜负了凝神定心的淡淡熏香,不管身体是如何的羸弱不堪,不管精神是如何的萎靡不振,她都无法再睡得踏实。

她心里想的心里放不下的心里惦念的,仍然只有那一件事——如何才能回去!

如何才能再见到大天师,如何才能从洁亲王府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如何才能找到传说中的凤丹宝华?

凤丹宝华,究竟在哪儿?

难道同凤主国第19代女皇桑梵天的尸身一同埋葬,但这又如何解释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凤丹宝华。

还是根本就在大天师的手里,自己还清楚得记得出事那日凤丹宝华的奇异,如果大天师不是借助了凤丹宝华,又如何能准确地将自己带到这里,如果大天师借助了凤丹宝华并能与凤丹宝华联系,那又怎么可能任由如此重要的东西遗落在自己的世界。

但如果第二种解释说得通的话,那么大天师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让自己去洁亲王府找寻那个可以帮助自己回去的“宝贝”。但倘若当真不在大天师的手里而是如大天师所言东西在洁亲王府,则时间上却又不通,难道东西是随着自己回来然后掉落到了洁亲王府?还是说东西刚回来便就落入了洁亲王之手。

又或者根本就有两个,一个在这个世界而另一个还在自己的世界?毕竟如果说是同一个东西的话,那在时间上的确有些太过牵强。

再或者,可以帮助自己回去的另有他物?否则如果当真是凤丹宝华,大天师又何必要故弄玄虚……

晕了,绕来绕去,不但没绕出什么结果,反而自己被折磨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严重的思维混乱。

更可怜的是毫无头绪的她费尽心思折腾了几天,结果不但一无所获,反而将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狼狈不堪!这还哪里像过去那个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自己啊。

然而她却连顾影自怜伤春悲秋的心思都欠奉,正挣扎着是不是该起身去寻找新的线索,却听见躺在身旁秋宇的声音。

转头看他,一脸掩饰不住的失落。

“公主看见不是景阳,失望了是吗?”。这几日她都只要景阳一个人服侍,敏锐如他,自然看得明白。

然而真的是失望吗?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又或者她根本也不想要也没必要去弄清楚,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过是个突然降落的外来客罢了,兴致来了大可作壁上观,兴致没了大不了就期待着剧终人散。

国公担心她会爱上景阳,简直就是在高估她的情商!就算她对景阳或多或少有些迷茫,但还绝对不至于会爱上他!自从当她明白了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她便发觉,自己想要爱上一个人简直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自己要求的,终究太过完美。

不过要命的却是,国公一高兴就要送男人,呵呵,满脸堆满了苦笑,冯岚实在不知该如何消受……

秋宇见她不答,也不介意,接着说到,“难道我就不能代替他?”

她本来还不想应,但为了避免麻烦,“我想我还是更喜欢景阳。”

“过去的公主,可是对秋宇很好呢。”

之前同景阳的谈话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处于真相的边缘,如果这个公主不再是之前的公主,那又会是哪个公主,曾经那个在乎景阳胜过于在乎自己的公主?

然不明他所想的冯岚当即眸光一凛,她讨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究竟想从她这里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还是公主认为就连那吴欢都要比秋宇好,以至于才见过那一面,公主便就对其格外关照。”

“……”

她就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们,也没想过隐瞒,不过是为了感谢他的出手让淳儿给些关照罢了。

不过当然,也是想拉些人手可以让自己有些可用的底牌,她习惯了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尽管这个吴欢还有待观察。

而之所以让淳儿去,完全是因为淳儿的主动请缨,对于淳儿的那点异样心思,她又岂会不知。

不过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必要同秋宇说明,尤其还是个死心眼儿的,瞥了眼枕边的琥珀项坠,一脸无奈,“这个项坠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没有帮别人保管东西的习惯。但如果你也懒得收着它,那就自己找个地方去丢吧。”

“这么说公主是执意要去鬼竹林了?”

她当然要去,而且是非去不可。

鬼竹林,那个公主府里传说有鬼的地方,那个让她在梦里跌跌撞撞的地方,哪里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不得不怀疑。在她的眼里,她现在唯一比鬼幸运的地方就是有一副可以安置她灵魂的躯体罢了。

本就毫无头绪的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点有关的蛛丝马迹。尽管,她也并不想去。

单单只是想想那个梦境就足以让她不寒而栗,更别提踏足其中。

更何况,她不是傻的,几次三番,她又岂会没有意识到,自己只要不听他们的劝告任意胡为便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伤了肩膀已经够了,恐怖的血腥见过一次也已经够了,她不是那种会因为面子而坚持任性的无聊家伙,但这次,真的不一样。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一定能在那里得到她想要知道的。

想到这,渴望行动的心情反而更迫切了几分,不理秋宇,挣扎着便就要起身,自然地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登时倒吸一口凉气,钻心的痛几乎让她全身痉挛。

越来越难以置信,景阳用那条重伤的腿走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还想再试着起身,却突然被袭来的秋宇反压在身下,本就虚弱无力的她更加动弹不得,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尽管没有弄疼伤口,也没有机会再弄疼伤口,但冯岚这样被他压着极为不适,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脸被他柔软的发丝撩拨得瘙痒难耐,窘迫得想偏过头去,然向来都不愿示弱的她,却终究还是勉强着自己与他对视,“还真是奇怪,纳兰小姐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要,却偏要进公主府。”除了这件事,她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她有一丝地主动可以扭转眼前的尴尬。

“我能拒绝她却不能拒绝陛下。”

然对方却一脸的平静,仿佛冯岚在说的,是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

“是吗?”。但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已经知道了他们故事的冯岚,虽然一切都与她的认知相差甚远,但她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对于她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可怜的人多了,但谁又能过多地顾及到谁。

所以,“公主与其关心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还不如想一想究竟是谁会对公主下手。”

“怎么,凶手抓住了?”冯岚丝毫的不以为然。

“全死了。”

“既然全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我又如何能知道谁是幕后之人。”

“公主过去可不是这么看得开的人。”

“人是会变的,连我自己都不去执着过去的我,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过去的那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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