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爱 第二章第十六节落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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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捷,快!快!!你去学校接赵刚。”李证妈妈电话上着急地说。

出什么事儿啦?昨天还到他们家去了的,都好好的嘛!

“不好了,我用错药水,毁了别人容,他们找了一帮人,自称是某某道上的人,要私了,狮子大张口,要几十万呢,现在坐在店里,李证可能去找他弟弟去了,你见到他们,让他们去你家躲几天。店里的事让他们别管,帮我照顾好他们。”梦捷一边答应一边急急忙忙往学校赶。

电话又响了:“刚才李证跟人家争了几句,人家在打听他是谁,几个人上去打他,我赶紧把他推出去了。我就这两个儿子,别让他们回店里,店门外停了几辆黑色的车”

正在接电话,学校门口到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外面。

梦捷赶紧打电话联系李证,急死人了,电话老占线,那些人见过他,要认出他来怎么办?

梦捷自己去接人就行了,求求老天千万别让他露面,梦捷急得直跺脚。

梦捷在这所学校上过初中,知道有个后门。

算了,先联系他弟弟,电话通了。

“怎么才接电话?快急死了我了,赵刚,你在哪里?”

“姐姐快来!你往后门走,我等我哥呢!他打电话过来,让我在这里等他。”

“好的,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难怪给他哥俩打不通电话,原来他在给弟弟打电话,已经抢先联系到赵刚。

今天真是邪门,后门没开,梦捷用脚踢了几下,急得上火,门纹丝不动,只落下灰尘,一把大锁锈迹斑斑,不知多长时间没使用过了。

正着急呢,李证手拿一根绳子,急急地跑过来,还好后门外的那棵大树还在,李证把绳子绑在树上,拽着绳子翻过院墙,用脊背当梯子,让弟弟顺着绳子溜出来。

李证最后一个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说:“梦捷,现在怎么办?”

“打的,先到我们家去躲躲!”

“不行,那些人一打听很容易找到我们。”

“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保证没人知道哪里的。”

出租车一路快速往郊区开去。

到了一处旧宅,梦捷打开房门,家具年代有些久远,虽然旧了点,一样家具代表一段岁月,颜色搭配尽管不协调,却简单明快温馨舒适。

“这是哪儿啊?”

“我郊区的家,这里很安全,星期天爸妈有时才带我过来住。”

“这套白色组合柜的穿衣镜好大哦。”

“我爸妈结婚时用过的,怎么啦?”组合柜摆放在卧室里,最显眼的就是穿衣镜,错觉使白色床头显得精致小巧。

“梦捷,这么小的床?比你的年龄还大吧?一家三口怎么睡啊?”

“哥,我不想跟你住,床让给你,客厅里的沙发归我吧!”绿色编织麻折叠式九节沙发,打开就是一张大床,弟弟迫不及待地跳上去,倒下躺在上面。

“哥,我困了,我想睡觉。”

“哎--等吃完饭再睡!”

“不行,我困极了。”边说边倒下去,头挨着沙发开始昏睡。

梦捷打开一扇窗户,让屋内透透新鲜空气,小心翼翼地拉开夕阳红的窗帘,一缕阳光照在赵刚稚气未月兑清瘦的脸上,这孩子站起来个子比梦捷高,却长得像根豆芽菜,明显营养不良。

棕色大理石茶几,给赵刚当学习用的桌子正好,还有几天就要考期末试,可以给老师请假,在家自己复习功课。

弟弟虽然倔强,学习却一直名列前茅,母亲对他期望很高。

命运中的两个儿子,她一个都不想放弃,大儿子李证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安顿好他们,梦捷出去买些吃的,顺便打听一下店里消息。

阳台后面开了扇后门,李证被这里一切所吸引,信步来到后院。

一片斑竹林映入眼帘,身杆有碗口那么粗的竹子长得很高,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排列着,用手触模幽绿的竹竿,凉凉的,太阳从竹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暖暖的,竹竿之间有棕树叶编织的秋千,李证过去荡了起来。

梦捷就是在这么美的地方长大的?她一定有让人羡慕的美好童年。

回想自己小时候又是怎样度过的?

李证生父是医生,赶上下海经商热潮,思想超前,眼光独到。

先是开家诊所,随后资金逐渐壮大,实力逐步增强,开了家规模很大的医院。

他来自大城市,一心想回到大城市去,所以医院最后开在某省会。

名牌医学院毕业,有精湛专业技术的父亲,名气越来越大,找他看病的人多,找他的女人也多起来。

人有时一步走错,步步错。

母亲抱着还在吃女乃的他,看不惯,跑到医院大吵大闹。

感情怕闹,人是有脸面的,吵闹使人变得荒谬,一气之下,家庭遭到变故。

母亲说父亲:男人有钱就学坏。

父亲说母亲: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之后,不同的女人来找他爸。

父母离异,最大的受害者是李证。

他判给父亲,最先拥有私家车的父亲,亲自接送他上学,同学们挺羡慕他,他并不感激。

亲眼目睹父亲跟不同的女人周旋、厮混,经常有打扮时髦的女人,逗这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叫她“妈妈”,李证从来不肯开口,自己只有一个妈妈,哪来那么多“妈”。

自己五岁的倔强,害惨了母亲,她的探视权被剥夺,每次都被几番辗转藏起来,母亲哭也没用,父亲以为是大人教唆的,不听解释。

痛恨讨厌色鬼父亲,他变得很孤僻,常常一个人在电脑前玩游戏,那时就学会很多游戏,新版游戏都是父亲买回来给他的。

父亲常常出去喝酒找女人,把他一个人丢给“小阿姨”保姆,没人照顾时就干脆锁在家里。

这种生活乱七八糟的过了几年,更不幸的事发生了,父亲得了骨癌。

医生治得了别人的病,治不了自己的病。

他临死之前最想见的是他母亲,让他母亲一定找到他,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成他心中永远的伤痛,父亲千错万错,给他生命的事实无法改变!

后事是母亲料理的,母亲带回他的骨灰,葬在她家乡的半山腰上。

母亲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二岁。

父亲生病的时候,小阿姨变卖了父亲名下的医院,说她给父亲看病用了,只留下一院旧平房给他,这一切是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的。

他在父亲生病无人照顾的时候变成流浪儿,单薄的身子在屋檐下瑟瑟发抖,母亲痛哭着搂着他瘦弱的身子,他已经认不出母亲是谁?“儿啊!你长高了,认得妈妈吗?我是你妈妈啊!快看看我呀!呜呜呜”

母亲凄惨的哭声,换来的是表情冷漠,目光流露出冷酷,让人心寒的李证。

“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对不起走,我们回家!”母亲带他回到继父家。

他长得太像父亲,继承了父亲的所有优点,他的美太诱人。

小阿姨跟父亲鬼混不说,还在他八岁那年触模他的男儿禁地李证恨透他们的肮脏,谁都不相信,不信任,初中长成翩翩美少年的时候,追她的那么多女生,被他大吼着吓跑了

直到遇上梦捷,真心爱上这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他要牢牢抓住她,让她永远留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他跟踪、监控、限制她有错吗?从来不承认自己错了。

他是在保卫爱情。

他每天接送梦捷,怕她遇上坏人

他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梦捷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进家门,额头挂满汗珠。

李证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还没放在茶几上,就急切地问:“店里咋样了?我妈怎么说?”

梦捷坐定后把所知的全说了。

“我替赵刚在老师那里请过假了,随后去你家,工商局的人正在查你家店,因为你妈想通过司法了结,那家人嫌公了拿不到多少钱,急了,告到工商局,工商局也没查出什么,手续都是合法的。毁容的脸,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按说不用住院也行,脸只是暂时发红,那些人听不进去解释,人已经住进医院,你妈请人帮忙照看着。”

“只要能慢慢恢复,那就好!”李证听完长出一口气。

“我装成顾客混进店里,那些人还没走呢,你妈怕出事,报告了公安局,有便衣警察在里边,那帮人换了方式,今天又找来几个老头老太在店里闹腾,店门只开一半,我猫腰钻进去的,恐怕要停业一段时间了。”

“我妈肯定着急,每天那么多顾客找她,多影响生意啊。”遇上这么大的事,自己却躲在这里帮不上忙,着急死了。

“公安局去查那家人的底细去了,她让你们放心,你和弟弟安心住下,别乱跑,那些人在到处找你们呢!他们想榨钱,你妈怕抓你们做人质节外生枝,出个什么事,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到街上去买!”梦捷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赵刚在后院专心复习功课,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样子,他年龄小,知道的越少越好。

赵刚是他母亲第二次婚姻所生,所以姓赵,脾气比他哥还倔强。

梦捷有一次去找李证,明明知道他在网吧玩:“我哥不在,找他干嘛?”埋头只顾吃自个的盒饭,再也不理人,哪怕到你家曾经吃过饭,见你跟陌生人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从来不跟他妈多说一句话,除了要钱,要钱的时候也不叫声“妈”。

“我没钱了。”简单的一句话,给了就拿,不给转身走人。

经常穿着一身时尚的休闲装,一只耳朵上,打上极有个性两个耳钉,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完钱,一定拿上钱去找哥哥玩游戏,见到他哥,就赶紧告诉说:“哥,那女人刚才来找你,我没告诉你在哪儿,女人是贱人,不听话时,狠狠扁她一顿。”

小小年龄教唆他哥施暴,这点真像他亲生父亲。

他父亲在外地打工,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没离婚之前,经常打他母亲,说她是别人吃剩的饭菜,因为他是童子婚,感觉吃了亏,过不下去离了。

后来找别的女人结婚,儿子丢下不管。

李证母亲的第三段婚姻,如果对方不是信基督的,愿意接纳他兄弟两个,就不会有这段婚姻了

继父和前妻有一女儿,比兄弟俩大,外国语学院毕业,是继父的骄傲,找了位研究生姐夫,嫁出去了,结婚时李证母亲拿出五千元钱当贺礼,继父乐得喜滋滋的,嫁出去很少回来。

上学时经常来取学费,继父很爱女儿,配个博士伦眼镜花一千多元。

李证上大学走,买皮箱才花九十多元,因为偏心,李证很不服气。

来到梦捷家这几天,远离市区的嘈杂,一切是那么幽静,放开嗓门吼几声,声音听起来好空旷,传得好辽远

终于可以透透胸中的闷气,放松放松压抑已久的心情了。

人和人为什么区别那么大?就因为父母无法选择,自己就应该遭受许多苦难?

怕配不上她,自己曾经干了些什么?

如果父母不离婚,医院继续开下去的话,自己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他对着组合柜前穿衣镜,自恋地欣赏无人能比的容貌,自己哪点差了?

上初中时艺术院校老师找到自己,母亲说:“演艺圈太复杂!”不让去,再说继父也不可能让花那个钱。唉经历一些大事,他学着用心去思索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一个多月没开业,房租,各种费用损失不少。

他母亲像楼房垮塌了一样,大伤元气,禁不起折腾终于倒下。

毕竟是老店,老顾客不断找上门,他母亲边打吊针边硬撑着做手术,梦捷不得不过去帮忙。

梦捷一边帮着取东西,一边机灵地看做手术的细节,模索寻找窍门。

她妈做手术用的药水配方,非常独到,配制时常在无人的时候进行,一个月做两次手术挣的钱,乖乖!她和李证的生活根本不用发愁。

配方的神奇,促使梦捷的想法莫名其妙变得复杂起来。

自己要知道配方多好?这样开家美容院就不用发愁了。

算了,学会了,也是卖石灰的见不得卖白面的,同行是冤家!

不行,将来卖的产品牌子都不能跟她妈的牌子一样,继父根本不让买他家产品,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是继父!

遇上复杂家庭的男人,想得到药水配方得好好想办法,弄不好又要闹误会,为了生存有啥办法呢?

心里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听到继父和他母亲吵架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我的药水,明明分开放在柜子里,怎么会拿混的?难道自己会长腿?”

他母亲用药水,向来非常谨慎,只有继父能碰,平时是上了锁的。

毁容事件结束,看来调换药水之事还要追究个水落石出。

“自己用错药水能怪谁?不过,家中还有别人啊。”隔着木板墙壁,小声说话都听的清楚,继父故意提高嗓门。

“我就觉得奇怪了?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偏偏是那天?”她极力回想着事发当天的具体情节。

是哪天?梦捷很纳闷,李证急忙趴在门缝继续听下去。

“你离家出走的那天,慌慌张张在干什么?”

“怀疑我?我们夫妻在一起好歹十几年了吧?你想想这些年出过什么事没有?”

她心里很清楚,孩子们没有开柜子的钥匙,没有机会接触药水,不是他还会是谁?

难道是梦捷,李证?她疑惑不解地小声嘀咕。

“李证,梦捷过来一下。”她必须问明白。

事情变得复杂。

毁容事件通过司法程序解决,加上住院费一共赔付给当事人六万元,私了,不知道要多赔多少,如果梦捷被牵扯进去,六万元可不是小数目。

继父想干什么?为何血口喷人?

李证冲进去吼道:“你们别吵了,我知道你们想赶我们走!别在那里演双簧戏给我看了梦捷,我们走!”

李证对着隔断大玻璃门一拳挥过去,“哗”一声,玻璃门碎成片,紧握的拳头上鲜血淋淋,毅然拽起梦捷,冲出房间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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