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爱 第十二章第一一八节狐媚妖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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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思躲在卫生间,不肯露面,她在怀疑到底是心软了,还是被感化了?要不然这样怕见到单梦捷本人。

捂心自问,心里乱乱的,搞不清楚丁点状况。

藏身在卫生间的狼狈相,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才好,她趴在门缝里瞅瞅,外面并没有人,才放心地蹲在马桶上,双手扶着腮帮想心事。

今天是个例外,天气不大适合钓鱼,崔父没有出门。

陈思思慌里慌张进入卫生间的样子,令他生疑,听到梦捷说话的声音,崔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确,两个冤家是不方便见面的,最起码见面得有个思想准备嘛。

崔父不是个多事的人,家务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以儿子的终身大事为主,跟儿子过一辈子的人最重要,儿子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定夺,自己不参加任何意见,免得将来过得不好了怪罪他,能少生一点事儿就少生点,家庭的和睦,家人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他也是经过一些事,经过一段时间的认真思考,悟出包容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个道理的,别说钓鱼还真是修心养性的好办法啊,他的暴脾气收敛不少。

陈思思紧张地钻进卫生间,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去揭穿,随她去吧!想方便的事情,也只好憋着忍着。

陈思思蹲在马桶上好一阵,闭着双眼想对策。

她咬住下嘴唇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时候单梦捷来到底什么意思?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笑话她:聊天的恶作剧被揭穿,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自己名声落地。

笑话她:宁愿受到崔萌荐母亲的排斥,受人眉高眼下,也要死皮赖脸不肯离开崔家。

笑话她:没人疼没人爱,被崔萌荐赶出家门,住在旅馆的钢丝床上,生病住院,对了,生病住院时,她也来看过自己,有关单梦捷的事情,变得如此健忘,好像刻意遗忘似的,她对自己的坏记性都感到吃惊。

每次事情都是她惹起来的,最后都以惨败而告终,失败的地方太多,一一枚举起来实在惭愧。

单梦捷来得真不是时候,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来,无事献殷勤,这是在夸人欢喜呢!谁稀罕她来看的?多事!

无论单梦捷怎么做,都不能心软,心软就意味着退出,意味着永远失去心爱的人,以前所做的事情,等于宣告前功尽弃,举起双手投降了。

单梦捷在院子里,跟崔萌荐打完招呼后,手里拎着苹果和香蕉,笑嘻嘻地仪态大方的往进走,还没有走进门就喊开了:“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崔母喜笑颜开迎出去的模样,令人生厌,陈思思不服气地撅着嘴,她来到崔家这些天,就没有看见过,她老人家这样对待过自己。

单梦捷欺人太甚!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而且是上门欺负,做得够狠够绝的,陈思思气得发抖。

还叫爸妈呢,叫得真亲热,以为她是谁啊?叫你m个大头鬼啊!离婚的女人,真不知道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陈思思恨恨地在心里骂着,鄙视人的眼神像个斗士,急促的呼吸鼓动着腮帮。

一会儿在崔萌荐跟前说看自己,一会儿又亲口告诉崔家二老,说是来看他们的,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恶毒女人,就说嘛,她会有这么好心来看她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是有备而来,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着瞧吧,陈思思自信地坚持着。

单梦捷神态自若地走进院子,说话的语调没有丝毫恶意,这样做反倒激怒了陈思思,装什么好人呢?崔家人拿她的优点跟自己的缺点比,还比得少吗?

她忍无可忍,狂怒地从卫生间冲出来,崔父好不容易等到陈思思出来,一个镚子扎进卫生间方便去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

趁单梦捷还没有走进家门,抢梦捷手里拎着的水果袋子,边抢边说:“我不稀罕你来看我,走开啊!”

塑料袋被一把扯破,水果散落一地,香蕉掉在地上摔坏一部分,裂开的裂开,断掉的断掉。

突发状况,把毫无准备的梦捷给搞懵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火气真大,够崔萌荐将来招架的。

跟她争执没有意思,所以,蹲只顾捡起香蕉和苹果。

陈思思更加迁怒于她,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啦?就好好装吧!看能装多久?所以在一旁冷眼旁观。

陈思思冲出来干了件极其莽撞的事,崔萌荐激愤地说:“哎--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在我家唉,你有什么权利乱扔东西,你疯了吗?”。

听到崔萌荐说到‘疯’字,陈思思狂怒地喊道:“我就是疯了,我就见不得她无端来献殷勤,我疯了,也是她给逼疯的,我告诉你!”陈思思指着梦捷的鼻尖,悲愤地大声喊着,接着跑进屋子里,重重地碰上卧室门,伏在床上伤心哭泣。

陈思思悲愤地哭,不是为了别人,是为自己,每次都是她寻衅闹事儿,最后一败涂地的还是她。

陈思思今天现场又输掉一招,崔萌荐愠怒瞪人的眼神,真是恨透了她。

不是她不想学乖巧一点,是单梦捷不给她机会,做事情总是莽撞出错,处处受人于把柄,招人厌恶,也是单梦捷给害的,是她太无耻,才使她显得被动,显得一无是处。

崔母看见摔了一地香蕉苹果,急忙帮梦捷捡起来,同时厌恶地说:“无缘无故地摔坏人家的东西,还委屈地跑进屋子里哭,梦捷啊,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她在耍大小姐脾气呢,别理她,让她哭去,哭死都没人理她!”

崔萌荐帮着拿水果,手上拿不下,揭起自己衣服兜着。

陈思思恨透了单梦捷,她不来时还好点,他虽然对人很冷淡,骨子里却没有憎恨的意思。

单梦捷一来,不但不在包容她,心里更没有安放她的位置。

陈思思这样一闹,梦捷被闹懵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着她了,所以,不好表态,捡回水果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关键时刻,往往不说话的人,才是最厉害的人。

梦捷只想拼命地对别人好,这件事情本身没有过错。可是被陈思思往歪处一想,她倒成了善于使用这种手腕的人,顷刻间让人愧疚,使对方无地自容,让对手甘拜下风,俯首称臣,陈思思断定自己差一点就沦落成甘拜下风这种人了。

能跟情敌左娟言归于好,想必她一定有过人之处,只是她还没有领教到而已。

突然间觉醒了许多,坚持几年的执着,苦苦寻觅的幸福和爱情,被没有说一句话的人,轻易瓦解。

崔萌荐处处护着她,看人的眼神都跟看她不一样。

越是这样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想干坏事,自然规律物极必反!

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轻易得逞,激愤的眼泪顺着陈思思的眼角流下来,有什么好惧怕的?不怕!不用怕!大胆地站在她面前,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可悲的是,她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单梦捷安静地坐在客厅里,陈思思觉得她像只惹了事的小猫,只不过藏起了锋利的牙齿和爪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内心正澎湃汹涌着呢,陈思思毛焦火辣,思潮翻滚,难以平静地猜测着对方。

其实此刻,用心如止水来形容梦捷的心情,毫不为过,她已经不再跟别人争什么,因为,崔家人没有跟她争两个孩子,她已经知道感恩了。

单梦捷跟崔母唠嗑,亲热地说着贴心的话,情绪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笑得依然那么灿烂,发生这么多事情,亏她还笑得出来,真是深藏不露啊!

观察了半天,看不出端倪,陈思思实在不了解,单梦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崔母递过香蕉说:“梦捷,再吃一个,已经摔到地上,别嫌弃啊,趁新鲜,赶紧吃了,不然就放坏了。”

“妈--我吃不了这么多,叫大家一块儿吃吧。”单梦捷剥的几块香蕉皮,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茶几上。

陈思思在里面听得真切,听听!她还在叫妈呢,没有人关心她生不生气,没有人招呼她吃不吃香蕉,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当她是空气,不存在一样,她呼吸急促腮帮鼓动,快被气死了。

这时传来崔父的声音:“梦捷,如果有时间,常来走动走动,把雪儿淼儿带过来,让我们瞧瞧。”

“这个星期天,我就带他们过来看望你们。”

“那好啊,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顺便叫上亲家和亲家母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崔父是性情中人,感情丰富脆弱,说话时,听得出来,嗓子眼儿里有点哽咽。

“好吧,我尽量吧!”单梦捷知道,即使答应,父母亲不一定会应邀而来,父母亲反感崔萌荐做的这些事情,已经伤透了心,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暂时是不肯原谅他的。

陈思思躲在帘子背后,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崔萌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尖锐的眼睛。

将来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崔萌荐,崔母怎么说,崔父怎么做,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不能不在乎他怎么说怎么做。

可是,这个崔萌荐,简直太不争气了,虽然在一旁没有插话,看人的眼神,那个深情啊,简直一往情深呐,这些行为,再次刺激到陈思思敏感的神经。

她受不了,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坐在床沿边上趴下,烦恼地扯出被子捂着头。

单梦捷刚进门时,还想得好好的,是自己害得雪儿没有父亲,内心存着一丝愧疚。

这会儿听到送孩子过来的话,从单梦捷口里出来,心由不了自主地马上变了卦,收起了唯一的一丝善良和愧疚,心里面充满敌对情绪。

真让孩子来见崔家人,只怕孩子成了单梦捷想见崔萌荐的借口。

有孩子就不得了了吗?下个星期就带过来,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她,她跟崔萌荐还没有结婚,当然不可能有孩子,真笨!怎就没有想到,只要她有了崔萌荐的孩子,也许他的家人就会对她好一点呢。

不会圆滑的为人处世,处处吃亏,就是她失败的原因。

钱借出去收不回来是这样,跟人结婚自由受到限制,也是这样,死心塌地跟一个人,还是这样,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说出来都是这样,做人真够失败的。

她必须学会攻于心计。

从今天开始,单梦捷有她的温柔砝码,陈思思有一系列对策,看谁能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想收买人心,办不到!今天先来破这第一招,向单梦捷学习,现学现卖,照猫画虎,难不成学都学不会了?

她擦干眼泪,装着没事似的走出去,招呼梦捷说:“梦捷姐,刚才实在对不起啊,我去给你倒水赔不是。”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崔父对她刮目相看。

水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崔萌荐的脸色似乎变得好一点。

崔母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绝对不相信,一个固执的人会这样快改变过来的。

接着打扫卫生,拼命挣表现,把香蕉皮小心地收起来,放进垃圾桶里。

见陈思思情绪稳定没事了,梦捷找了个借口要离开,全家人出来送行,梦捷推辞说:“爸妈--你们都别出来了。”

“我去送送她。”崔萌荐有话对梦捷说,所以争着去送她。

事不凑巧,梦捷走的仓促,刚才接电话时,手机放在茶几上忘记拿,崔母急匆匆跑出来送手机,跑得太急,香蕉皮踩在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倾斜,啪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呦--哎呦喂--”专心疼痛,虽然感觉不妙。

手里还紧紧攥着梦捷的手机,看看手机没有摔着,忍住疼痛给梦捷递过去说:“梦捷--手机还好好地,给手机。”

“妈--手机摔坏是小事,人摔着可不得了,赶紧看看哪里摔着没有?”梦捷急忙上前想搀扶,可惜崔母身子太重,未能如愿。

“我没事儿。”崔萌荐赶紧在另一侧扶起母亲,二人合力扶起来,这一扶起,腿部的问题出来了,母亲拼命咬紧牙关,咧着嘴,痛苦地申吟着,没走几步,满脸流淌着黄豆颗粒大的汗珠。

“妈--你咋的啦?走路也不知道小心点。”

“快叫救护车,我的腿好像摔坏腿了。”

“妈呀--你踩着香蕉皮了,谁这么缺德,把香蕉皮扔在过路的地方?”崔萌荐瞅着陈思思问。

“我没有。”陈思思紧张地回答。

“我就奇了怪了,香蕉皮会长腿跑到这里来吗?”。崔萌荐怀疑地说。

“是刚才掉在地上的香蕉,没有捡完。”崔母在一旁提醒说。

崔萌荐愤怒地扬起手,准备打人,陈思思吓到了,连忙说:“不,不是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又惹祸了,陈思思慌张地说话结巴起来。

“萌荐,不要再责怪她,我们快把妈送进医院要紧。”梦捷在一旁催促说。

“哎呦--哎呦--”崔母一瘸一拐地走路,痛苦地申吟着。

“妈坚持一下,我扶你过去坐下,你再忍耐一会儿,我打过电话,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崔萌荐看见母亲难受的样子,着急心疼地说。

单梦捷本来打算离开,可是,崔母为了给自己送手机,才出了事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丢下她不管,所以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崔母。

崔父听见外面的动静挺大,跑出来一看,傻了眼,老伴儿出事,他也着急的守候在身边。

陈思思惹了祸,跑回屋子里哭去了。

崔萌荐追过去不依不饶地质问她:“陈思思--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家给害惨才肯罢休啊?”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思思吓得腿脚一软,倒在崔萌荐怀里:“萌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爱你了,才跟单梦捷较真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母亲呀,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我不想看到我的家人受到伤害,也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所以才造成今天对母亲的伤害,都是我的过错,我怎么能够怪你呢?算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照顾母亲。”

“我也要去。”

“你照顾好自己吧,医院里有我和父亲照顾就行了。”崔萌荐责怪自己多余责怪别人,这件事情要怪也只能怪他,沾花惹草,惹上陈思思这颗执着的花草。

梦捷说得对,先给母亲看病要紧,其他事情,等母亲好了再说。

外面120的急救车,乌啦乌啦地响着警笛声,母亲被车上下来的护士医生抬进救护车,梦捷和父亲先后上了车,崔萌荐急忙跑过去跟车走了。

陈思思躲在窗户前,悲愤交加地看着单梦捷跟崔萌荐一起离开,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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