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和君竹谚是一起回来的,两人都整理好了衣衫,一进客栈就看见林傲然,云寒,云栉三个人围在桌子前,桌子上许多好菜却丝毫未动
林傲然眼尖看到君竹谚:“美人,你回来啦”作势要起身去拉君竹谚,却被云寒抓住:“你们刚出去逛会儿,这小子就嚷嚷着要找你,我就让云栉去找你们了”
云栉礼貌的笑了笑:“我们今天去下个洲”有意不提这个话题
“你们听说没有,昨天又有两个男人的心被挖了,那样子奇惨无比,脸上却是笑意,好诡异”客栈角落顿时围了一堆人
“能不听说吗?这一个算上已经死了二十一个男的了”人群中一个瘦精的小矮子男人撇撇嘴:“弄的我现在晚上都不敢去打更了”
“何止是你,我都不敢出去了”这个开头的麻脸汉子哈哈一笑:“着愈洲城内,现在哪个男的不是人人自危,依我看,这里八成是妖怪干的”
云栉等人闻言也都坐下来仔细听
“要官府去抓人,那官府也是个软货,根本没有去,只是过过场面”人群中有人呸了口
那大汉见状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怪官府,那可是吃心的妖怪啊,岂是我等凡人所能抵抗的”
“每隔三天,这愈洲就会有个男的心被挖走,已经两个月了,昨天又被挖了两个人的心,下次可能就轮到我们了”那瘦精的小矮子男人嚷着
顿时这群人像炸开锅的议论纷纷
“请问这位大哥”云栉起身行了一礼:“一般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城西的野路上,那里很少有人去的,还有城北的破庙里”那大汉也是爽快:“那地方太危险了,你们几个弱书生恐怕…小哥你们还不如来和我们喝一杯,聊天喝酒来的痛快,不想那些晦气事”
“谢谢大哥美意,我不喝酒”云栉微微行了一礼:“谢谢大哥相告”
“这你就客气了,这酒你非得喝,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叫我一声大哥,这酒你得喝”麻脸大汉爽快的倒了满满一大瓷碗有些混浊的白酒递到云栉眼前,云栉微微皱皱秀气的眉,眼前这东西还真没喝过,求助的目光扫过云寒,云澈,林傲然…君竹谚,林傲然几个人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们也想看看云栉喝酒时的样子,君竹谚牵强的扯出个笑容,摊了摊手……自己无能为力
云栉端过大汉手中的酒碗,眉头皱的越发深了,索性闭上眼睛,仰头一大口喝完了,酒一刚下肚,嗓子里像被火堵着了,“咳咳”云栉被酒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脸憋的通红
云寒和林傲然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没见过喝酒这样反应的,云澈一副狐狸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君竹谚也有些忍俊不禁的低笑
云栉尴尬的把酒碗还给麻脸大汉,大汉也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兄弟是真没喝过酒,我错怪兄弟了,这酒可是藏了十年的白蒿酒,酒性可烈着呢”
“无妨”云栉又行了一礼:“大哥,我先去休息一下,失陪”
“好,你先去吧,”那大汉一副理解的样子:“第一次喝酒喝这么烈的酒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云栉走路有些晃,扶着楼梯的扶栏有些浮的走进了房间,林傲然依然笑个不停:“美人,云栉真是太逗了”好不容易林傲然才止住笑,君竹谚不理他,错过他,也径直上楼去了,林傲然郁闷的嘟嘴,云寒冷冷的走过林傲然身边,冷冷扫了林傲然一眼,不紧不慢的上楼了,林傲然嘴嘟着哼了一声,云澈摇了摇白玉扇,悠哉悠哉的走过林傲然,留下个意味不明的笑,林傲然脸色一下变的凝重……
林傲然的房间内,檀香袅袅的熏着丝丝白烟,宁神香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此时不只林傲然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一黑袍人跪在林傲然的面前,林傲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夜影,你最好解释下你是怎么看好国师的,抬起头来!”
夜影微微抬起头来,清秀斯文的脸上写满了自责:“夜影没用,请主上责罚”
“责罚?你从十岁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为我的暗卫,从未失过手,这次只能怪那狐狸太狡猾了,”林傲微微叹了口气:“我对你太过苛刻了,换做我,我也会被那只狐狸糊弄过去”
夜影黑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握紧:“主上交代的事夜影没有完成,夜影该死,夜影的命是主上十年前捡回来的,夜影的仇也是主上帮我报的,夜影不该失手”脸上尽是决然:“主上杀了我吧”
林傲然蹲一把把夜影扶了起来:“夜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可是夜影该死”夜影坚持着
“你对于我来说更像是兄弟,想我越国只有我一个皇子,我只有你一个好兄弟”林傲然笑了笑:“我怎么能杀自己的兄弟呢”
“主上,那现在我该做什么”夜影迷茫的看着林傲然:“继续回去监视国师一党吗?”。
林傲然没有答话,而是微微摇了头:“夜影,等我们拿到绘谍镜,把父皇的怪病治好,我就放你走,你不用再做我影子了”
“为什么?离开了主上,夜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夜影眼中尽是迷茫
“如果我不是越国皇子,我就不会有这么多责任,或许我也可以是个可以享受到快乐幸福的人,而你,”林傲然转过身坐在床上:“我剥夺了你童年的快乐,把你训练的冷漠无情,现在我给你个承诺,只要父皇怪病治好,我就放你走,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夜影努了努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傲然打断:“你到时候走不走我不管,这个承诺在这,你先回去吧”
夜影又跪下:“主上,夜影遵命”,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林傲然坐在床上冷着张脸,眯了眯眼:“国师,狐理快露出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