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苏灵娇被他抱下马背后,四下看了看,都快到城郊了,周围很荒凉,光秃秃的都是泥土,只有一间大房子,黑瓦白墙,门窗紧闭,看起来阴沉沉的江山为媒章节。大门上悬着一盏大大的明角灯,亮亮地照着。门前站着几个士兵,看起来恶狠狠的样子,脸上蒙着大半块白布,空气里还弥漫着很浓烈的中草药味。
“是得了瘟疫的重症病人们最后去的地方。”
梁书玉领她走到门前,接过一个士兵递上来的白布,也给了苏灵娇一条,“戴上进去看一眼吧,这样你心里就有数了。”
“好。”苏灵娇接过那块湿漉漉的白布,系在脸上捂住口鼻,一股浓烈的草药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很显然,这就是古人们的消毒面罩了。
她跟着梁书玉,在两个士兵的引路下,走进那座房子的院子里。
只见里面有好多房间屋子,梁书玉只带她来到第一间房子前,一边命人开门,一边对她说:“这间房子里都是刚得病不久的,不怎么传染人。我们只看这一间就够了。”
“好。”
苏灵娇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一个掌灯的士兵走进门里,只见里面只点了一盏昏暗不明的小油灯,灯焰只有黄豆那么大小。两边是两个大炕,上面躺满了人,有的还在不时地痛苦申吟,在黑暗不明的屋子里,显得有些骇人。
“看了,果然是那种病啊!”
苏灵娇拿过油灯,一个个仔细看了一圈,最后在梁书玉的不停催促下才慢慢走了出来。心思重重的。
“怎么样?”梁书玉问。
“带我去看看云京百姓们常用的那几口井水。”苏灵娇脸色阴沉,只说了一句话。
梁书玉虽然不太明白她怎么了,那副神情好像看见了什么让她愤怒的事情一样,但是却也不多问,便带着苏灵娇出了大门,骑上马往城里跑去。
“云京城里的水井公用的有七十二个,还要个别人家自己家也有打的井水,大大谢谢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个。”
一路上,梁书玉边骑马便告诉她,“灵娇你全部都要看一遍吗?”。
“不必,只需要让我看看那几个公用的水井的其中一个就行。”苏灵娇阴沉着脸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底,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只是碰巧了,云京人也偶然得了那种病。现在想来,怎么可能那么巧,自己刚来云京不久,那种原本只存在于师父医书上记载的瘟疫就很快流行开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师父做的手脚吧!
梁书玉带着她很快就在一处闹市中心停了下来,指着一口大井说:“这一带的人家,差不多都是喝这口井里的水过活的。你看看吧。”
说罢,他亲自动手用井旁的木桶打了一桶,放在地上,“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井水里下药?这倒也有些道理。我说呢,为什么我们这些官宦人家都没什么事情,毕竟只有老百姓得了瘟疫。官宦人家自己府里都有井啊。”
苏灵娇拔下头上的一支绿色的簪子,插在水里试了试,接着一旁路边的石灯笼里的光线,她看见簪子变成了黑色。
果然是师父吗?
她失望地抓着簪子,这支药王簪是她出师时贾命送个她的,说是祖师爷所传之物,胜过那些银簪子,可以根据它变的不同颜色知道所测之物是药还是毒,或者无药性。现在绿色的簪子变成了黑色,那就是里面含有药水。
“梁哥哥,我要回去仔细配制个药方,你不要声张,但是我也不会卖的。你来帮我个忙吧。”
苏灵娇重新戴上簪子,请求梁书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