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江山为媒章节!”木松一脚踢倒那张婆子,然后拱手请示道:“陛下,张婆子已经带到了。”
“灵娇想要怎么处置呢?”金世杰用宠溺地眼神望着苏灵娇问。
苏灵娇看看他又看看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张婆子,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对木松说:“我想借一下将军手里的马鞭。”
“姑娘请用。”木松随手把手里的马鞭递给她。
“谢谢。”苏灵娇接过来,带着报复的快意走近那张婆子。
“姑娘饶命那!老身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你,老身要是知道姑娘您是贵人,老身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造次哇!姑娘!”
那张婆子没了先前的威风,连连向她磕头求饶。咚咚咚的磕头声让苏灵娇一愣:这婆子怕成这样,是不是就像刚才那些个姑娘们的心情呢?她只是面对我,而那些姑娘们,将要面对的可是泽国那些男人啊!如果金世杰的军队不抓姑娘做军妓,那么这区区一个张婆子又能有什么威力呢?归根结底,与这个张婆子计较下去纯属浪费时间。
“滚吧,我不想看见你江山为媒章节。”苏灵娇扬起的马鞭迟迟没有落下,最后她只象征性地在那婆子背上轻轻抽了一下子,恶狠狠地说。
“谢姑娘!谢姑娘饶命!”那张婆子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见她已经垂下鞭子,赶紧磕头谢恩,然后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灵娇,你怎么啦?为何就这样把她给放了?”金世杰不解地问。
一旁的木松也奇怪地蹙着眉头,刚才咬牙切齿的要找这张婆子算账的是她,现在莫名其妙地放了那婆子的也是她。她想做什么?在陛下面前表现一下所谓的善良和温柔吗?不像哇,这个姑娘看起来一点都不淑女的感觉,还有,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陛下看起来那么喜欢她,一见如故的感觉?
“陛下,这个张婆子,如果不是得到什么人的默许,也没那么大能耐欺负我们这些姑娘,逼良为娼吧?”苏灵娇转而望着他问。
“灵娇想要说什么呢?”
“陛下,把震国的女子抓来做奴隶,是你的意思吗?”。这时,苏灵娇手一松,扔掉鞭子,失神地望着高坐在虎皮帅椅上的金世杰。
“是朕。”金世杰毫不否认地点点头,“这些勇士们每天与世隔绝,辛苦操炼,又难与外界接触,所以士兵们需要犒劳。”
“所以你就抓了我们做奴隶供你们玩弄?”苏灵娇恼怒地瞪大了眼睛。对方只是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她,仿佛那些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些奴才没有意料到会误抓到他们的皇妃嘛。呵呵,灵娇不要生气了,朕为你设宴压惊如何?”
“陛下你刚才说的皇妃是……?”苏灵娇身子一僵,神情纠结地望着渐渐走近的他。
“就是你呀,灵娇!”金世杰走到她身边,俯身轻轻嗅了嗅她的长发,“当初你是朕的王妃,现在自然就是皇妃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迷糊,一点都没变……”
“走开!别碰我!”
苏灵娇赶紧把他握住的自己那缕长发夺过来,后退一步厌恶地望着他大声道:“一开始我并不想做你的妃子,现在也一样!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居然可以把那些姑娘一生悲苦的命运说的那么轻松,我能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灵娇不要激动。”金世杰气定神闲地看了看激动的脸都红了的苏灵娇,却转身吩咐木松道:“木松将军啊,这位就是朕当初那位还没过门就不幸摔下山崖的王妃哇!现在我们夫妻重逢相聚,多劳将军相助了。你去传令火头兵,置办一顿丰盛的酒宴并通知所有军中在场的将领,今晚,朕心情大好,要与诸位将军喝个痛快!”
“喏。”木松看看一脸愉悦的金世杰,又看看一副要与之拼命抗议的苏灵娇,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情况,但是也知道金世杰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所有便知趣地快步出了大帐,并很有眼色地带上了门帘。
“灵娇呀,你就不要闹啦,若非这帮奴才,朕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遇见你呢!”
金世杰待他走了以后,轻轻地抚模着她圆鼓鼓的脸蛋,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和煦地说:“不要去管别人怎样了,只要你安然无恙不就好了嘛。”
“陛下什么意思?”苏灵娇惊恐地望着他,难道这家伙是在要挟我吗?是啊,如果我不是那么幸运地认识他,是他金世杰的王妃,就算我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我吧?我懂了,他这在暗示我,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必管别人呢?
“灵娇,那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管的。”金世杰见她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于是语气温柔地安慰她道:“你这些年来一顶吃了不少的苦吧?来,让朕好好看看你,朕这位迟来的皇妃都经历了什么磨难。”
“陛下,如果,我不是苏灵娇,或者,你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就会和那些姑娘们一样只能去你的部下营帐里做妓女了?”
苏灵娇眼神落寞,失望地问。
“哪里有什么如果,你不就是你嘛。”金世杰俯身弯腰轻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小傻瓜,朕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公平。所以运气也是各人命运的一部分。既然朕喜欢你,又找到了你,那么就是你命当如此与那些姑娘们不同。那些姑娘们只能怨她们自己命薄罢了。古人云:各有前因莫羡人。无论祸福,都是自己前世修来的,所以你不要因为同为震国人却待遇不同而觉得有愧与谁,同样的,你也不要害怕假如朕不管你,会不会落到那些姑娘们的地步。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会怎样,你只需要把握好你眼前的,就是对你未来命运的最好交代了。”
“陛下……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不闻不问,我那些同胞们饱受你部下的摧残,自己心安理得的去做你的皇妃吗?”。
苏灵娇忧郁地苦笑了一下,“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是啊,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毕竟我自身都难保了啊。能侥幸逃月兑那种命运,我真是幸运那!哈哈……”
“灵娇?”金世杰眉毛一皱,“你还不明白吗?你是羽国的公主,如今羽国亡了,这些背叛了你们羽国的震国贱民,不是你的同胞,你应该恨他们才是。将来朕必将扫平整个震国,为你羽国报仇,也算是朕对你的一片情意。”
“报仇?”苏灵娇听了,带着报复的恶意笑着抬起头来,对金世杰一字一句地说:“陛下,我并不觉得一个国家换个名字有什么仇恨,只要那统治者还是我们一个国家的同胞。我就不是亡国奴。更何况,我已经是震国的皇妃了啊!”
“什么!”金世杰听了,惊得瞳孔瞬间放大了,他死死地抓着苏灵娇的衣襟,目光阴沉地用几乎沙哑的声音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