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酷暑,程爱瑜带着助理,直接到乔氏集团报到。
乔疏狂还算贴心的,把特助给打发到一楼前台接引她。
可乔疏狂这祖宗,比景煊那难伺候的程度,低不了多少。竟然交代特助说,除了程爱瑜之外的,不论公母,一个都不准放进来。因此,程爱瑜带来的助理,就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还说,是他的规矩,只见一个。
得,他当是皇上准备临幸嫔妃啊!
心有抱怨的程爱瑜,拎着那个沉重的工具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踏入专用电梯。随着电梯的攀升到顶楼总裁办,程爱瑜的嘴角又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
电梯门打开,乔疏狂俊挺的身影出现眼前。
“总裁,程小姐来了!”
“嗨,我等你很久了,小鱼!”
狐狸似的眼儿半睁着,似醒非醒的透着一丝慵懒。再衬上他今天这身Prada的行头,慵懒中自然而然的延伸出不可逼视的贵气。抄着裤兜的手,随意的伸出,朝程爱瑜递来。不是握手,而是俯身夺过她拎着的工具箱,看着她僵在半空的手,微微勾唇,随即将左手伸出,牵住了她的,转身就朝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
“乔总……”
“嘘!”关上门,乔疏狂眨着他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拉着她走到会客的沙发前坐下,“我都叫你小鱼了,你还一口一个乔总的,多见外。叫疏狂,要不,叫声哥也成!”
说着,他嘴角斜斜一抬,痞笑着将工具箱放下,活动着胳膊说:“你们采访的天天就拎着这么重的东西,到处乱跑?对了,你喝咖啡,茶,还是红酒?我这有私藏的1945年的木桐……”
他轻松惬意的模样,不像是面对来访的记者,而是造访的朋友。这对程爱瑜来说,应该算是个好的开始,可他的话,却让她骑虎难下的不自在起来。
叫疏狂,她别扭,叫哥,她更别扭!
于是,程爱瑜又开始回顾哲学命题,在他回头唤她时,毅然的咬了咬牙道:“疏狂,给我杯咖啡就好。”
本以为,这声疏狂会被她叫出搞笑的效果来,可当声音从喉咙中滚出时,却是那样的清脆甜糯。
眸光微微暗了下,乔疏狂边从咖啡壶里倒出咖啡,边问她要加多少女乃多少糖。
“给,你的咖啡。我很少见女孩子爱喝黑咖啡的,所以我做主,给你特调了一杯。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修长的手指托着咖啡碟,递到她手中时,指尖不经意的从她的掌心划过。根本不曾察觉的坐下,又抬头看着她,示意她喝咖啡,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待被表扬的孩子。
“谢谢……味道挺好的!”
尝了口甜甜的,带着股子香草味的咖啡,程爱瑜还没将杯子放下,就听他说:“有时候,换换口味,就会发现更适合自己的。”
他这话,听着是无心的交谈,可若往深里揣度,就会觉得别有一番深意。
程爱瑜的确有职业病,但不至于对每句话都那么深深思量,也就没放在心上。与他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做一些基本访问。
她的采访方式比较与众不同,并不会让受访者有种被逼迫回答,或是被挖掘私隐的感觉。甚至,他们愿意和她谈起**的事儿,且相谈甚欢。
乔疏狂也不例外,两人聊了不到半小时,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甚至,还谈起了乔疏狂小时候,以及他的家人。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孤傲强势的人。长久以来,你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们《Elite》?”
“我不接受采访,和个性没有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接到合心意的。换句话说,那个男人没点傲骨?我也不例外,不喜欢被媒体肆意编排。就算是你,也一样,如果你的报道不真实,今天也不会和我面对面地坐在这里。”
说着,他从架子上取出上一期的《Elite》,翻开扉页,点了点标题,“我看过你对唐枫的专访,很喜欢你干净的文字,巧妙的视角……所以,我选择了你。”
也选择了你!
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乔疏狂抬腕看了看表道:“在给你一分钟,我们上午的访谈就到这里,好吗?中午我定了餐厅,一起吃顿饭吧!”不等程爱瑜言语,他又似笑非笑的按了按肚子,状似无辜的说:“不准说不——小鱼,为了等你,我可是饿了一早上,作为补偿,陪我用餐!”
他,在耍赖?!
程爱瑜秀美的眉毛,微微颤了颤,但看着他金毛犬般无辜的眼神,是好气又好笑,想了想也就吃顿饭而已,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疏狂,是什么力量,让你走出家族产业圈,单枪匹马的回国开创乔氏娱乐集团?”
“一分钟到了,陪我去吃饭。公事下午再谈!”
不由分说,乔疏狂合上了她的电脑,拖着她就往外走。
好在是乘着他的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的。不然,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再传到她那群奇葩的家人耳中……那她,就成新闻了。
半个钟头后,两人来到马克西姆餐厅。还没等侍应生带两人入座,程爱瑜就冤家路窄的撞上了那个——渣男。
“爱……瑜?”
推开门,李暐一眼尖的看见了那抹纤细的背影,连忙叫她。见她不理会,还继续往前走,他便加快脚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小瑜别走,上次的事儿是我错了,我……”
“这位先生,公共场所,对尊贵的女士动手动脚,可不好!”见程爱瑜一副踩了垃圾的表情,乔疏狂先她一步,技巧性的扣住李暐一的手腕,不露声色的狠劲一拧,疼得他立马倒退三步。
“我和我女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暐一拧着眉头,活动手腕,不怀好意的目光往乔疏狂身上兜了圈,染着轻蔑。最后,落在程爱瑜颈间的丝巾上,眼底闪过一丝哂谑,声音也渐变阴冷,“我说呢,怎么跟我分手分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找到下家了啊!成啊,程爱瑜,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嘛!这凯子上手多久了?前几天,你不还在我那装纯情吗!怎么,这年头当表子的都要立贞节牌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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