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的关心，我很好。”花影轻声说道。
很好？赫连擎天皱眉－－她都板着脸一整天了，时不时会有种名叫“失落”的情感浮在她的眼中。他说：“我以为你看到你最好的姐妹出嫁，会很开心。”
“我的确是很开心。”花影闷闷地说道。
花影诧异地抬头看着赫连擎天，迟疑了很久，终于开口，声音因为哭泣而嘶哑难听：“为什么道歉？”
“很疼吗？”赫连擎天柔声问花影。她的脸色苍白，眼泪都流出来了，让他很是心疼。
赫连擎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在他的亲吻和抚模之下，她渐渐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如一汪春水。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之后，他才缓慢而坚定地占有了她。
她竟然是第一次？
花影只感觉自己一直都在极痛和极乐的边缘盘旋。甜美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等到他放开了自己，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很后悔，可是除了自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也许是上苍可怜我，才让你出现了。”赫连擎天认真地看着花影，眼中是花影根本就看不懂的感情。
没有完整的记忆的生命果然是不完整的。
他感到很疑惑，她这样哭，根本就不是因为疼痛。她是他的侍妾，这样的事情并不会让她感到羞辱，所以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原因。难道……她不想被他碰？
身为男人，总是在某些方面有点固执，赫连擎天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就算她不是完璧，他也会像自己承诺的一样，好好待她。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她惨白着脸，承受着他温柔的侵犯。
赫连擎天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这个丫头真是不坦率。看了今天的情形，他大约能猜来：她不开心应该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这些天他一直冷落她，另一个就是被今天严子骞和绿蝶的婚礼刺激到了。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是被吓了一跳－－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花影，说实话，当初我不顾他人的反对，执意要给你赎身，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样貌和瑶儿一模一样。”
“四年前，我迎娶了瑶儿，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对我非常好，可是我却对不起她，”赫连擎天的语气虽然很平静，可是花影能够感受到他浓浓的悲伤和后悔，“我把她当成了我复仇的棋子，甚至想要伤害她。即使后来我没有那样做，却依然伤害了她。所以她离开我了，永远离开了。”
就像莲子一样，外面的壳看起来坚硬无比，可是等到它卸下强硬的外衣之后，露出的却是柔软的心。
花影躺在床上，看着缓缓俯身下来抱住自己的赫连擎天，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一定是疯了。
花影闷着脑袋不想说话。
在处子之血的润滑下，她的紧窒不再难以入侵，他终于开始慢慢地加重了力道。疼痛的感觉陡然加大，花影不得不咬着他的肩膀来发泄疼痛。
赫连擎天心里微微疼了一下，她哭得这么凶，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花影很难过，疯一般地难过。自己的记忆中是有他的！自己的记忆和晋雪瑶的是那么相似！可是她不是晋雪瑶……
她身在烟花之地，却依旧保全了自己的清白。难道，她的心另有所属，想要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花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能够感受到这具健硕的身体因为渴望她而绷得很紧，可是他却非常耐心地等着她准备好。他不想因为自己而伤了她。
所以，她还是花影－－记忆残缺，连自己的父母的模样、自己的过去、自己所背负的一切都搞不清楚的花影。
她不是牡丹坊的花魁么？连柳皓轩那样的公子哥都是她的熟客。他一直不对此抱任何希望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完完整整都是自己的。
花影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一阵快要将她撕裂了一样的疼痛！
这个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赫连擎天么？
就算她有可能失忆，但也不可能重新变回处子之身。
在此之前她几乎已经能够相信自己就是以前的晋雪瑶，只不过是失忆而已。可是怎么可能？若她是晋雪瑶，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花影愣愣地看着赫连擎天，心中很是惊讶。她从来没有听过赫连擎天说这么多的话，而且每一句都很真诚。而且声音听起来让她觉得很温暖，没有了平日里的疏离。
赫连擎天看着泫然欲泣的花影，心里感到微微疼痛了一下，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靠近了她的脸。
花影哭了很久，久到泪水已经干涸，全身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想要亲近她，想要一直看着她，想要让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整个过程中，赫连擎天始终是非常温柔地对待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就算是当初对待瑶儿也没有。或许是因为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个女子的愧疚，他想要全部弥补给眼前的她。
花影轻轻咬着下嘴唇，想到了小凡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心中隐隐作痛。
花影看着赫连他，安静地听着。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真的很感动。
赌气的话让赫连擎天忍俊不禁。明明就是在生闷气，竟然还这么倔强地说自己很开心？
“伤害到了你，我感到非常抱歉，”他看着她，目光灼灼，“我忘记不了瑶儿，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努力对你好。请你给我时间，让我调整好这个矛盾的心情，好么？”名确闷落。
“不要哭……影。”赫连擎天不明白她此时的泪水代表着什么，只知道看着这样的她，自己很心疼，他吻在她的眼角，可是她却哭得更凶。
她被这意外撕裂了整个心灵，全身发冷。自己是谁？到底是谁？
他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他以为自己躲着她，就能够万事大吉，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赫连擎天继续说着：“花影，你不知道，我从见着你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很矛盾。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所爱的人是瑶儿，而你不是她。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得到你的**。这对你很不公平，而对瑶儿也是一种背叛，所以，我退缩了，在你进府之后，就一直故意躲着你，从来不在你的房里过夜。因为我怕自己会背叛瑶儿，也会伤害你。”
她是第一次。
她竟然是第一次？赫连擎天感到非常意外，同时很惊喜。
他如此坦白地告知她自己的心情，并且这么真诚地请求她的原谅。他认真地告诉她，他会努力对她好。
花影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他对瑶儿的念念不忘，让她伤心了。
“……抱歉，是我不好。”
心中微酸，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他亲吻着她，常年握刀剑而覆盖着层层老茧的手掌轻柔地抚模过她的全身。花影不停地战栗着，内心喧噪如鼓。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花影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而归根到底，原因都在他的身上。
银盘似的月亮很美，银色的月光透过了纸窗，洒进了屋里。
她越哭越凶，完全不顾他在她耳边的安慰话语。
夹杂着痛苦和愉悦的声音渐渐响起，花影紧紧地抱住了赫连擎天，任自己在他的气息中沉溺了下去。
从腿间传来的痛让她顿时惊呆了！
赫连擎天皱了皱眉。以前瑶儿也是这样，就算很痛，也总是倔强地摇头。
花影紧咬下唇，摇了摇头。zVXC。
混混沌沌之中，她恍惚听到了赫连擎天的声音：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因为他的亲吻而感到欣喜，怎么会对现在这样的情况有所期待？
异物侵入体内的肿胀感和灼热伴随着撕裂的痛楚，让花影痛苦不堪，脸都白了。
“到底怎么了？”他问道，声音中有着她熟悉的温柔。
晋雪瑶怀孕过，根本就不可能还是完璧。
又一次，陷进去了。
道歉？他为什么要道歉？
花影感到很悲哀。自己到底是谁？
看来，有必要跟她好好谈一谈了。
赫连擎天苦笑一下：“当她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多么重要。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只要是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改变，可是，瑶儿却让我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可是，我伤她已经太深太深，就算我想要收手，也已经将她逼上了一条绝路。”
虽然自己很有可能是晋雪瑶，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可是，在这样没有任何记忆支持的情况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很奇怪吧？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伤害到你了。”赫连擎天苦涩地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赫连擎天将她揽进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悲伤的模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地问道：“你呢？为什么哭？”
“因为……”花影倏地愣住了－－她被自己是第一次这个事实震惊到了，居然险些忘记了自己接近赫连擎天的真实目的！她差点就将内心的话说出来了！再读读小说阅读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