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没有再说话,都是各怀心事,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怎样出这口怨气。
黑夜慢慢笼罩,拘留室里彻底的黑了下来,只靠着窗户上那一盏小小的明灯,是解决不了整间拘留室的黑暗的。
饶清晨没有合眼,脑中不断的浮现出白天的场景,这一生最卑微最肮脏说完一天。
怀中的曹可微早就进入了美梦,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还时不时的挂着笑意,看样子应该是做了美梦。不然在这样的坏境下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拘留室里的暗光只能稍稍看得清脸,饶清晨被一阵开锁和大铁门被推开的的响声吵醒,因为不是睡的很熟,所以能清楚的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拘留室铁门被打开,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叫声:“饶清晨,曹可微你们可以出来了,有人替你们作担保,保你们出去了。”
饶清晨看着门口的年轻小伙子,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长相清秀,高高的身材,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人有一种亲切感,警服穿在他身上,才不会有辱国体,饶清晨轻轻的推了推趴在自己腿上依然熟睡的曹可微。“可微,醒醒,可微,我们可以出去了,醒醒。”
“天亮了吗?”。曹可微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揉着朦胧的双眼,嘴里还打着哈欠。
“天亮了,我们可以出去了。”饶清晨淡淡地说,再次看向了门口的小伙子,小伙子亲切的对她点了点头。回道:
“zk的董事长亲自替你们作担保,跟我走吧!去拘留处登个记,就可以出去了。”
曹可微立马坐直身躯,惊讶的看向饶清晨:“他刚说什么,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饶清晨淡淡的笑了笑,“是的,他说我们可以出去了,是zk的董事长替我们做的担保。”
“哦!太好了,清晨我们总算可以出去了,再在这里呆下去,我绝对吃不消的,而且……嗯嗯,这里不干净,我怕我做噩梦。”
“你做噩梦,我怎么看见你昨晚睡觉时都是笑眯眯的,我怎么都不能相信你是在做噩梦。”如果她昨晚一整晚不是都笑眯眯的话,自己或许还会相信。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曹可微连忙模了模自己的脸,没有酸痛的感觉啊!
“好了,我们走吧!难不成你还想呆在这里啊!”看着曹可微一副根本没打算动的样子,饶清晨吹阻道,起身先向门口走去。她可还有正事要办,既然这里告宇文博烯没有希望,那自己就直接告到法院去。
“哎!清晨等等我。”看见饶清晨离开,曹可微立马从木板床上跳了下来,追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还想呆在这里呢?”饶清晨一个冷笑,跨出了门。
“鬼才喜欢呆在这里。”曹可微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种地方,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呆,就让今天永远成为一个历史吧?
两人在拘留处做了登记,就直接出了警察局。一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静静的停在对面的马路上,饶清晨一眼就认出了这是zk董事长夏语英的专用车。
看见两人出来,后座的车窗被缓缓摇下,夏语英美丽、高贵、和蔼的容貌出现在两人眼里,刚刚四十出头,但任就保养得跟少女一般。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衬托出她的高贵和典雅。
清晨六点多,太阳还未露面,天边已经有了淡淡红晕,说明太阳很快就要出门了。
饶清晨拉着曹可微走到布加迪威航车身旁,礼貌的叫了声。“董事长,你好。”
夏语英微笑地点点头,转头对着司机说道。“老张,你先帮我送可微回去,我有些事想和清晨单独聊聊。”
“是的,董事长。”司机老张恭敬的回答了夏语英,转头对着曹可微说道。“可微小姐请上车。”
曹可微看向饶清晨,眼神里全是担忧,她不知道饶清晨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好姐妹饶清晨正在一步步的远离她。
饶清晨拍了拍曹可微抓住她手腕的手,笑道:“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上了车,因为她还是相信,饶清晨会回来的。
待曹可微走后,夏语英带着饶清晨来到了一家咖啡厅,这么早就营业了,,忘了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两人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叫了两杯咖啡,夏语英就直奔主题。
“你的事,我已经从宇文博烯属下的口中得知了,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非要受那种罪。”
饶清晨的眼眶湿湿的。冷冷的逸出:“我饶清晨的字典里没有屈服两个字。董事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告得宇文博烯身败名利,否则难消我心痛之恨。”
“可是,宇文博烯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我都不敢招惹他半分,你又怎么斗得过他呢?说不定你还没有开始行动,就已经死在那里了,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呢?他不但心狠手辣,更是没有一丝同情心,你跟他斗,只会是鸡蛋碰石头,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就不能放下眼前的恨,好好地生活吗?”。夏语英抓着饶清晨的左手语重心长的说。
饶清晨抽出手,眼神任旧带着深深的恨意。“谢谢董事长的关心,可是,欺辱之痛忘不了。报不了这个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也一辈子都不会幸福。”饶清晨抬起右手:“这是他赐给我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让我这么放弃。”
夏语英看着饶清晨右手的无名指,吓得捂住了嘴巴。模糊的血肉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慢慢的结痂,,身在商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手段,而且还是对付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