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修的房子委实是大得吓人,闫斐羽打量着这个过于宽敞的大厅,就像第一次来一样总裁亲,“祸”到付情011章节。其实也不然,毕竟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是躺着进来的,而这次是站着。
偌大的房子,一眼望去满目白茫茫,冰冷的白色瓷砖,白色墙壁,幽幽飘起的白色窗帘,只有林焰修这唯一的黑色,格外显眼。
不知道为什么,闫斐羽心里腾升起一种落寞,眼前的这个男人,住在这样的豪宅里,却让人连呼吸都感到万分的寂寞。
怪不得他说自己是一个人住,真的连个打扫的保姆都没有……
一楼二楼之间是挖空的,没有天花板,只垂下来一架巨大且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静夜里稍大点声说话甚至都能听见回音。
玄关旁边是旋转的雕花木质楼梯,往上看去楼上走廊森森一片漆黑,闫斐羽记得,那上面的玻璃落地窗似乎可以看见整个星海湾。
闫斐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默默想了一会儿,才转头无比同情地望向林焰修:“那个……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么?”
林焰修觉得莫名其妙:“害怕什么?”
闫斐羽刚想说什么,小李便进来了,“林总。”
林焰修点点头,侧头道:“你可以去打扫了。”没等闫斐羽回答,林大boss就大步离去。
站在原地面瘫了一会儿,闫斐羽往大厅一走,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
“这是哪门子的台风啊!”
客厅里到处都是被主人遗弃的衣服,就连浴缸里放着的也是不该有的网球拍,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最后……要命的是木质地板砖上那些憎目的泥浆是怎么回事?!
闫斐羽欲要倒地,哪知脚一踢居然听见碗从一头滚到另一头的声音。顷刻间她下定了一个决心:这个“兼职保姆”,必须要转正!
黑色的清扫日在闫斐羽手足舞蹈挥扫拖灰的忙碌中度过了,林焰修踏进客厅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瘫倒在沙发上犹如海藻一样的女人总裁亲,“祸”到付情011兼职保姆章节。
她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的围腰没有月兑掉,一只手搭在额头,呼吸均匀的沉睡着。林焰修抬眼看了看可以刺瞎人眼的明晃晃的客厅,攸地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慢慢地走到闫斐羽旁边,林大boss收起嘴角的笑容,拿过茶几上放着的抹布,一挥,不偏不歪地盖到了闫斐羽地脸上。
“啊——”
感觉脸上一湿,还夹杂着一股泥土尘埃的味道。睡梦中的闫斐羽顿时清醒,一把抓掉脸上的抹布,仰起头面红耳赤地抬眼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袭击她。
然而,当她对上林大总裁冰冷地目光时,瞬间萎蔫了下来。
“你、你回来了啊……”
“跟我来。”
“去哪?”
林焰修没有说话,自顾地上了二楼。闫斐羽见状,心底对那晚不堪的记忆就此浮现,踌躇地站在了楼梯口。
“怎么?”剑眉微蹙,他转身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情要上二楼……说?”
林焰修摆出一副废话少说的脸色,推着她到二楼一间客房,一脚踹进去。他抱臂靠在门口扬起下巴用鼻子瞅着闫斐羽:“以后你就住这。”
那神态语气动作,让闫斐羽几乎以为这里是柴房,林boss则是灰姑娘的后妈。
不过下一刻她看清了房间里简约的摆设和干净的被褥,就囧了一下。
这根本就是宾馆!
林焰修叮嘱道:“晚上把衣服洗了,明天七点之前要把早饭做好。我只吃饭,不吃别的。”
“晚上最好不要起夜,我睡眠浅。”
“还有,我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我不能忍受屋子有任何一点杂质。”
他哪算哪门子的洁癖,整个屋子可以和猪窝抗衡了。憋了憋嘴,听林大老板继续下命令。
“最后,我偶尔会有客人,那时候你不准上二楼。”
“如果你敢上二楼,当月还的钱全部清零!”
闫斐羽边听头上边挂上一个个“忍”字,谁让她现在受制于人,不得不忍啊!可是,债主你别忘了……忍字头上那是一把砍刀!
“都听清楚了么。”
听她嗯了一声,林焰修转身带走了他强大的气场。这下,闫斐羽才慢吞吞滑到床边,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
“那我可以用浴室吗?”。
她望着林焰修转过头郁闷的脸色,幽幽地开口:“呃……不方便吗?我又不会去偷窥你。”
“……”林焰修登时僵硬了一下,霍地转身,看着灰头土脸的女人,冷冷道:“用了打扫干净!”
闫斐羽只感觉怒火中烧,又不能发作,默默道:“知道了……”
话音未落,林大总裁的声音又冷冷道:“记住,不许进我的房间,其他地方随便你。”
闫斐羽挑眉:“知道了。可是……你的卧室是哪间?”
林焰修嘴角抽搐一下,抿嘴道:你的对面。”
闫斐羽淡淡点头表示明白,心中暗道,债主一再强调不许进他房间……莫非里面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那个……不会是……
闫斐羽顿时心里一阵恶寒,不自觉地模了模背在后的那张快递单,莫非……真的是满屋子的情趣内衣?!!!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闫斐羽双手撑在床上,按下去一模,挺软。这种触感就像当初文昊帮自己洗的衣服被单,然后她忙完回家,总能嗅到其中淡淡的清香。
心里那份伤痛总能在不经意间袭卷她每一寸神经,关掉灯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她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闫斐羽睁开眼睛,依稀能听见走廊外似有似无的海浪声。
她与他曾经在沙滩走过的轨迹,早已经被海水冲刷干净,如同此时他们的感情。
星海湾,有过太多的美好记忆,而此刻,她却在这梦寐以求的地方住了下来,竟是寄人篱下的光景。
这个房子的主人,淡漠的神情下隐藏的东西无论何时都让她是深深的茫然,无论对他的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得而知。
闫斐羽翻个身侧卧,在被子底下把自己蜷成一团球状,默默心想,也许,他也是个寂寞的人。
可不管如何,从明天开始,她的刷牙人生就此宣告开始,一手杯具,一手洗具,双双使用,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