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孙家树梦到自己和绿叶肩并肩坐在河边啃面包,他正想搂住绿叶亲嘴,这个时候小广东却把他推醒了,“孙家树,快点,有情况了。”
孙家树虽然心里很恼火,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小广东是出于一片好心,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孙家树彻底信了。他急忙坐起来穿起衣服来,并顺手推了推老马和慢半拍,四人迅速打好了背包,然后静静地坐在床上,心里在不住地偷笑,就等着哨子一响看其他人的笑话了。
打背包的时候四人还不觉得冷,把背包打好了,没什么盖了,四人便觉得有点冷起来,只好把背包抱在怀里取暖,想起一会儿有笑话看,心里都不觉得冷了,等啊等啊,四人一个个等得是昏昏欲睡,一直到起床号响了也没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
老马不满地打开背包,他的内务在全班最差,被子本来就叠不好,经过捆绑的被子更显得皱巴巴的,那些打皱的地方很不容易被拉展,这一下肯定又要被班长骂了。他一边用力捊着被子一边埋怨孙家树:“不是拉紧集合吗?怎么不拉了?你真会折腾人。”
孙家树无话可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他便把心中的火气撒向了小广东:“以后搞准了再说,搅了我一场好梦。”
小广东一脸委屈地分辨着:“我明明看到连长起床了嘛?”
“他连长就不尿尿了?他连长就不是人了?记住,只有看见他脖子上挂了哨子,腰里扎着腰带,这时才会拉紧急集合。”孙家树反倒教训起小广东来。
小广东立刻成了众夫所指的罪魁祸首,他有口难辨,谁叫自己那么多事呢?
白天训练瞄靶,老马和小广东竟端着枪睡着了,李喜娃连着推了几下才推醒他两个,这可把李喜娃气坏了,好啊,瞄靶的时候睡觉,匍匐前进的时候肯定不会睡了。
“起立,前方五十米,匍匐前进,卧倒。”李喜娃命令道。
小广东和老马癔癔症症地站起来,听到班长的命令,慢慢腾腾地趴下来。
“起立,卧倒。”看到两人慢慢腾腾的,李喜娃又命令道。
没办法,两人强打起精神趴下来,然后匍匐前进起来,到达目的地以后,两人站了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了?爬回来,再爬过去,一直到收操。”李喜娃恶狠狠地说。
原来班长是人他们一直爬下去啊,两人只好来来回回地爬起来。
收操回营的时间到了,李喜娃命令带回,新兵们顿时来了精神,迅速站起来排好队,小广东和老马也浑身是土回到队列中。
“你们两个出列。”李喜娃命令。
小广东和老马只好站在了队列前面,帽子歪在一边,脸上的汗和土混在一起,一道一道像打了花脸,新兵想笑却笑不出来,毕竟他们都是一颗藤上的苦瓜蛋啊,倒是他们两个却不在乎地微笑着。
“你们两个看起来很得意是不是?目标,前方营房,卧倒,匍匐前进。”
两人趴了下来,然后慢慢向前爬起来,其他的战士跟在后面走起来,训练场离营房至少有一公里路,这一通爬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连路过的老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站在路边指指点点的,两人爬起来的时候衣服都磨破了,手也磨流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广东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孙家树过意不去,他对小广东说:“对不起,你睡吧,以后侦查的任务包给我了。”
小广东委屈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孙家树知道他这时肯定伤心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