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总是喜欢并习惯从侧面来看他,看光,看温暖而柔和的光将他溶和在银白色或是淡黄色之中。微微的晃得眼睛有些的不能完全睁开,腥松中一丝丝暖暖的倦意还溶含着燃料的味道。他坐在那里,平稳的就象是休闲时懒懒的坐有温暖的阳光地方安静的休息一样。这就是那个安东吗?那个刚才还在基地中与拉法拉出言相激的安东吗,可这会他却正安然的坐在这里,和自己坐在一起,我们又成了同一战线上的搭档。斜刺里我倾着头大胆的看着他,象是欣赏着、等待着他要发表一些见解后再与他争论似的,可他,一直用沉默来纵容着这含笑的目光留停在他的脸上。安东变了,最少对我是这样的,变得似乎更具有人情味一些,那么以前那?我在讪笑,是在笑安东,还是在笑自己那!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安下心来静静的坐在这里,用与安东同样的微笑而大胆的直视的目光来看安东的那。以往,也是就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可是谁都不讨人喜欢,老是用挑衅般的微笑赢得别人的敌意的安东,也总是爱用这样的目光来看着自己,只不过他的目光中还多了种暧mei的神情。曾愤愤然的将事故报告扔在安东身上,曾愤愤然的在追击不名飞行器时来来去去的斗嘴。对了,还有他也是总喜欢用讪笑的目光与表情看着施泰德和我的交谈,偶尔的在他那不太怀什么好意的目光中自己能看到、读懂他幸灾乐祸般的神色,那神情仿佛就是在说‘不用掩饰,我能看得出,你是喜欢施泰德的……’。是安东对我更有人情味了,还是我对安东更具有人情味了那。
安东是快乐的,他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沉浸在他自己的快乐的世界中,在心底大声的笑着并快乐着,就算是他的脸上波平如水面无表情,他也不会让你看到他那颗正笑的捧月复翻滚的心;不经意间,如果你意外的走过他的世界,你会无意的和他一样的快乐,并吃惊诧异的发现原来快乐就是这样的‘简单’。简单到发现‘快乐’这种词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极具‘白痴’的问题。
“不想说些什么吗,安东”我微笑的颇有几分得意的冲安东侧了侧头打趣的说。“操作手册上规范,机师在飞行状态时要注意集中”安东没有看过来用他那特有了懒懒的高低起伏的声音说。“现在的空域完全可以用自动驾驶”我说,“我不知道”安东说,“假话”我微笑着反击他,“当然了,不过用于做战的飞行器是不用全自动驾驶的,只有飞民用飞行器的才用那东西。”他承认了,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拉法拉怎么搞的,只要是在一起总是有冲途”木木的气氛中我只好直接的切入主题。安东,悄然的用一只手触了触嘴唇,这是一个他不经意的下意式的动作,可能有时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解,可我注意到了。“有时间干掉他”他的语气没有变,不知道他是在随便说说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他还在操纵着‘漫步者’但还是没有按常规放开它让‘漫步者’处在自动驾驶的状态。“你办不到”我微笑着缓缓的说顺便看了看下面飞过了丘陵,在那里一群白鸟正从‘漫步者’下飞过。“为什么?”,“因为拉法拉是施泰德身边很离的人,也是基地的中心人物,你要是想干掉他,恐怕从基地这面这行不通,更何况你想得罪施泰德吗,我想他也不会同意并会阻止你这样做的。”实话实说,我没有加任何的掩饰的很直白的对安东说,但是自己清楚这些对于安东来说却都应该是他根本不会去在乎的东西。当然,同样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会对拉法拉有这样的想法。
关心他,是的,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安东,已悄然的走入了自己的生命中……,我把他留在了那里,留在自己年青的生命中,因为他让我平淡的生命更加具有闪烁的光彩。那个曾满是战乱、焦土、哭泣、死亡、分离的‘卡特星’支离破碎的童年,一路辗转忽隐忽现的暴风骤雨中。他的出现,就象颗冰蓝色的钻,冷冷的散发着象冰海中的天使鬼魅般幽蓝的光芒,展开双翼在寒冷中悠悠的悄然的来临又悄然的消失,黑暗与光明的温暖中,闪烁着他特有的鬼魅而神秘的强有力的光芒。这光芒很冷,冷到会让人感觉死亡悄然贴近时的窒息、压迫和无形的恐惧,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这坚强的而极具韧性的穿透性光芒,这就是安东。
“怪不得施泰德说,你,…已经不再适合飞行。”安东几乎是没有向这面看过来突然的说。如果是换个时间和地点这也许会是一句冲击力不小的话,而此时从安东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时,我却是如此的平静,虽然这话是施泰德的。“为什么”我淡淡的笑了用了一个反问句,不知怎的,每回从安东口中说出施泰德的名子时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上次遇到他时,他说你已经不适合飞行了……”,“继续”我的头已经快要倚在坐椅与机窗间的夹角处而使得头不得不挤贴在了机窗上,这是一个相当懒散的姿态,就象是午后坐在图书室窗前的窗台上将头椅在那里微膝抱书小憩时的样子。“他说你目前不再具有适合飞行的能力了,因为,我到是觉得施泰德是在暗示我。”安东不再说下去,颇有几分得意似的暧mei的闪了闪眼睛。我笑了,发自心底的笑了,那微笑从心底淡淡的漫延开了,一直的到嘴角,到眼睛中,又慢慢将它们压回到心底,那它们在那里沉浸,我很幸福,是的,安东不会注意到此时我的微笑是淡淡的幸福的。这个微妙的心动的过程,不知道有没有被身边的那个安东发现,这不经意的内心流露并不想让他查觉到,只是眼睛中温热微现。‘老师就是老师,施泰德就是施泰德,是的,没有谁更能象他一样的了解我,了解我的喜悦、了解我的悲伤……。更重要的是你这样的时时的关心着自己,对您所欠下的不仅仅是知遇之恩,而是我此生无以回报的,你的,情。’
“不要忘了这次可是我陪你出来的,我是可以不来的,不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安东。‘斑’的人是要你自己去的,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不给安东得意的机会,故意的打击了一下安东的情绪。“可你接到施泰德的命令时可是格外的高兴”安东回敬了我一句,正刚刚好好的说在了自己的心里。不知道安东是不是在故意的使用自动驾驶来操纵飞行器的,也许他不愿意空手坐在那里面对着和我无味的谈话而交叉着手臂靠在坐椅上。
“为什么总维护施泰德?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你的老师,我不相信,迪玛,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答案,这么久以来。”从始到终安东的目光都没有投向这面,“等我了解你一些以后,再告诉你吧。”原本是想把‘了解’说成‘喜欢’的,可是在说出来时本能让我用了‘了解’这个词而没有用‘喜欢’。安东笑了,这算是一次和安东间的比较正式的谈话,却又是一个平手。
‘‘斑’,施泰德在把用这项任务交给自己时,我诧异的是施泰德的平静,拉法拉就站在施泰德的身边用他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着我,他从来和我都保持着一种距离,如果拉法拉不是施泰德身边最近的人的话,我更愿意远离他,因为他的气息告诉我,拉法拉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不信任的距离感。我只想从施泰德眼中看出些什么,看出让我和安东一起执行这次命令的想法或是他的一点的暗示,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拉法拉在身边的原故,施泰德的眼睛中平静的什么也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斑’要塞邀请安东过去施泰德恐怕对此应该是很不放心的,他选择让我作为安东的助手一起去‘斑’多少的还是希望……’我不想再想下去。‘多少的还是希望我能够随时监视着安东,还有‘斑’对安东的举动,是的在‘凡那’基地中可以这样的走近安东,并让他不产生戒备的只有自己,而对于施泰德来说让自己去是最放心的人选,最少自己不会违背他的话执行他的命令。’两个同样对自己是那么重要的人,而彼此间却存在着含乎而复杂的关系,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虽然他们相互的承认彼此的存在、彼此间相互欣赏,也许会偶尔不经意间给对方一丝赞赏,可他们不可能也不会是朋友,他们象是一对对等的对手,对于对方的实力,他们赞同着也沉默着,就算有一天他们成为了敌人都会是那种比较有成就感的敌人。可我,到真的很希望他们是朋友,哪怕是那种含含乎乎的朋友。
“好象有点不对,安东”,“你也发现了”安东这时才转过头来,习惯性的暧mei的微笑浮现在那里。‘漫步者’已经非常接近‘斑’的空域,按正规要求‘斑’要塞应该给出导航信号并给来自‘凡那’的‘漫步者’导航,可是现在一点的动向都没有。“有干扰,迪玛”安东简短的说,随后伸手打开了几个备用开关,并试着开始调试信号接收器的状态。自动导航仪绿色的荧光屏上开始出现一条条水波纹,这是受到不明干扰后所产生的,可是在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可以这样干扰到它的工作状态的,随着水波纹的速度的加快,自动导行仪的状态已经开始不稳定起来。“我们还有多远?”安东说,“不太清楚,应该是非常接近‘斑’了”,“不太清楚,你是‘卡特星’的人。”,“不错,不过我不飞这条航线,你等一下。”在坐椅一侧我模到了那个硬文件袋,上一次用它的时候好象还是在当年训练时,要不是规定上要求必须在飞行时带上它,恐怕它早已经退出了‘漫步者’的时代。在硬文件袋上展开了图纸,根据仪表盘上的数据生硬的用尺子开始计算——线位置距离,“很近了”笔尖最后在地图上轻轻的点了一点,“在这里,安东,现在应该已经飞进‘斑’的外围空域了,‘斑’不应该没有反应,最少他们应该给咱们导航,没理由这样安静!”我思索着用尺子轻轻的敲着嘴唇,“他们是故意的,安东”我抬起头,安东没有表现一丝的意外,他已停止了各种调试,而自动导航仪上已乱的只能看到一道道几乎是边在一起的光波,它已经失效了,而‘斑’要塞在没有给出任何导航信息的基础上,平静的周围连保卫空域的飞行器都没有,显然他们是故意这样做。也许在塔台上他们正围绕在那里,注意并观查着‘凡那’首席机师安东的飞行器是怎样的象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这不仅仅是对安东的‘漫步者’来的,他们是想从这些来研究并看出一些‘凡那’的实力还有飞行器对突发事件的随机应对能力。
“可恶,怎么办安东?我们找不到他们准确的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的坐标方位,错是不会错,但需要一定的时间”,“你觉得那……”他停了下,“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些生气,不喜欢这种见面的方式,很没礼貌,”愣愣的我说。“那么,就让他们也觉得更有趣一些吧,这样不是很好吗”安东象是在自语般的说。“降下去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恐怕要做几次盘旋”我说,“迪玛,狩猎。”安东关闭了自动识别系统,就意味着‘斑’会有可能将我们误认为是入侵飞行器,但同时也切断了‘斑’可以监视‘漫步者’状态的一条眼线。“迪玛,他们现在用来监测我们的是什么?”,“应该是声纳,‘斑’的地理位置与地形非常适合它,就算是超低空飞行它都可以发现咱们,它会牢牢的粘着‘漫步者’”一时没有明白安东为什么会问这样的一个含乎的问题。“‘漫步者’的隐型需要什么?”,“应该是速度、高度、当然最重要的是‘漫步者’外部机身的材料含有可以吸收声纳的材料。”安东在笑,就那么一瞬间本来是在一本正经的提着问题的安东笑了起来,“这些连笨蛋知道,迪玛。”安东是在开玩笑,他不以为然的笑着。
‘漫步者’在直线的攀升着,安东将推进器推到了底,随着速度加至极限后,‘漫步者’在高空中机月复朝空的翻转过来然后仅拉出一个机身的距离后直线掉落了下去,而在攀升与掉落时安东始终都将推进器推到了底,拉出一条七十度的下滑线。同时一个银色的光点月兑离开了‘漫步者’机身快速的飞落下去,在自己还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好几倍的重力将自己紧紧的挤压在坐椅上,那么一瞬间整个肺好被挤空了一样,呼吸与心跳骤然的停止,血液与脑汁被压迫的冲压着血管壁就象要炸开来一样热热的。……“十米、八米、六米、停止。”在朝下的大脑还没有完全一片空白前‘漫步者’的身机猛然的再一次挑起,几乎是在瞬间安东已将‘漫步者’的飞行状态拉平调整至‘基准线’,随后‘漫步者’平稳的直升式的停降住。
“安东”我侧头看着他,他在笑,不停的笑,周围的寂静使得他的笑是那样的怪异而自然。“备用燃料储备箱,它可不是隐形材料的,在追踪器的显示屏上看很象是一个正在坠落的飞行器。恐怕他们要等一会才能发现,要不要我们来谈谈你的烦恼?迪玛。”看着微笑的安东,我知道他已经生气了。“我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时候还是施泰德带我们,他说过曾经有一次他们去执行任务,正好赶上自己编队的飞行器非常少而对方的防御能力非常强但实战能力一般。这时可能面临着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的编队还没有到达预定目标就已经被对方预警系统发现遭到阻击,结果是飞不到地方就被对方结果在了外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编队飞行器冲过外围火力的阻击然后在空战时再解决掉对方实战阻截的飞行器,最终用双重代价完全任务,但对于自己的编队和师机们都要面临付出具大代价的局面。”我拢了拢头发丝毫没有在意安东是否在听,侧面看他的样子象是在发呆。“怎么能在完全任务的同时还要减少机师们的伤亡,施泰德当时命令他的机师们在机月复舱内放了大量的在气体中稳定性高又很具有可伸展性的金属片,在快要接近预定目标前打开机舱将它们投放了下去,此时那些地面上的监控系统的扫视屏幕上所出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光点,多的数也数不清楚。据说那次好象施泰德的编队就是在这样的掩护下,几乎遇到来自地面或是空中的抵抗就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因为对方以为敌方派来了数也数不清的飞行器用来袭击,并且他们自身的预警防御系统也已经完全失效了,所以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将自己的飞行器泊入地下防御里,来防止来没有起来就被炸掉的局面。不知怎么的,今天看到你用来对付‘斑’的这招,就想起了当初老师说的那已经老的不会再有人想起用也不好用的法子,没想到还真的好使。你们俩都差不多,真好笑,感觉你和施泰德真象是同路人”。
敌人与朋友从对方的微笑中是分不出来的。我没能够进入‘斑’要塞最高行政长官的办公室而是被十分礼貌的挡在了外面,安东那个家伙几乎什么也没有说就一个人走进办公室的大门。在大门外面我选择了环形玻璃幕的走廊边的那个角落,从这里可以透过玻璃幕的封闭窗看到外面,‘斑’指挥中心半个全景展现在那里,而且在这个位置可以随时的看到安东是否从那扇紧闭的大门中出来。如果当初接受了卡莫将军的建议也许自己现在也是这个要塞中的一员,穿着文职人员的制服报着公文夹出出入入的,而不是象现在穿着外勤人员的制服散发着一丝‘漫步者’燃料的味道。淡淡的几许愁畅,玻璃幕外的‘斑’是这样的繁华,如果整个的‘卡特星’都是这样的繁华将是多好的,身边不远处几个陪同人员正站在那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监视着这面的一举一动。微微的合起眼睛,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撒在脸上,粉红色的色彩挡在眼睑上……“雷纳”我说然后转过头来,没有人会在后面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轻轻的按一下,只能是他。如果不是灿烂的开心的一如既往的笑法一身制服中的雷纳很难让人看出那是他。“迪玛,欢迎你来‘斑’”对面雷纳好似很深情的说,指尖滑过他肩头闪亮的远远要高出自己几个级别的徽标,‘是的,长官’我微笑着嘲弄了他一句。“如果你喜欢全送你好了”,被叫做雷纳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开始用手挠了挠头,“想拉我加入‘斑’,你们的人在那里,‘凡那’的人在这里好象很特别似的。”雷纳不好意思起来的样子十分的经典,从认识他那时起他就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不用理他们,很久没有看到你了迪玛,听到你过来了一起吃午餐怎么样”,停了一下他又说:“乔在休息”,“这恐怕对你不太好”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我可以离开‘斑’,不过目前他们还不会这样”雷纳颇有几分自信的说。“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你的了,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我用指甲轻轻的敲了敲他胸前的制服,虽然这个动作看上去很象是情人间玩笑般也有些的不太合时宜,不过在雷纳面前是自己最轻松的时候。
“你要是男的也许我会喜欢你,不过你是女的所以我没法喜欢你。”,“你要是我的下属你现在就可以拿块抹布和桶燃料做擦飞行器差事了,象你这样飞的如果不是被人打下来更多的可能就是自己掉下来或是自己坠机。”望着一前一后刮在那里的两架‘漫步者’和面前那个有点发愣又气势汹汹自以为是的家伙,他哪有一点道理可讲,明明的是自己的飞行架降下时他的飞行器还在前面处于滑行状态,按规定所有的飞行器在降落后必须马上让开跑道给后来的飞行器让出位置,这对自己或是别人的飞行器都是最基本的安全规定。要不是自己的飞行器及时的缩短了滑行距离和打开了所有的减速装置一定会狠狠的前后撞上,目前仅仅是刮了下也算是万幸的了。可面前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悔意,居然在这里冲我喊。“你没有看到我的飞行器才降下来吗?你要是男的我会喜欢你不要命的精神,不过可惜你是女的喜欢你得需要不要命的精神”他说完居然伸长了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我完全按空中管制发出的命令降下来的,我执行的是管制的命令而不是看你怎么样做,如果看你的状态然后我再怎么飞,那么我后导致自己后面跟着降下来的飞行器象我一样面对一次两种情况的状态。这都违反规定,给自己飞行器带来危险时也同时给自己的伙伴带来危险。这种白痴的话你怎么想着说的。你感谢我是女的,否则我真的想揍你。”看着面前高高个子的男子我能看出他并没有把面前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小女孩放在眼中,他正摆着老姿态站在那里交叉着双臂一幅不把对方教训死不罢休的样子。
“那我们打上一架吧”他说,他在笑,他高高的身影挡住了我面前所有的阳光,他在挽制服的袖口从而露出里面结实的手臂,泛着淡古铜色的皮肤与结实的肌肉就象是完美的结合一样,他得意的显示着他强壮的手臂。同时他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他还在笑,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想打架吗,哈哈,不过你可不是对手。’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中把飞行器移开去维修,然后去基地指挥官那里交一份飞行事故报告,一般这样的情况处分的是先停在那里飞行器的机师,没必要和他这样的家伙生气。第二个选择就是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家的这个家伙在这里得意洋洋的大笑,相信这家伙以前也经常的遇到同样的事情,就冲他轻松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也许他和某位官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以至于他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如何的处罚,在这样的劣势中他居然还可以这样的轻松。我抬头看着他,看他在笑与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怕了吧,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他微微低下了些头俯视着我的脸说,仿佛是我的飞行器刮坏了他的飞行器后他大度的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一样。“你可以走了,我的心地可是很好的”突然间他伸出了双手在我的肩上向下拍了拍,一瞬间我愣在那里,这个粹不及防的动作,我能感觉得到自己全身的皮肤的毛孔在他的手掌接触到肩的那一刹那间全炸了起来。
“被我吓到了”他笑着,看着自己面前我愣愣的呆在那里的眼睛很自以为很聪明的坏坏的说。“你以为你是谁……”我说,对面他的脸已随声音侧向了一边。
“这次事故,空中管制需要负一定的责任,他在下达命令时明显的违返了安全规定,在一架飞行器没有完全降落后就下达了下一架降落的命令。你没有及时的滑出跑道给后面的飞行器让出滑行位置,是因为你太过于自信而缺乏灵活性,关键在于你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事故调查报告中我会明确这次事故的责任性是空中管制的疏忽造成的,至于打你,我不想解释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转身我打算离去,一手抱紧贴在胸前的飞行记录,另一只手的拳头还紧紧的握着火辣辣的生生很痛。
“嗨,你打了我就行了,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背后他的声音停了一下,“我们和解怎么样?”他试探的问。我没有听出他的声音中有刚才不太认真的声调,转过他几步远他还站在那里。“为什么”我看着他说,他走了过来,我本能的做了防御袭击的准备,他眼睛的一侧的面颊已经红了一片微微的泛起了一丝红色的血点,用不了多久那一片就将是一片青红色,刚才的那一拳狠狠的打中了他。他低着头象是想了一会才找到了合适的词语,“如果再有关于空中管制的事故报告,乔就可能不能再进指挥中心了,这个月算这次他是第三次了。”对面的男子摇摇头显得很无奈的说,随后他抬起了头。“为什么”,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子的表情显的是这样的无奈,他气起人时口齿是那样的犀利尖锐,可现在要他正正经经的说话时他却显的很笨嘴笨舌的。“他是我弟弟。”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有些低的说,在他明亮的目光中我看不出一丝的怨意还有愤怒。突然的我觉得很好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想笑,是被他一前一后的样子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觉间看着他我就那样的笑出了声,从而忘了刚才他还是自己面前的‘敌人’。
“雷纳,来自‘斑’,很高兴认识你,同样对刚才的话表示歉意”他伸出了手,看着停在空中两人间的他的手,一时间我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半天自己才象明白过来一样,“迪玛。对不起,我刚才过激了。”我喃喃的边说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伸过来的手掌中,自己手就那样的小小的放在他的掌心间,他轻轻的握了握。多年后我想起来都觉得那场面就好象是一个大人俯来和一个小动物间的‘握手’,他手用掌小心翼翼的牵了牵对方柔娇的小‘爪子’。
我们就这样的认识了,很多年以后在很多出现了又消失的人中,只有一种人能成为最长久的朋友,而他们多多少少和自己的认识都是从彼此或许都有些敌意的争执中开始认识的。但越是这样的朋友,却越是留在身边最长久的。而那些也许曾象花一般笑过的美丽过的却越象过眼的烟云,易散、易逝。
看着面前‘斑’的第三领导者雷纳回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仿佛就象是不久前。我抿着唇看着他在微笑,‘他是一个非常棒也非常好的男人,是一个有着热血正直品格的人’,这是自己最喜欢他的地方。“你还是老样子,迪玛,我猜不出你的小脑袋中在想什么”雷纳伸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又微微用劲揉了揉,我的头发在他的手掌间揉的有些的零乱,这是一个很亲切的动作。他的手掌划过自己的头发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就象是在旷野中开满‘星罗兰’的阳光下,他的手掌就象是那轻拂过大地的风一样的轻柔和关爱……
“看样子你们很忙”一个声音懒懒的冲破了宁静而美好的气氛。也打断了我和雷纳彼此间对视着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安东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时间的出现在我们的中间,只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了那习惯性的暧mei的笑。
我习惯看着所关心的人的身影消失掉,因为我总觉得下一次的见面会是遥遥无期的、不可预知的,所以同样也珍惜他们离去的身影。不过这一次自己不是孤独的看着雷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树木的绿地中,还有一双眼睛和着自己的一起看着他的身影从渐渐直至消失,当然,就是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