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这些分析过来,昨天别晓弃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使寒雷攻心发作,这个鬼门主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门主,语草已经采来,姑娘直接嚼碎吞下。”这声音正是刚用隔空传音的人,顾年俏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戴着半边铜色面具的男人,哦,这江湖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露出的半边脸可以看出来,这人的轮廓很完美,半只凤眼,按道理是个美男,可是为何要蒙面,毁容了?
顾年俏看了看别晓弃,别晓弃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地接过语草,仔细一看,这什么鸟语草,不就是蒲公英嘛,坑爹呢!这东西真能吃吗?毛茸茸的不会粘住食道管?
见顾年俏一脸怀疑,连持勾起唇角问:“这姑娘似乎不屑语草?”
顾年俏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人家辛苦采来的,她哪敢表现出不屑,只是好歹也搞个她不懂的药草吧,这蒲公英还能解蛊,这不瞎扯淡么!
“不想圆月的时候痛苦就把语草吃下。”别晓弃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顾年俏把心一横,塞进嘴里稍微嚼了嚼,凉凉的,极速吞下,连持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小木碗:“喝下吧。”
顾年俏警惕地问:“这又是什么?”
“水,你都没嚼碎应该很难咽。”
顾年俏这才接过碗喝了下去,这可真是生平第一次吃草药,尼玛什么寒雷攻心,还没体会到它的厉害,就先被它的解药整了一回。
喝完之后,她不放心地问“是不是真的吃了这个就没事了?”
连持想了想,回答说:“应该,是吧。”
应该是就是不确定!
“不过就算没有完全解掉,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注意圆月之夜就好。”连持安慰她说。
顾年俏有些无力感,这算个什么事,莫名其妙就惹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病,而让她受害的人居然还一脸无所谓,毫无内疚之感。能怎么样呢,说到底是自己一脚撞上去的。
进来都不让人坐,她都站得脚累了,应该没别的事了吧,“门主,没别的事,我回去上工了。”管弦估计要抓狂了,这都过了上工的时辰了。
别晓弃挑了挑眉:“昨天给你的玉牌呢?”
顾年俏这才想起来,忙从腰间拿出来:“在这呢。”双手递给他。
“你拿着。”
顾年俏反射性地“啥?”,门主的玉牌让她拿着?这情况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一破丫环凭什么拿门主的玉牌,昨晚那个毕荫荫就一脸要找她渣的模样。
“我这几天都得在这里闭关,门里有什么重大决定你拿主意。”别晓弃就跟在说要买大蒜还是买大葱你拿主意就好。尼玛,问题是焰兆门不是菜市场好不好,她有自觉自己没这本事拿主意,这别晓弃是抽了什么风,中了哪门子邪。
“门主,您这又唱的哪一出?”她不解。
别晓弃抬起眼眸,犀利地问着她“知道这事的就你一个人,如果堂主夫人他们找不到我,会乱成一团,你想办法解决,让他们相信我没事。”
“谁说知道的就我一人,这个连持不是人吗?”。顾年俏指了指面具男。
紧接着听到连持低沉地声音:“我,的确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