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顾年俏又道:“只是,我得罪你的,应该还尽了吧。”别晓弃斜眼看着她,而她却不敢去与他对视。
“你倒是真敢说,如果你真的为了活下去,就不该说这些话,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最喜欢什么吗?你不喜欢,我偏要给。你既然不屑有母凭子贵,我偏要让你试试这滋味。”别晓弃冷冷地说着,便凑上身来,强大的气场逼得顾年俏有些害怕,她似乎错估了别晓弃,以为说这些至少可以让他明白,自己对他没有别的妄想,却没想过会触动了他的门主脾气,人啦,总是在义愤填膺的时候忘了思考其他的东西,说白了,自己还是个没脑子的人。
“门主,我并非不稀罕母凭子贵,只是你的身份我也很明白,自己没那个资格,没有任何不屑的想法,别误会好吗?”。顾年俏有些无奈。
听到她的解释,别晓弃脸部的僵弱柔化了些许,质问道:“那要是你现在就有这机会,你要或不要?”
顾年俏转过头去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机会?”
“母凭子贵的机会。”
“门主,我真的没有这样奢想过,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好吗?”。说了半天,别晓弃脑筋又绕回原点!她也很憋屈,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跟他硬碰,有种人就喜欢人顺着他,虽然别晓弃未必算这类,但至少他更愿意别人听他的。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我再问一次要或不要?”别晓弃不带温度的凝视着她,偏要她给出一个结果来。
顾年俏盯着别晓弃的俊颜,缠着发丝的白色丝带在夜晚凉凉的风中飘扬着,月光清冷洒在他的身上,仿若给他裹上了一层薄衣,在他静静的不带表情地气场之下,她也在默默地问自己,如果别晓弃愿意抛开一切让她成为一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自己会不会高兴,会吧,应该是会的吧,至少在夺去身.子之时,醒来之后看到旁边躺着的是他,心里滑过的是喜悦和庆幸,她决定遵从自己的心,“门主,我想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没有女人会傻到去拒绝,我也是世俗之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是我的信条。”
听到她的回答,别晓弃虽面无表情,可内心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怕这个脑子有时偶尔会不灵光的女人会拒绝。他上前一步,抓住顾年俏的手腕,闭上眼安静地诊断了片刻,最后轻轻地道:“你该感谢那个黑医给你开了治狐臭的。”
语毕,他便拉着顾年俏的手出了院门,南小巷里一片寂静,这里的人夜晚多半不会出来走动,半路宁丑家的小黑猫蹿了出来,对着他们咆哮了一翻,又跑掉了,顾年俏沉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门主,现在是要去找那徐大夫?诵歌门的药铺很早就关门了。”
别晓弃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听着,你确实有喜了。”声响穿过南小巷清冷的空气,传到顾年俏的耳朵里,那么清晰,那么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