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俏机灵地退出别晓弃的怀里,恭敬地弯了个身:“门主,您好走,属下要去上工了。”
刚要走,被别晓弃给拉住,一脸紧张地说:“上什么工,别动了胎气。”
顾年俏有些受不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就这么相信她肚里有孩子,她有些无奈地说:“门主,这胎气得有胎才行。”
“现在是个未知,所以在鬼医给出明确答案之前,你都给我好好养胎!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别晓弃紧蹙着眉,用手捞了捞她身上的粗布衣。
顾年俏嘿嘿地笑了两声:“忘了,心里有事就没空去注意形象问题。给门主您丢脸了。”她突然觉得,那几个美人真可怜,被她这么一个糟蹋的女人给抢了男人。
“去尚衣铺买几身,别让人鬼医看了笑话。”别晓弃说着牵着她出了大门,顾年俏想抽回手,出了大门左拐就是人潮涌动的流亦街,她可没这个心思跟着他游大街,她小人物,受不起这么大的注目礼,可是抽不回,她感觉自己有点欲苦无泪,就当她娇情,当她不知好歹好了,可是她真的对这种飞跃枝头做凤凰的突变一下承受不了。就好比一直呆在黑暗里,突然有白织灯光袭来,不会对这光明感到兴奋,只会亮瞎了眼睛。
上了流亦街,顾年俏尽可能的躲在别晓弃的身后,让他的身子把自己给挡了,可是却也不过掩耳盗铃而已。流亦街上原本嘈杂的吆喝声在他们出现之后,如一条奔腾的黄河突然断了流,大家非常有默契的定住身子,关上嘴门,送上了目光。
顾年俏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着实显得不好意思,若自己是个绝世大美女,一笑倾城,再笑能让人倾心也就罢了,她这条件,让她如何理直气壮站在别晓弃身边,自卑的孩子你们伤不起啊!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好长一段路,她偷偷地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管路人,做生意的小贩,还是店铺里的老板,都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慢慢地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看来传言是真的。”“当然是真的,玉牌都在那姑娘手上”“这姑娘什么来头?”“谁知道呢,怎么看都配不上别门主。”
是勒,我是配不上,看人家别门主多风度翩翩,多玉树临风,一声令下可以万人皆听,可是我也很无奈的好吗,不是我不知羞耻巴着他啊!她真想对他们吼一句:“姐真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可是为毛内心里却有一丝快感,甚至连喉咙里涌出的唾液都是甜的。顾年俏,你惨了,别晓弃不过给你一点洒了点蜜的石头,你就一口啃下去,想门牙都掉光不成!
过了良久,周遭的人声渐渐又恢复正常,大伙又各自干自己的事儿去了,别晓弃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快点,买个衣服这么慢吞吞的。”别晓弃摇了摇头,这人真是莫妆荷吗?要是失忆了还好解释她的失常,若不是失忆了,只能是被关在诵歌门太久,闷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