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圈里时常都会办些聚会,明面上是聚会,实则是变相的相亲。
京都明月湖。
某个六角栏亭内,两个贵妇聚在一起抱怨:
“白夫人,前几日那夏娃专卖店开业你赶上了没,可得了那纹胸、床上用品之物?”
“不瞒齐夫人,我那贴身丫环确也为我抢到了一件,可也只一件啊,至于那床上用品,哪还轮得到我。不过齐夫人就不同了,候爷贵为忠远候,两朝元老、德高望重,想必公主有所关照吧?”
齐夫人皱眉,又是摆手又摇头,“哪呢,你还得了一件去,我可什么都没有。早先拍卖会时那般昂贵全京都的贵妇千金都是争着抢着要,更何况这次免费送,我的人可头都要挤破愣是没抢到一件。”
白夫人捂唇惊讶道,“啊,不会吧。”
齐夫人轻叹,“上次好不容易拍得两件,本想等着开业时再多购些,也给雅茹那孩子捎上两件,正好赶上她长身体,哪晓得会被禁制禁卖。”
白夫人面色惋惜,“是啊,我也是抱着给思颖买上几件的心思,一去才知因为被禁之事公主没法,才忍痛将东西赠给那些名门夫人千金。”
“哼,说到底,还不是某些人眼红暗地里作怪。”齐夫人斜眼瞟了瞟不远处的某个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夫人,不满冷哼。
白夫人干笑了两声,她可没敢附合齐夫人这句话,她家老爷只是一介京都知府,哪能和侯爷府相比,这齐夫人跟她交好只是因为思颖同那齐文昊、齐雅茹时常走到一块,才给了她几分面子。
将话题再度扯到物品上,“公主设计的那些物品简直就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物稀又冠以皇家姓,可不是有钱便可买得到的,能得了那才是真正的象征身份。”
“可不是,那些没拍到物品的夫人们哪个不是羡慕死我,连我家老爷都说穿上那小衣……”齐夫人红光满面、眉染春色,末了瞧了瞧周围见无人注意,靠近白夫人耳旁细声补充,“很有魅力,连那些妾室的院子也去得少了。”
齐夫人锦帕遮着红唇,兀自娇笑着,白夫人虽然面色微红,却也心中认同。一听齐夫人说到小妾,当下脸色一变,不屑道,“那些姬妾哪有资格用上这等好东西,我也不担心她们将我这招学了去,那也要她们有钱买。”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东西都没了,以后我们手头上的穿旧了也没得换,说到底还是那群男人没用,居然都被陈家算计了去,哼。”齐夫人看着不远处谈笑风声的陈夫人,又是狠狠的瞪了几眼。
“我听我家老爷说,那些常往醉红楼跑的朝臣们后来全都赞成圣上禁物,我真不知那群大老爷们怎么想的,我们女人用得东西他们反对什么,我家老爷也是,明明跟着去上朝,怎么也不说两句。”白夫人也火了,但仍不敢说陈夫人什么,也只恨恨得瞪了她几眼。
“若不是我家老爷南下赈灾,我也得让他去求一求圣上收回成命。”齐夫人道。
……
像这样的悄声对话名门夫人圈里到处都是,只是碍于如今陈家如日中天,不敢明言罢了,不过背地里还是要发发牢骚的。
而那陈夫人只觉今日后背无端端的老发凉,根本不知是何原因。
“娘,你们在说什么?”齐雅茹刚刚才从游船上下来,通红着个小脸,鼻上还挂着些细密的汗珠。
“野孩子,过来娘帮你擦擦。”齐夫人眸含疼爱的轻斥道,一边帮齐雅茹擦汗,一边答道,“娘在说你爹呢,动身南下数日了,也不见你爹捎封信回来。”
齐雅茹眉心一拧,手臂一挥挡开齐夫人欲要帮她擦汗的手,忿恨地嗔怒道,“还不是夏清妍那女人使得暗招,害得爹爹被皇上派去赈灾,我可是听大哥说南下的路途多凶险,还有劫匪山寇,若是爹爹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物资银两被劫害得我齐家受罚我一定饶不了她!”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爹爹吉人自有天相,怎会有事?乾坤朗朗谁敢劫银?而且关公主什么事,你怎可直呼公主名讳?”齐夫人当下大惊,责怪地看着齐雅茹,末了尴尬地笑着对白夫人道,“让白夫人见笑了。”
白夫人讪讪笑了声无事,借口道去和其他夫人打招呼便离开了,齐家与当朝长公主的私事她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这边白思颖同齐文昊、陈晋远一边探讨着诗词一边回了亭栏,白思颖一看自家娘亲向着其它凉亭走去,在齐文昊、陈晋远不舍的眸光下微福身告辞。
“娘若不信可以去问大哥,那日我们在锦月楼内起了冲突,谁知她那么阴险小气回头就告了状还害得爹爹要南下。”说到夏清妍,齐雅茹脸上是满满的厌恶。
“你跟娘说说,你和公主为何起了冲突?”齐夫人亦担心忠远侯的安全,蹙着眉心拉着齐雅茹坐下欲问清楚事情经过。
齐雅茹马上一阵辟里叭拉讲述夏清妍是如何不要脸与她抢未婚夫,而陆柏源是怎样被大材小用,想离开和她单独用膳而夏清妍是如何不同意还威胁她,又让她在无数人面前失了颜面,那怎是一个委屈加气愤。说得齐夫人眉心越蹙越紧。
齐文昊这时也进了凉亭,“娘。”
“昊儿,你来说说当日在锦月楼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得罪了公主。”齐夫人招了招手,让齐文昊过来,显然不相信齐雅茹的片面之词。
齐文昊先是一愣,而后面色温雅的叙述着,从头至尾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最后齐夫人总结,“茹儿,你太不懂事了,皇上亲命陆尚书保护公主外出,你怎可叫他私自离开?还有你和陆尚书的婚事皇上也是知道的,若是公主真对陆尚书有意,她难道不应该向皇上求了同陆尚书的姻缘,为何要去暗害你爹?你以为皇上的决定是公主能左右得了的?”
齐文昊也点头,“娘说得是,当日确是我们打扰了羽相宴请公主,公主倒是未有太多计较,孩儿看公主倒是平易近人得很,不似外界传言。”
“你们怎么回事!都替外人说话,难不成等柏源哥哥被抢了你们再来可怜我?”齐雅茹脚一跺,气呼呼的道。
“这两日因为‘夏娃的诱惑’被禁公主估计心情也不好,这不,今日的赏荷会也没来。等过一阵子昊儿你带着茹儿捎点礼品去向公主道歉,别真让公主生了怨。”齐夫人心里对夏清妍还是很有好感的,也只那般通透的人儿才能设计出那别出心裁的物品。
“我才不去,凭什么我要向她道歉,还有‘夏娃的诱惑’被禁她心情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真让她对夏清妍这个情敌道歉,齐雅茹是拉不下面子的。虽然她也觉得物品被禁了可惜,由其是那些让女子爱不释手的纹胸和床上用品。虽然她没有,可是自家娘亲拍来的那几件她可是喜欢得紧,可惜尺码不适合她。
“这可由不得你。”齐夫人板下脸来。
“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爱去你们自己去!”齐雅茹闹腾着,见齐夫人齐文昊两人都不理会自己,气得一拍石桌愤然离去。
“这孩子,怎生性子这般冲动。”齐夫人见女儿气得眼眶都发红,马上心疼了,“昊儿,你快去将茹儿追回,这里都是世家公子小姐,别闹了什么笑话。”
“是,孩儿这就去。”
……
看似不经意经过的一主一仆从凉亭旁缓缓走过,指着不远处的荷花谈论着,亦将齐雅茹等人的讨论一一听了去。
小侍童时不时拉扯着自己头上的帽子和衣服,好似浑身不舒服,语气带着不满,“公……公子,这齐雅茹真不像话,让她道个歉还推三阻四的,居然还污蔑你向皇…告状,忠远侯去赈灾您何事,还好齐夫人没听信了她。”
“小孩子闹脾气呢,不用理她。”那公子无所谓的摇摇扇子,大步离去。
忠远侯被派去赈灾?如果她没记错,忠远侯是个文臣吧,夏允翊不怕官银被劫?
小孩子?侍童见自家主子又往前走,着急道,“公…公子,咱们赶快回去吧,若被皇…知道这样偷溜出来玩,会生气的。”
‘咚’地一下扇子敲在那侍童额上,“妙玉,这公子二字有那么难喊?还有,你家公子我不是出来玩的,是出来考察的,你没看到她们都对禁了‘夏娃的诱惑’心生不满?”
妙玉疼的双手捂头,委屈道,“那现在也考察完了咱们准备回宫么?”
“回那么早做甚?咱们到处逛逛,放心,公子我带足了钱,任你吃喝。”夏清妍毫气万丈地拍了拍腰包,笑得跟个二世祖,而她鼻下的那撇小胡子,随着她说话时一抖一抖的,别具喜感。
当夏清妍闷在宫里,兀自发愁着与夏允翊剪不清理还乱的混乱关系时,一张赏荷会的请柬被递进了落樱轩。两人换好男装后,带着龙形玉佩偷偷模模溜出了宫。
夏清妍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以为完全瞒过了夏允翊时,那头某男人笑别有深意。
她完全不知道,若没有夏允翊的默认,那张请柬又怎能进得了允泽宫到得她了手上?再改装换面又怎瞒得过他遍布允泽宫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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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男女主的感情会有何实质进展呢?这次换装出宫又会遇到何人?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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