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变黑了,医院走廊上的灯光也没有白天的亮了。志鹏从吃过饭后,一直坐在这里,没有离天过,除了上一回洗手间,他就坐在这里守护着周玲。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他站起身子随时观看着周玲的病房里的动静,看着走廊上越来越稀少的人们,他心里有点慌,像是做贼是的。
灯关了,周玲的房间里已经变黑了,灯是周玲自己用手碰到墙壁上的开关关的。志鹏在门口又等了好久,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他才悄悄的扳开病房门上的把手,轻轻的脚步走了进去,再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看着床睡着的周玲,她真得很美,可是就没有海潮的美,他舌忝着发干的嘴唇,也许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注意她吧,原来她也是让他看后留口水的女人。他这样想着。窗外的月光照射到床前,柜上有本书,这是她让她父从家里带来的,怕她在医院无聊,因而她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月光的射影里还有杯她没有喝干的水杯,志鹏端起它一口喝下,因为他太干了,看着那睡美人,他的咽喉像着火一样难受。
他走到窗前把吊帘放下,让房间更黑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就像小绵羊一样,不管你爱不爱她,她始终是你的女人。”这是未来岳父对他说的话。这有用吗?他疑惑着。
对于一个有着占有欲心机的女人,他不敢说这是不是相陷井。不管了,尽然海潮都愿意让他为她做点什么,那他就做点什么吧,是还钱,还是人情,她不就是想他这个人吗,给她就是,也许某一天,她会再给我一个惊喜。他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他走回床边坐下椅上,看着周玲,不知道何时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周玲醒来,发现床边有个人,叫了起来,随手打开灯,一看是志鹏。
志鹏揉揉眼说:“玲,怎么了?”
听他说话,没有叫她周玲,而是玲,他不是走了吗?他不是跟海潮一起走了吗?
“玲,我脸上有什么吗?”。志鹏看着她不说话,一直看着他,于是他又说,“玲,你不说话,那我走好了。”他站起来装住准备走的样子。
“站住,你怎么在这里?”周玲还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我看你生病了,所以我来了。”志鹏说得很是诚肯,让她无法疑惑,他不爱海潮了吗?她想不明白,不管了,她也不想弄明白,看着他能够回到她身边她就很开心了。
于是她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说:“尽然来了,就留下来陪陪我吧。”
志鹏听好此时说话的口气不像占有欲强的霸道女人,却像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走到床头,坐下来,伸出手把她抱入怀里。
周玲感觉他也变得太快了,难道他不爱海潮了。她抬起头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可是此时志鹏闭着眼睛,在用心与海潮对话:“亲爱的潮,你就是这样让我跟她在一起吗?我为了你,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对待周玲,把她当成了你。”
周玲看着他闭着眼睛,就偷偷的在他嘴唇上亲着。志鹏本想如何做时,由她一来,正好是个机会,双手抱住她的额头,用他的嘴唇亲动她的牙齿深入她的嘴里,吸允她里面的滋液,周玲同样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感受,她忘却了他头天对她的伤害,而志鹏完全把她当成了海潮,只是他没有说话,他怕说错话,会引起她的怀疑,只有亲吻让他短暂停留在这幸福的漩涡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清醒,松开这亲吻的嘴唇,看着身下已经软下的周玲,再次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说:“玲,好好休息。我去买早饭。”
“他真得变了,变了那么温柔,他还是志鹏吗?这是我要的志鹏吗?他不会因为我病了才会回到我身边的吧。”周玲想着,“三十六计,苦肉计。”
她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哈哈,海潮呀,志鹏终于还是我的。”
正好查房的护士听到笑声走了进来,看她笑着,她说:“周小姐何事发笑呀。”
“好事,大好事。”周玲说着,“因为我病好了后,就能结婚了。”
“那先恭喜你了。”护士边帮她量体温,量血压,边对她说着,“不过你的病,可不能过度劳累,要注意休息,也要注意饮食健康的。”
“这我知道,还有几天才做手术,我好想现在就去做手术,这化疗太难受了。”周玲说着。
“你先住着,等医生来了你再跟他说,我们只是小护士。”
志鹏买了早点回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美人,说:“玲,你爱吃的东西。”
“哦,我现在不能吃这些东西,吃些清淡的,等会儿你陪我去化疗室去做化疗。”周玲边看书,边说着。
“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好,按道理,你可以到手术那天都不需要做那所为的化疗,那是折磨人的仪器,心情好一点,开朗点什么病都会好的。”志鹏坐到椅子上,说着,“挂挂盐水,吃点抗病的药物,熬过这几天以你的性格应该没问题吧。”
听着他说话,周玲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是那么帅气,有活力的男孩子,可是和他结婚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可是当梦想成真时却发现女人已经死去,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周玲不敢想将来的事,她真想现在好好的拥有这份感情。
“鹏,抱抱我,好吗?”。周玲此时叫他。志鹏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把她再次抱入怀中。
“你的怀抱很温暧,”周玲在他怀里说着,“不管你现在这样对我是以什么感情来表达,我始终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心已经跟着你走,不管你去美国,还是哪里,我从来没有停留过,我知道你对海潮的感情是真心的,可我对你也是真心的,说了你也许不信,每当看到你跟海潮在那个沙滩上,我的心就好痛,我不敢想我以后会怎么样,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有这种病,可是后来长大了,我问我父亲,为什么我要吃那种药,他只说那是提高我抵抗力的药,我不信,我就把药拿到药店问他们,我从他们嘴里知道了我的病,后来,我在家里找我母亲的东西,被父亲发现了,我就问他这是什么药,最终他才说了出来我的病。至于,你在美国的学费,我是想让你学业有成早点回国,好让我在死前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在公司发病是第一次,其实当我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时,我每周会到医院做一次化疗,我父亲并不知道,要不然医院怎么会这么巧有我配对的骨髓,那是因为早就让他们为我准备的。”
志鹏听了这些话后,深受感动,因为自己的病不能跟爱人到老,却要为爱人铺好路,这是多么伟大,这样的女人是那个占欲强的人做的事吗?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此时,他不再想着海潮,而是直接的在她的嘴唇上亲上他的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