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空空的,咕噜咕噜的,她拔开身上的刺,淑女的轻快的跑走了。
就在花坛的旁边,她的视线又被阻塞了,年光来这里干什么?
他不顾身上的热气,向四周望了一遍又一遍,某某的影子还是没出现,他开始皱眉了,俊逸非凡的按了按手机的号码。
直觉刚刚飞扬不息,妩媚动人的招魂波在他的面前没有了效果。
樱笋不敢看着下一场的不怒而威的报到,很令她无语的是他袁年光竟然没回头看着她,她低下头,暗自骂着自己,“白痴,人家不是来找你的。”应该是刚刚还沉浸在那个妖男的毒咒,全身的细胞都想团结一起来抵抗他的令人呕吐得不行的口水。
幸好年光应该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一瞬间迷情”。
发现脚下的照片用艳丽的鲜花圈住里面的人物,她好奇的拾起来,惊异的看着照片上的雪花的清雅,能感受到每一点的韵致,那么细腻而空明,而年光就靠着梅树,梅花妖艳的别在不知名的一个女孩的发上。
于是多多的联想在樱笋的脑海里飘扬着,这朵梅花是他亲自帮她戴在发上的,而为了留念,他就在她的旁边,任雪花飘满他们的肩膀。第二种可能是他的同学喜欢这样的雪景,于是两人因为多年未见面就合照着,应该说他们毕业时没有一起照了毕业照,所以就补回来。
酩酊大醉的时候能扯出那么大一桩事,不知说是福还是祸的开始。
“幽茗,我马上就过去。”年光那竖在光下的背影特好看,恍若晨曦的第一道光,不是特别刺眼,却能让人暖和。
樱笋应该是没听到他说什么,本会多向前走一步,看见他的手机在他的掌心里睡眠,她就不得不起疑心了。任性的捡起几张照片,清新而清莹的手腕上的珠子在她的左手的手指中转动,静静的等待下一幕的“剧情”发展。
他却没看到樱笋,还窃喜的看了看银色的手机盖,把手机盖贴在他的胸口,让胸口的温度上升,火热均匀的散开在每一个细胞。
换成是以前,她肯定会走到他的面前,拿起手腕上的珠子向他的胸口里砸,还让尖叫声破坏他一个人的甜蜜,直到他的细胞突然不敢发热时。
她开始觉得刚刚那一幕他肯定误会了,于是他太过自我的选择沉默来应对突出的暴风雨。
狠鸷的猛兽在她的心里潜伏着,下一刻就可能冲出来抓着年光的短短的发,揪得他的头发直发痛。
她呼出一口气,幸亏刚刚没对妖男一见钟情,心底一沉,在冲浪板上摇晃着,稍微一不小心就会晕了。
“袁年光,你也在这里啊。”樱笋鼓起勇气,涌起的笑意盖满了整个眼脸。
健硕的身材,欧美贵族的俊脸,灿烂的微笑,见到她的可怜巴巴的嘴脸,他也向前走一步,这一步可把她吓得直冒汗。
“怎么那么紧张,看看你,又冒汗了,擦擦。”边掏出纸巾体贴的擦着她的鼻子上的,颈部上的,擦着,擦着,他的纸巾在她的颈部停下,“听说我的朋友回国了,我们几个想聚聚,你也一起去吧。乖。”在她的唇边轻轻的点了一下,柔和而缠扰着她的唇舌,箍住她柳腰,该死的柔软又让他的胸中火烫。
“年光。”樱笋轻轻的推开他,睫毛好看的低垂着,瞳眸毫无留念的扫射着自己的心脏的安心的细胞,让它们都惊慌的错乱着她的脑细胞,把照片往他的面庞一洒,优美的降落到他的面前,。
“李樱笋,今儿要是你不跨过门槛,我就彻底服了你。我不是说过她从国外回来吗?!”他静默的摘下眼镜,就是它才挡住他的视线,不然怎么会让她有如此的反应,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她的暧昧。
她甩着那招魂波,把路人都给看呆了,唯独他不能向前多走一步,她甩着头发,手指撩起柔顺的秀发,一声不响的不停止脚步,步态轻盈的走到出粗车,被车给载走了。
手中的手机掉在他的身子的右侧,被摔成两半。
竖条纹的名贵的西装金色皮肤的逐着那辆出粗车,面容红润的燃起一道道的火光。
“年光,不会吧,她真的生气了,哦,死了,早知道我早点走就好了,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宝贝呀,算了,你就别来了,如果她能答应和我们一起聚,你就带她来,老地方哦,好好的哄哄她,我挂了。”每次幽茗打电话时都是这样的,不给别人说话的余地,自己说得透彻了就挂掉,不过,他老早就习惯她这样了,谁叫她是他的妹妹呢!
“你买这个干嘛?你不知道我不喜欢花花绿绿的墙壁吗?你不知道我最崇拜的是白色嘛?你根本就没用心嘛,你看看我的首饰,我的裙子,哪一样不是白色的。”幽茗很认真的把东西都拿出来给他看,光彩动人的一条条项链,吊带裙,真丝裙。
雁飞哄着她,握着她的小巧的手指,“好,那我把这些都退回去,那这样就可以满意了吧。”
樱笋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眼角还有余温的安心保留了一点不安。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眼瞳里的火热顿时上升到沸腾,眼眶红红的有点难看。他会觉得更难看吧!被勒紧的心就这样被捆绑到他的视线,“年光。我和刚刚那个男的真的没做任何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是我自己早上喝太多了,就乱撞,不知不觉就撞到他了,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的腿应该会骨折了。”可能今天的电话引起他的好心情,他竟然还是没对她说什么,只是带着异常冷静的从她的身边走过。
“雁飞,准备好没?要出发了。”木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准备双手捧着递给他。
“不行呀,还太早了,让我多睡一会儿,就算再过半小时也没事嘛。”他断然不会为了那点小事而委屈自己的睡神,更何况今天他要找一个人。
“那你是想取消今天的事喽,那好啊,我就不奉陪了。”她维持着娇美而优雅的踱步,别墅前的喷水池的水洒在了她的身上,她也没发觉。
雁飞爱理不理的享受着阳光烘暖的被子,波光淋漓的眼瞳旁的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好看。
从来不吃泡菜,酸菜的他今天硬是给自己加压,尝到了某个女孩的那一点心酸。他一直想不通,不知是那时他的态度不够好,还是本来就发生了事,她一时无法面对他,虽然他并不喜欢她。可是,现在的她在哪了?她还会记得他这个朋友吗?
木染感觉鸟都往她的头发撒屎了,她也没感觉。透过玻璃的白晃晃的光,他拿起照相机拍外面的风景,正琢磨着该怎样拍时,镜头下有她的俏脸仅靠着栏杆,不知往下看什么。
她往后一看,正好看见他笑呵呵的板僵的脸面。
“年光,你咋了,怎么不说话了?”樱笋撬着那锁,没有佣人和管家的时候连钥匙都丢了,真是丢大脸了!
“还是我来撬吧。”他从没修过任何东西,对于这样的锁应该会很有问题,而且问题会很大。
“还是我来撬吧,你看你那没有一点粗糙的掌心,就知道你从没干过家务活的。”昏暗潮湿的灯光只映照清楚他的侧脸,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了。
两人束手无策了,拿着锤子都不知该怎么撬。
“好累啊,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要不是你找人找得那么晚,还说一定会找到你的朋友,你未必也想得太简单了。”樱笋已经顶不住了,梦在向她招手,跟她打招呼了。
他横抱着她到他自己的怀里,撮了撮她的小脑袋,关机后就让唯一的外衣裹着她的娇小的身躯。
对面那楼顶橙黄的光还没熄灭,它每天都是彻夜清醒的,如同她的理智,这丫头,不管遇上谁都是那样。
尖叫声如啸叫一样的响彻了整个别墅。
“雁飞,你看,我们的照片又被登上报纸了。”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厄运的开始嘛,她从邮筒里拿出一叠的信和明信片。最可怕的还是有一大堆的箱子正运过来,她不好是兴奋还是害怕,而雁飞则把全部的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剩下的箱子被无情的摧毁到门口的垃圾池里。
“喂,你这样很不尊重别人耶,那些爱慕你的人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他们的心血会再也不听你作的曲子了。”木染就知道没好事,要不然今天为什么不陪她去签售会现场呢。
“你忘了契约的最后一条不准接近对方的隐私,恕我无可奉告。”唯独留下来的是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她狐疑的想揭穿他的秘密。
“我可告诉你,你在这里住完一个月后就别再回来了,反正你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你的父母也快从国外回来了。”他本来早就想赶她走,但是她的脚是因为救了他而被车撞成这样的,说来他也有点惭愧,要不是他懦弱的还让她挡着,她就不会站不起来,就不会耽误她的美好年华。
他不会照顾以樱笋,并不懂得该怎样让她的腿能尽快好起来,而现在能走路了,她还是赖着不走,说给佣人和管家放放假吧,他们也要有私人空间,他们一天到晚的照顾他,连假日都没有,他那样太离谱了。
于是他便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