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分情1:最后一夜漫明珠 第十一章 轻盈翩翩,隙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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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一点了,这个家伙洗个澡也能弄那么久,早餐也能吃上一个钟头吧。

热气腾腾的,浴室的窗户上写着几个小子,很难看清楚,也就只有他的这双锐利而敏感的眼睛都捕捉到吧。

外面的枝条顺着墙就攀到了墙壁上,一朵小小的红花映入他的眼前。

像樱笋刚化了妆后的唇,粉红粉红的。

幽茗无耐心的敲着门。“何初愿,快点出来啊,我等得花儿都要谢掉了。”侧面俏美而充满男性的正气,流畅的线条,骨节分明。

自袁年光不在陪着初愿时,就不知一转眼飞到哪里去了。

年光搜着箱子里的衣服,没有一件是他的,“樱笋,我的衣服是不是都被放到箱子里了。”

樱笋没有说出是她放的,她只是怕他说出他倒时候自然会离开这个宅子。所以把他的衣服全都放到柜子里,他也许就不会说了。

“哦,那谢谢了。”想了想,放到柜子里就不用老是那么麻烦了。

“樱笋,你听我说啊,你家的小狗染病了,你过来一下吧。”听了年光的话,她那神采的眼睛充斥着失落。

“没关系的啊,小狗一定能好起来的。”要不是去柜子旁找衣服,他就不会看见病怏怏的小狗趴在柜子的侧面一声不叫了。他把她拉到一旁,低声说着。

她一直以为他养了的小动物就是生病也能医好的,他那么有钱,还怕什么呢?

“可是,小狗得了什么病啊?”

“去医院给它做个细小病毒的检查,还有就是给狗狗做个粪便的镜检,看看是否有虫卵是否需要做驱虫。如果狗狗体内有寄生虫,狗狗也会出现大便带血的症状。不过还是要根据医生建议的做法。”他拧出瓶盖,红色的液体倒在水晶杯里。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她擦着碟子底部上的水,又把桌子擦亮。

远去的流星雨就能融化那一刻的伤疤,就像窗后的那场纯净的相遇。

看着一张残的纸张,写着她不记得的岁月的痕迹。她将某些揉进心底一样,

“那狗狗的病算严重吗?”。满目琳琅的瓶子在架子上摆着,壁画一样的心情总会演绎出生命中不同的颜色,只有你才让它成为苍白。

又一张残的纸张,和着空气一起进入垃圾桶。

“刚刚没发现什么异常,过一段时间,它的病就会好。你该不会一直习惯与它作伴吧?!”她明明就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自寻寂寞呢?!

曲声在缓缓流过她的指甲。

他不再坐在沙发,打通了医院的电话,询问着狗狗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样。

隔着门缝,她的指尖在吉他的弦上跳动着,柳絮的一样的飘渺在屋内的湿气。

总会还没好好感受,就已经错过了所有的荒芜和彩色。不知在哪天,她竟然把纸塞到残书的隙罅。

“好,谢谢,麻烦了。”关机后,轻慢的打开玻璃门,“医生说它会没事的。我就说了嘛,你偏不信。你知道吗,你我继续这样下去,那只会让你更寂寞。我承认我应该不懂珍惜,这是我的错,我只知道还会有重来的情,不是爱情。”

说罢,他闷头就睡,三月的天还是会有挺冷的时候。

她小跑到更衣室里,拿出今天已经谅好了被子,轻缓的盖着被子。

“为什么不去卧室里睡啊?”她轻摇着他的手臂。

“你这样,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去那里睡哦。”年光把被子裹在身子上,懒懒的向它走去。

“那不行,契约书上的第一百五十条上注明,不可进去我的房间,即便是碰都不能碰。”这样的三月要多少次才停休啊。

他吸了吸鼻子,叹气着。

“哦,走错地方了。”他有时也会忘记契约上的一些小细节,不过这丫头的记性倒是特别好。

“你不能穿拖鞋到房间里。这是契约书上的第一百一十二条。”指着他手上的华丽的被子,“我刚刚一时没记起,不能用我用过的被子。”

天啊!

“哦。”他把被子递给她,不对哦,被子已被洗了,都还没收哦。

“不会还没干吧。”两人惊叫。

“那今晚破例一次嘛,不就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一本书而已,何必要那么当真呢。”他试了试从她的手中抢着被子。

“不行,夫人说过,你是少爷,就要有规矩。”糟了,事情给不小心揭露了。她急忙捂着嘴巴,不敢吭声了。

“哦,李樱笋,原来是我老妈安排的,怪不得我那段时间什么都得听你的。你到底有啥目的?!”

年光没有愣住。

倒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给弄糊涂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是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的?为什么老妈要让她来照顾他?而且还让他听她的?这简直是在打击大男人主义嘛!”

“怎么了?不会是把我想成那种女人吧!”樱笋扶着额角,试图缓缓急促的呼吸。特别想恶狠狠的继续刺激他,可是伯母说过凡事要有个度。

咧开嘴巴,干巴巴的铁锈往他的唇里涂着一样的感觉。他想开口,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哪怕一个字。

还好背影不会虚弱。在晃动着的身体里,应该有孤寂的声音在呐喊。

“这么晚了,不可以出去了,这是夫人交代过的,不相信就去问她。这个手机是夫人给我的,上面有她的号码,或者你要视频也行。”理所当然,樱笋会料到他会怀疑她所做的一切。

肆意把他的心降至到结冰时,这便是他自己的目的。

他向后看了看她手上的手机,拿到它后,便把门关上,还反锁。

樱笋已经能想象到他和夫人解释的样子。

他应该是站在欧式窗帘旁,捏着左手的拇指,在那里留下一片红红的印记,听到夫人不同意的声音时,他会猛的俯来,对着手机屏幕,无奈而又充满自信的说着他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接下来会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什么都得听他的。

一边抿着炭烧咖啡,一边又搅拌着咖啡豆,这全部的咖啡都要尝一遍他才肯吧!

“袁年光,咖啡喝多了没有好处的。把它给我。”樱笋停止了幻想,清醒的敲了敲桌子。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但是除了你老妈,还有谁会那么在乎呢?!”屋内充满着玫瑰沉熏的香味,连阳台上都摆满了粉红的蔷薇。

他沉沉的脸上满是愣住的样子。

幽茗拉过樱笋,推开沉沉的玻璃门。

“你知不知道今晚的公司的聚会?你怎么会没去啊?我们大家都一直在等你,后来就决定下次再聚会了。”木染的声音丝毫察觉不出一点心疼,干燥的唇上和滑润的皮肤有点不搭。

隔着樱笋这个招魂的脸庞,没能对上年光的视角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很羡慕他。

有个那么体贴的“女佣”照顾他,连他喝咖啡也管。

两人在静默中完成了陌生而快乐的注视。

樱笋再一次意识到年光的不对劲。

从进大厦的电梯时,他就低着头看着手机,或者在玩游戏,对投过来的目光丝毫没有反应,没有烫过的发微卷着披着,睫毛湿润而纤长,柔软的半垂着。一身栗色的衣服和皮肤相衬,而眼珠子开始一动不动,撩起衣襟。

下一秒才开始动着。

电梯的门要关了,这时有个微笑在向他们招手,原来是赖幽茗。

那个令人很容易忘记的女人。

她的米色大衣裹着她,饱满的唇楚楚动人,润滑而招魂,特别配上那迷人的漆黑的瞳眸。

电梯已经到四楼了,两人的手机都同时在响着。

离聚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一时间,两人都没接电话,而是沉默的注视着。

要不是她拖着他来,他就可以安稳的在家里弹弹琴,耍耍嘴皮子。

他侧着身子打量她,发丝很直的披在背后,彼此灌溉着难以言喻的气氛。

要是此刻木染在这里,初愿在这里,也能让愚公移山成为事实了,而这座山就是年光。

低着头,暴风般的朝门撞去,当然是头,这便是典型的无声的抗拒。而制造声响的就是木染,看起来没精没神的。

她的这个动作就是在面前甩着斧子,每个人都闪到一边去,因为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发怒了。

冰凉的大理石铺就的走廊里,突然有了她的背影。

室内所有的温度便开始上升了,喧嚣声,阿谀声,尖叫声,声声入耳,声声刺着他们几个的敏感的手心。他们几个当然是年光,樱笋,木染。

而初愿也不介意似的,陪着他们疯。

樱笋心内的加温器随时都会爆开一样,开始了冷眼。

事实上,看到初愿示意她进去时,她的脸颊都比火烧云还红,还高温。

木染却担心年光会不会开始陷入尴尬而悲伤的局面了。

“你不进去吗?”。木染的手掌朝着空气,眯着眼睛,让手心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活跃在樱笋的体内蜡烛一样的一点点的变小。

离聚会还有半个小时。

木染埋怨着不该早点来,“幽茗啊,你也来吧,我一个人要闷死了。”吐出的气也能让旁边的从墙面上伸出的枝叶给冷得萎缩吧。

“别提了,我还指望你不要去那里,你就偏不听老人言,吃亏了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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