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吗?”。雁婷饶到她的面前,把她的额头上的发丝撩到耳背,这动作好熟悉,小时候母亲就喜欢这样弄她的头发,那时还不懂这是母亲的宠溺。
“想妈妈了。”伤心的暗叹,说着,“为什么她要走得那么早?!”
“樱笋啊,现在还有我们,我们都把你当亲人一样。”雁婷哽咽着,抹去眼泪。
“谢谢。”肌肤皎晶晶,手指搭在雁飞的肩膀,牵强的抬起眼眸。
那个宽厚的肩膀在人群中淹没。
“放松,现在你是豪门千金的优雅女王。”他灵活的让她跟着他转。
她的心慢慢放下紧张,异常默契的和他跳完华尔兹。
殊不知,在一处,有双眼睛一直在他们之间转动。
缠紧她的每一个动作一样的看着。
樱笋的心立刻跳起来,感觉有双眼睛在等待着她的心惊。
“怎么,这么容易就动心了?”雁飞示意她往窗旁看。
果然,那个高挺的身躯在那边吹着微风。
她的手很自觉的收回。
他也安静的挽起她的手从人群出来。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怕别人笑话我,所以才这样做的。”
“木染,你要去哪里啊?多陪陪我嘛。在整个亚洲他的唱片的销量超过1000万张,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就走了,说不定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还是因为刚刚的圆舞曲打击到你了,你没信心了。我不相信。”
木染的眼底蹿过一丝错愕,眼线漫过窗旁,他不见了。
钢琴曲爱的罗曼史缓缓流过他的手指上。
他的修长的手指灵活而有力,现场懂曲子的都想纷纷鼓掌,却又屏住呼吸凝听着每个漂浮的音符。
峻烈的心跳燃烧起漫天的火花,凝缓慢慢消失了。
忽然曲子中止。
人工压褶,效果很优美,很有韵律感,多层分隔和露肩背的晚礼,而且薄薄的纱料层层,虽是深v领口,美胸撑起,露出美丽的蝴蝶骨,细腻如凝脂的背部显得更加完美。
她的手指不经意攥紧裙子。
“各位,今晚,我要宣布一件事。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袁年光的脸色稍稍凝重,向木染走去。
不安就会让自己变强悍。
雁飞也注意到了,他飞快的跑到她的后面,挽着她的娇俏的身子。
在她的指骨上揉着,“指骨又痛了,带你去检查,好不好?还是身体重要,不然,你怎么让你老妈过得好一点。”从日本回来,他找了好多医书,甚至针灸都学了,但是他不敢尝试,他怕伤害到她的母亲。
更不要说对木染的手臂了。
他每走一步,渐渐迷失在黑暗中的沼泽,越是心里挣扎,越是陷得深,他的呼吸变得艰难,忍住手指的颤抖,心在荡秋千一样的摆动着,沉静幽暗的眸子里有不明显的痕迹。
塔希提黑珍珠耳坠表面珠光光亮,呈镜面效果,细看可倒映他的影或拍摄镜头,天然罕见孔雀绿。
暗夜一样的神秘。
“袁年光,谢谢你的配合。”他听不懂她的话是指他今早帮她做的事还是指他的到来。
“你的意思是?”在心里呼喊着,却没有了声音。
“哦,不客气。”他轻叹一下,眼神稍稍有温柔。
幽茗在窗下蹲着,嘴角挑起不屑,蹲得脚趾都疼了。“怎么还没结束?”
服务员乐颠颠的把酒递给木染。
年光环视四周,用恭喜的语气来结束自己的安排,“那你要玩得开心哦。我去那边看看樱笋。”
“你看,袁年光还说忘了她了,现在却那么急着去见她。真是搞不懂他。”敛去不冷不热的气息,拿开雁飞的手。
“不好意思,我不能这样伤害袁年光。而且,这是我的私事。”皎然有一丝歉意,明皎的眼睛眨巴眨巴。
“今儿,我要给大家带来更多钢琴曲,好不好。”年光的眼眶微微泛红,轻捷的继续弹着。
很多名媛瞬时泄了气,都用不解的目光盯着木染。
木染低头,这家伙又想搞什么名堂?好像得罪了大人物?
空荡荡的街头上,木染喘不过气来。
离开那里,总是比眼睁睁看着好。
无数道目光犀利无比,不把她杀死才怪,看来今晚雁飞输给年光了!
“木染,我已经接到连给我的信封了。这下你放心了吧。”雁婷袅袅婷婷的拍拍她的弯起来的后背。
“谢谢夫人了,对不起麻烦您了。”向她深深的鞠躬。
“没有星星的夜晚很难过吧,不过再难,我们的木染还是好样的。”雁婷把包里的信封交给她,“接下来看你的运气了。”
“嗯。”她点点头。窝心的暖意流淌在手里。
“臭小子应该会来找我,就说我没来这里,我得回家了。”她坐上宾利,示意司机开车。朝她招招手。
双手贴着信封,祈祷着。略显紧张的拆开信封。
信封上的字和樱笋递给雁婷的信封上的字不同,但很相近。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在胡同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数着狭小的星空上的闪烁的星星,她的心又归于平静。
忽然,灯灭了。
心里的灯却没灭。
她心惊一跳,迷迷愣愣的舌忝噬着唇边的红酒,把属于他的味道给吞噬掉,不留任何一丝。
他也慢条斯理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挑眉,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问,重要的事情却不闻不问,这样还不如不要关心。
“李樱笋,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从来都是一次而过。”眼里逝过冷然,撇开眼,掌心的一封信再熟悉不过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的心顿时一跳。
在紫色的光下,只是照着他的俊美的面容,还有他的白色的条纹优雅衬衣。
“这你就不必问,你知道我是爱多管闲事,很容易得罪人的。”说得他好像是坏人一样,她才不信他会变坏。
全场的女人迷倒。
除了她,她淡然的翻了个白眼,他才发现木染也在。
他的心底有场寒燎,点燃着心弦。
隽逸的初愿挤着人群,也来观望。
“是谁在这里要弹钢琴,该不是袁年光吧?!”半响,他才缓缓收回管家的信。
“少爷,要回去吗?”。又开口问他,眼角瞥见木染匆匆跟着雁飞。
“少爷,木小姐不是要去参加重大的酒会吗?怎么会到这里?”
“少爷!”
初愿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很难找到他要找的人似的,焦急的望着周围。
木染爱娇的覆辙梧桐树,咳着,唇瓣微微的噘起,轻启她的白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