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断定年总会在这里见连,和她一起共商计策。”幽茗使力按着胀痛的肚子。
“不,这只是个幌子,他们不会那么傻在这边等着我们无意中注意。”年光的语气忽的就变得冷硬,令她一怔。看来他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唇忽然凑近他的耳鬓厮磨,“幽茗,就算你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别指望在这边借机逃走哦,否则要接受惩罚的。我们说话要小声点。”
“你讨厌。”亲着他的光滑的后颈,将浓密的发丝撩着他的翘起来的鼻子。“有人来了!”
年光的健硕的胸膛压在她的身躯上,哆嗦的捏着她的下巴,在草丛里静静的听着声音。
踏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等黑衣人经过幽径时,突然打雷了。
雷鸣声越来越响亮,幽茗有点怕闪电,本来抵在树上的娇小的玲珑身躯稍微离开。
他灵机一动,趁雷电时,拿起照相机拍下黑衣人的照片。
黑衣人以为是闪电,就没注意。
他们两个挤眉弄眼的互望着对方的澄澈的眸子,下一秒,别墅前的水池侧边的树就有火了。
幽茗死死捂住耳朵,离树更远。
他把她抱得紧得让她透不过起来,喘气却更加充满诱惑力。
用青草裹着身子,从草里露出两双眼睛,把老鼠放走,那老鼠到处乱蹿,叽叽的更加兴奋。
穿过草丛,穿过树下,穿过落叶,黑衣人明明就怕它们蹿到他们的身体,赶紧加快步伐,但是老鼠也不甘示弱的跑得更快,向他们示威似的。
幽茗窃喜的淡淡的笑,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绕到别墅后,除了一片树林就是古井,在这样的偏僻的地区怎么会有口井?
“年光怎么啦?”她吸了吸鼻子,涩涩的幽怨哭喊声隐隐约约飘过来。
“幽茗,你跟着我来不怕死吗?你知道他的势力强大到令人惊,你不如回去吧,我来找那颗真正的明珠。我敢保证你手里的珠子是假的。不信,你看珠子上是不是刻印的明珠两字不够深,触模一下就知道了。我相信这场车祸是年总安排的,先利用你的谈判的执着和小心让步,他知道你急需用钱,而后利那晚,其实那晚,我还是疏忽了一点,不该让雁飞强吻你来降低心中的恐惧感,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挡住铁棒。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你的伤才刚刚好,雁飞还需要有人陪他,他的心会很空虚的。”细细的睫毛低下,拢起她的淡香的发间,搂紧她的细腰跳进古井,果然古井是漆黑一片。却有一股酒香扑进她的鼻孔。
两人望而却步。
“你到底想搞什么,要是出不来就你负责。”她的手抬着,却模不到任何东西。
手机的光照着他的模糊的脸,她摇摇头,娇唇嘟着,看起来有点肿。
“谁叫你刚刚不答应,发正既来之,则安之。你没注意我做的细节,照相机早就被我扔到草丛里了,而那群蠢蛋已经去报告给年总了,他们过于敏感了,肯定会从老鼠身上调查了。”地上的棉絮厚厚的。
她呆呆的望着棉絮,上次做降落伞时用的,连她的耳钉都还在啊。“你早就准备好了。”
她的美目溢出晶莹的泪珠。
“好啦,要是运气好,找到明珠,我们就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就第二天继续找。”抓紧她的玉臂,落叶落成思念的新装,他轻轻的踏着,不想把它的新装踩得凌乱不堪。
“这个古井可是爷爷那时为了打鬼子而弄的,有好多年了,我那是就是因为我老妈坚持要我到樱笋那边住,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对她慢慢的没有心疼的感觉。现在来这里避避风。你相信吗?”。挺起嘴边,锐锋的眼神沾染着不屑的神情,邪嗜一笑,她顿尔转身,脸红心跳的观察他思考的表情。
“哈哈哈,赖幽茗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眉间慢慢张开。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是浑身都不自在,她嗫嚅的吐出几个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困惑的怕他又弄出什么事来。
接着,她的眼光瞬间失去了力量,世界漆黑一片。
“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和我冒这样的险,好好睡吧。”喃喃的说,眉宇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模了模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因为大风而发热才抱起她。
夕月冷辉照进井下,照亮她的芙蓉面。
还好她还是习惯的睡得比较熟,就是微微开着嘴巴,想要说话又因太累了而继续打盹。
幽茗半睁着眼睛,偷看了一下他的笑容,刚刚的温柔是虚幻的吗?
“初愿,照片接到了吗?”。年光把她抱到车上,让她躺在天鹅绒沙发上睡着,蜷在井下什么都没做,根本就没点风吹草动。现在在车上还是一样。
“照片已经找到了。”笑得很含蓄,他把照片烧掉,把灰烬吹到河里。
年光神秘莫测的把车开到竹屋旁的空地上,把她抱到竹屋上的草席上,盖好被子后才离开。
这个山庄一到天黑就不准人进来,听说首领也在这边。
山庄共分成两大区域,其实只是两栋相对的带点古典色彩的屋子,雕花门上的锁都是用密码的,未经首领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但是听说从未有人真正的见过他一面。而来这边的服务人员都是百里挑一的,如果手脚不太灵活,就算第一天来这边服务还是会被赶走的。
而惊奇的是年光打开雕花门上的锁时,榻榻米就蜷缩着摆到门后,”原以为你会放弃了,还是那么执着的傻愣愣的挽回。”
横纵凌乱的电线漏电般的摄入他的眼瞳里,猛的往后退了退,从镂空的雕花窗上的空白处望向那立于湖边的袅袅婷婷的香影,恍若晨曦里的飘雪,冷凌而幽雅的落入他的心扉上,又缓缓跌落初愿的柔波里,摇摇晃晃的涩涩的撞着胸口,“你说,明珠是假的,真的还没找到,那,不就说明幽茗和雁飞还可能有希望了。”
“你知道吗?我以前特爱文学,每天都去餐厅吃饭,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在菜还没上齐前就找灵感,有些餐厅的布置很精美,又能招呼到很多人的肯定,本来我就够寂寞,因此就喜欢上了餐饮。”他的鼻头红红的,寻梭着那岑薄的唇角,确定此刻周身没有任何可疑人,他才把手里的盒子交给她。
“你好好收着,要是有人因此用这个来威.胁你,你就把它给他。”轻抬下颌,蹙紧高挑的弯眉。
年光冷肃的盯着樱笋一脸忧色,凛冽的牵过一丝邪嗜,息事宁人的停止让幽茗喝点水。
樱笋的脸微微下垂,眼窝陷进去。定是昨晚一夜没睡好。
这让年光的心里迅速的升起一团怒火,一定要找点找出那个毁掉她的人,就算满世界的找也要找出来。
“樱笋,你怎么了?是不是公司的同事又欺负你了,告诉我是谁!”初愿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重,小粒小粒的汗珠滚落到他握着她的细瘦的臂腕的手心,慑人的瞳孔的冷辉四射,让人有点眩晕。
残下的泪痕在灯火阑珊下发出优雅的光。
精锐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娇娆身姿半寸,初愿止不住的站起来,握紧拳头,“是不是袁年光那小子又对你过于冷落了?!还是赖幽茗对你做了过于嫉妒的事?我就猜到是她!我去找她算这笔账,绝不放过。”
樱笋知道他决定的事还没施行前是能挽回他对某某的看法,”不是啦,只是最近忙得很晚才睡。”咬牙,磨齿,就是忍住不说。“可不能让初愿认为我在试图利用这个机会赶走她。”
“李樱笋,你不要只顾别人的感受,想想你自己的感受,我说过我不会放过的,就一定不会的。”袁年光就算不承担任何责任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这样放手不管她的感受,即便幽茗受伤又怎样,那比起你的可能永远也不能复合的伤算得了什么。
樱笋很开心,有个那么在乎她的美男。
“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得喊叫了!”他压了呀心底的狂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李樱笋要对我负责了!”还对着窗边喊,声音加了几倍。
“李樱笋要对我负责了!”声音还是从嘴巴里漏出来,浑厚而充满磁性。
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死死的不放开,“何初愿,你!”心海开始翻腾。
才发现她的手心里的湿润都被他给吸允进去了。“何初愿,一定要我说了我不怎么不喜欢你,你才肯罢手是不是!”
看向他的背后,向前看,怎么她也来了?这下更热闹了!
木染妖媚浅笑,抚琴静心,手指灵巧如流水一样滑过年光的心窝,暖暖的,酸酸的带着逃离的隔着几十步的凝望。
“年光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哪是他能来的,难道他就是首领?不会吧!”惊疑的狐媚的探出脑子望着灯火幽暗的角落,他在踱来踱去,“古井即便留下我们的痕迹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况且他的仇人那么多,他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们留下的痕迹。”听着幽茗的理由,他还觉得这理由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