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小道。
眉目狰狞,凶神恶煞的盯着连。
略有得意的龇着利嘴说,“老大,上次这女人竟然在拍卖会现场把她自己的画像给焚烧了,害我们几个兄弟的钱都白花了,这回可不能让她跑了。”
连估计是这样的,谁的画像被拍卖掉了,谁就成了那个买主的嫁娘吧。可恶!
连的全身都要软了,呼吸轻弱震颤,眼神炯炯的盯着两个人。
这下要毁在他们两个人手里了。
向四周望望,早知道不要来弄堂了,怎么到哪里都有危险啊?!
小道上的汽油味令她想反胃,还有点饭菜的味道飘在鼻里。惨白的脸此刻增添了几点怒色,“这几个人怎么就要缠着我不放,我有那么值钱吗?!”
他们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轻,开始向她走来。早听说连是个弱女子,不会跆拳道,只会弹指天涯
“年总,我在这里!”还用手势向他们后面的人招手。
两人一听,脚都要软了。往后看,没人。
飞快的踩着她后面的汽油跑,然后用火机点燃席子,放在汽油的边缘上。
大火阻止他们的去路。
“就是你,相信她的话。这下人跑了,怎么向他交代。”诧异的望着她的远去的背影,惊叹她的逃离的速度竟会那么快。
毫无血色的脸渐渐起了红晕,猛烈的呼吸着,压抑又深沉的望着正在她面前的年总。
他的眸子的墨绿色如绿宝石般,变得有点阳光,没有暴怒,却平静得吓人。
“你的手机去哪了?不要告诉我没开机。”猛劲的捏着她的臂膀。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直落到他的手臂。
“对不起,今早我接到电话说你在弄堂等我,说要是不去,你就会进监狱。我很害怕,就一个人到这边来了。”抿了抿嘴巴,又忍不住说出口。
“对,就是他们两个。”她指着两个畏畏缩缩的想躲开他们两个的彪形大汉。
“年总,饶命呀。我们哪有那个胆啊。”两人的头更低,双手都在打颤。
另外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抓着跪着的两个人的肩膀。
抢对着他们两个的太阳穴。
“年千,不要,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动手杀人吗?你知道我最怕血的。今儿是我的生日,不要让血腥脏了你的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他们两个哪是我的对手。好不好嘛!”轻声的
在他的耳边低语,目光幽颤。
说完,就昏倒过去。
“连,你怎么了?”向他们两个踢了两脚,“给我滚得远远的。”
他不想那样残酷的让她面对血迹。
“去医院。”低沉说道,剑眉带着凛凛敛敛,黯淡幽明的眼光寒霜一样凛凛如生。
在医院的走廊,年千皱眉的眼圈淡红。
“年总,她醒了。”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俯首说着。
“年千,你来了。”带着丝丝暖意的抱着他的颈部。
“好啦,才刚醒来,先好好休息先,医生说是你累倒了,让你跟着我吃苦,你,会不会离开我?”冷冰淡漠的少年拥进他的怀里,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不可以说这样的傻话。”双眼红朦,晶亮的泪光从眼眶里落下来。“你看你,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却被你弄哭了。”
年千呵呵的笑了,“我看你是被吓傻了,也说傻话。”
“年千,你很讨厌,一早就打不通你的电话,还我差点被人毁了,吓死我了。”惊颤的心还在跳动。
“好拉,再闹就戳你。”说着在她的敏感处饶着,引起她忍不住的笑出声。
雁飞的轮椅停在窗户外,看着两个嘻嘻哈哈的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推动轮椅,睫毛湿浸浸,手心的热汗越来越多,薄薄的唇颤抖的说,“难道他们说的车祸是……”
惨败的月弯挂夜空,直挺挺的靠在沙发上,木染还在想着医院的那一幕。“或许雁飞已经想起了什么?”
可是要他记起冰冷的回忆是很残酷的,他现在还需要更多的悉心照顾,而不是让他拨开自己的伤疤。
他的心是不是如断翅的蝴蝶,已经飞不起来了。可是他看美枝的样子是有点,有点温和,有很多顾盼似的。
樱笋咽了一大口红酒,不亦乐乎的隔着木窗的竹帘望对面的竹帘望去。
离开树的花,属于天空的自由和激情已经成了超载的心情。
她被红酒呛到,一顿猛咳,水光朦胧的眼神泛起回忆的味道。
“也许他在恨我吧。”清澄的流水洒在她的脸上,抚平蹙紧的眉头,墨色的清润的眸子光彩四射,手肘压在还未翻页的白色的书,方角丝巾被风吹落,她往后看,原来门被打开。
“陪我去酒店,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回来,我会载你回来。这礼服你先换了。我在外面等你。”白色的帅帅的燕尾服的让她的眼睛一亮。
也许是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穿过,就会觉得特帅。
晶墨色的瞳仁有点迷雾,让人琢磨不透。
在明珠酒店。
所有的灯都已经亮了,干净而透彻的复古式旋转大门一开,众人就望向这对天作之合。
樱笋一身白色的单肩真丝长裙,右肩的水粉色的肩带与腰间的粉色束带相映,真丝玫瑰花蕾别在炫彩的彩钻胸针,飘逸的白色绯边衬托得更加完美无瑕。
香槟晶亮光彩,四顾张望着,却没发现木染的影子。
睫毛长卷扬着,小巧挺挺的鼻梁,甜甜的一笑,就有浅浅的酒窝。
华灯璀璨,衣香鬓影,在无数的惊艳声之中,他挽着她的手,向在甜品区的木染走去。
他仪态彬彬的厚唇微扬,“你不跳舞实在是浪费这打扮了。”
“没办法,上次和木染去爬山给扭到了,现在还不敢跳舞。”望着那精厉深邃的飘过来,她手中的餐盘差点抖动而掉落。
转瞬之间,那个人影就消失了。应该是到人群里。
“在看什么,心不在焉的,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取了方形餐巾,温柔的揉揉她的脚。
“还疼吗?”。饥肠辘辘的表情可爱至极。
“还有点疼,你先吃点吧,我上下洗手间。谢谢你了,这里这么多人会让人误会的啊。”
“小助理,不许你说傻话,误会又怎样,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优雅的擦拭着她的唇角的香槟。
淡漠寻味的眸子的眼光忽的在一处看着两个近乎亲密的璧人。
她轻柔可爱的笑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