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笋慌慌速速的赶紧踩下油门,车声一响。
雁飞的手指弯曲着,拳头紧握,眼里有无力回天的信息。
“雁飞,你到这儿干什么?”年光不理蹲伏在黑暗草丛里的那个人,假装没看见。
“李樱笋,美枝去哪了?”这一问,让樱笋不好怎么回答了,要知道赖幽茗就是那个性子,就怕美枝知道什么会坐立不安,会很伤心。
天知道她会那么疼爱她的女儿,连大家都被吓一跳。
“雁飞,你别担心,美枝她很好,只不过幽茗请老师教她写字,画画,现在还不能看你,等她一回来,我就通知你,好不好?”她悲哀的叹道,“要是你能早点醒来该多好,你不知道赖幽茗等那一天要等疯了!”
雁飞一时愣呆呆的,“啊,你说什么?”模着自己的脑袋,只记得好像她刚刚说什么等那一天,“等哪一天啊!”
初愿也急了,拉拽年光到一边。
“雁飞啊,你听错了,她是说你要耐心等美枝回来哦,那样她会很高兴的。”要是被初愿东悠悠一下,西扯蛋几下,保准他会相信他的话。
谁教何初愿生来就是个爱讲话。
“你看,赖幽茗已经打电话过来,等她去接美枝回来,就能看到她了。”初愿面有神光,俊逸不凡,不时回想蜷缩在草丛里的人。
“我说何初愿,你明明知道明珠来这座城市时却不去接她,等她入戏后也不和她好好的沟通,你明知道她是明珠,却在我的面前承认知道,却不在樱笋的面前承认,等樱笋冒着危险到明珠花园时,你也不理睬,我还不知道你知道明珠是谁,以为雁飞还知道明珠在哪,可偏偏就遇车祸,你这是间接造成让我们都以为只有雁飞才知道明珠的下落,要是雁飞知道明珠在这个世上,他绝不会那么冲动去开他自己的车,以为明珠就是赖幽茗,搞得赖幽茗也以为她自己是明珠,搞得我们都为明珠这样的遭遇而伤心。”
“你别明珠来明珠去的,我现在被你搞糊涂了。”樱笋轻笑了一下,“我说袁年光,你什么时候的绕口令开始有进步了。”
“哎呀,这不是拜你们所赐嘛,要不是有这场闹笑话,我恐怕还没练口才的机会呢!”
“袁年光,你的公司你不管了啊!”樱笋揉着雁飞的腿,没办法了,就她懂。这两个大男人可是连饭都不会自己煮的。
“有你李樱笋在,天绝不会塌下来!”指着夜空,凝望天空的亮星一点点。
“什么!”这即使惊喜,又是危险似的,谁知道他袁年光会不会因此逼她在做什么事、
“我是说只要樱笋还在,他们的动力就会更多,你不知道我们公司里的那些高干子弟个个都想让我介绍给他们,当然我的意思是何初愿很适合你,他即勇敢,也温柔,又体贴。多少女人的芳魂一看见你就都碎了!”
一阵阵绞痛,不只是腿,似乎心因此什么而痛,指骨抓毛毯抓得紧紧的,指骨泛白,左手指尖深深陷入膝盖以上的某一处皮肤。那皮肤上泛红。
忽然就不停的咳嗽,他的心都要咳出来了。
“杨雁飞,怎么会那么咳,我们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很快就会到的。”樱笋的心里急煎煎的要叫出租车。
他的手忽然扳扯她的纤白的玉璧。
“你要等美枝回来?你不放心她?!”她懵怔,也是吧,美枝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让人很容易忍不住接近她。
这段日子都是他在美枝面前笑得最多了。也许上辈子他们就是父女,这辈子才那么愉快的相处。
可是一旦两人都知道对方身份时,还会这样吗?
见他那么固执,她也无办法了。
“叔叔!”美枝蹦着到他的面前,“叔叔,今天妈妈说我要来看你。你看,我给你带来的寿司,很好吃的,要不来尝一下。”
美枝见樱笋不停的揉着他的脚,“不过要等叔叔先去看病,妈咪说有病要看,这样才能做更多事!”
“好,听美枝的,等看完病了,就来教美枝唱歌!”雁飞宠爱的亲着她的红通通的脸蛋,“美枝也要乖哦!"
幽茗愣沉了一下,泪盈盈的推着轮椅,他没回头看她。
“幽茗啊,谁都很喜欢美枝的,要是他记起你来了,说不定更喜欢你了,那可是你一个人把她带那么大的哦,他会知道你不容易的。”
“雁,不要说了。”这死丫头分明是在揭幽茗的伤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