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别想歪了,我以为你得恐男症了,所以试一下你的反应。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初愿模着头脑嘿嘿一笑,那样子特像刚刚吃抹干净了的恶男。
“何初愿,你,你。”气得她当场就说不下去。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我可告诉你,对你的身体,我没兴趣。”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唉,还舍不得走啊,李樱笋担心死了。”
“一天到晚李樱笋,李樱笋的叫,你烦不烦啊。要真那么喜欢她,到时记得请我吃喜糖了,那就差不多。”
“唉,别得寸进尺,就算我的眼冒绿光,也不要请你这个大胃王来吃,会把客人给吓跑的。”
“何初愿,你欠揍!”木染很想夺过路人手里的鸡毛掸给掸他几下。
“哎呦,发飙了,李樱笋救我!”
樱笋看他们追来追去的样子笑出声来了。其实,现在才发觉,被喜欢的人这样保护真是很美妙。真的,很美妙。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闹了,何初愿,你不是要在医院里呆着吗,跑来这边干什么?”日渐冰冷的回忆也许能在这个温暖的三月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堂,你的微凉忧伤。
三月,在樱笋心里一直是个很美好的暖季,湿季。现在的三月显得特别的阴暗潮湿,有点腐臭的味道。
她担心的还是终究降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个人要从幼稚到成熟是件多么难的事,她可以比男人早点成熟,却也抹不掉那些幼稚。
幸运的现在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太早了似的。
“樱笋在想什么?”初愿大概于心不忍了才过来张开双臂想给她个鼓励的拥抱。
可是樱笋的举动吓到了他,她躲到一边,“许我销魂一下。”
“怎么了,该不会嫉妒了吧,死丫头!”清俊的微微笑着。
“哪有,我在想以前的事啊,才短短一个月就要经历那么的事情,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那就是想去外面走走喽。”初愿这话有点像是在接受她的欲拒还迎似的,搞得木染哭丧着脸嗷嗷叫。
樱笋想着自己的想法扑哧一笑。
“笑什么?”他纳闷了,还特意看了看木染那起伏的背影,水里的朗净的月光也起伏着。
“呃,没什么。”她的耳朵轰的一声要聋了。
“木染,别玩得太晚了。拜拜。”初愿捶捶樱笋的背,“你做的助理实在很辛苦,每天的卫生和伙食你都包了,还有电话也给包了,好像搞得你不得安宁似的,实在很不好意思。”
“哎呀,没办法,谁叫我是全职的呢。”
“不过我保证,等有时间我要带你去外面散散心。看你压力好像很大似的,放松点,你做得很好,这可不是我的评论,而是他们说的。”
“那,你对我的评价呢?”于公于私他都应说好话,可是樱笋从来没发现他会那样。
“当然不算好,伺候得不够到位。”指着他的魅惑的殷红的厚唇。
“何初愿,你。”他就是在耍招嘛,她真的是服了他。
在房间里望着窗外的海水,何初愿就是那么体贴,偏偏选了这个浪漫的海边前的屋子。在这里晚上睡不着就会被这莹澈的海水给引来无限遐想,偶尔能遮盖她对年光的眷恋思念。
漫天恩怨的变化在此刻的清晰的海风的味道里全都化为虚有,真希望这样!樱笋望着茫茫海水在心里呐喊着。
也在呐喊着那个回不来的名字。
“妈,你放心,我活得好好的。”她大声的喊着,撕心的痛蔓延到心里的每一寸。
樱笋的右脚尖扫着那些漫过脚踝的海水,转了一圈又一圈,丝巾在缥缈着,像层雾一样。
初愿揭开黑色的帘子,看了她的背影好久,好久。
“然后不断想起你的。”她在心里说着。
在她转身后差点看到初愿,他连忙用帘子遮住窗子,猛的就脸色苍白了,呼吸渐渐的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