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一下。”她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李小姐,你要的拿到了,希望少爷能早点醒来,要是夫人知道少爷这样,肯定会气的。”还好这个佣人一直跟她相处甚好,对他很忠诚,那么多年了从未想过离开。
“谢谢何阿姨。”她忐忑不安的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接过一个黑色的皮袋。
“哦,对了,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们呢?那天杨雁飞出事时,我们都在他的身边,我想你不告诉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好,我就努力继续保密下去,你只是累了,睡几天就会好了。”医生说病情还是挺乐观的,就是要看病人的毅力,还有对他的照顾了,可是公司那边怎么办?眼神明亮,笑颜如光华,轻松道,“你说让袁年光帮你一把,你不会不高兴吧。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可不要怪我哦。”
小勺子舀了一勺,递道他的嘴边,“你这个笨蛋,都病成那样了,还擦我的汗。你看,这么好吃的粥,不吃多可惜。”
他的睫毛闭着,面容清俊。樱笋苦涩的将粥喝完,“你啊,昨晚可把我吓坏了,所以要惩罚你早点醒来,我已经打电话给袁年光了,你那哥们就是仗义,说要是不把你的公司管好,他就不姓袁,还说一定要来看你,还埋怨我早不告诉他,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生气呢,我想他会不会嫉妒我在这边那么细致的照顾你啊。呵呵。”
“何初愿,你跟我说实话,好吗?那天的钻戒虽然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不懂你是怎么找到的,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你就不要吝啬你的语言,是不是那天你想向我求婚,对不对?你说啊,说啊。”半跪在病床前,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面颊,额头,用小勺子的水让它浸入到他的嘴里,可是水还是流到嘴边。
樱笋拿出一本带满灰尘的日记本,颤抖着不敢打开,“别怪我!如果怪我,那就算要惩罚我,我也要看。”
那本日记本的封面写着樱笋年光。
她顿时就愣怔了。翻开日记本时,她知道都是有关她的。她低声读着,“今天是第一天到学校,我很高兴还能骑着这辆名贵的自行车在学校的路边逛来逛去,也许太唐突了,还未到学校时,在昨晚,我就被老爸指定要给何心心一个家,家,呵呵,这才上大学,我还真不想,也许就是缘分吧,我走到湖边欣赏那些野菊花,就在我低眉回首时,一本书掉在湖里,我一抬头便见到我从未见过的那么有气质的女孩子,她就是李樱笋,她有一袭深蓝色晚礼服,眸光遥远,淡漠疏离,开到胸口五公分的领口敞开了那皎洁的肌肤,裙摆长到脚踝,是她亭亭玉立如荷塘的百合花,那样纯白得让人不忍心让她带一点点污渍。她姗姗而来,带着一抹并不很浓的笑意,这样神秘而疏冷,让我差点就误以为我跟她有仇了,或者我的家人跟她有仇了,可是她的魅力却因此大增,我能感到我的心口的疼痛在蔓延,随着她从我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是多么美丽而残酷的事。从那以后,她的广告设计图我都过目不忘,她的每一场舞会,我都会暗中去看,仔细的端详着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百合天使。而她的那如深海的裙子衬托得她那么高贵,我好几次想看却不敢看,唯恐我会给她带来麻烦。”樱笋读不下去,对着镜子梳着浓黑的发,“何初愿,你怎么能这么沉默的等那么多年了,要是我能像你这样该多好,我就不会有那么浓的想争回袁年光了。”
她的后面何初愿的眼角的一丝泪流到脸上的边缘的发丝。袁年光静静的在外面听着,手掌蜷缩起来,他不能进去,他不能打断他们之间无声的交谈,他不能自私的去破坏何初愿的那么多年的。
他要离开,找各种借口离开。他已经有木染,或者已经有惜柔了,不能再想着别的女人,何初愿是他最好的哥们,他不能那么残忍的气他。
“袁年光,你给我出来!”惜柔的声音幸好只是从手机那端传过来的,素日那么温柔的她今儿怎么那么反常,难道他知道他和木染的事拉,不可能啊,他可没有告诉任何人,除非是。“袁年光,我限你时间,快点!”
“好,我拿你没办法,我现在就去医院门口。”这可是从天而降的最好的借口了。
“找我有什么事呢?呆会我还要到公司里做事,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冷淡的开了开口,笑微微的欣赏着她的晚礼服。那如凤袍似的礼服刺绣很精湛,华美。“就算你再忙,今天是你的休息的日子,正好赶上酒会,你怎么能不等我到了就离开了。”
他的眸色转沉。“临时有事就不得不离开,美枝那孩子感冒了,正在医院啊,我就赶过来了,这孩子身体那么弱,真让人担心。”
她的面色骤变,这个丫头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天,怎么就老是被她“找茬”呢。
“袁年光,那可不行,今天到场的大人物都肯定会借此机会找你,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认识你的人多了,你的公司自然就会有多点人支持,那么好的机会,你就要为区区一个孩子而放弃,只不过是感冒而已,又不会死人。”惜柔的嘴唇微微颤着,脸色铁青得很。
“够了!你也不珍惜珍惜一下我的身体,我已经够累了,你就不要来烦我了,袁因,送惜小姐回去。”他掩住眼底的情绪,失落的往医院跑。
“袁年光,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我为你付出的算什么!”大声的喊着,他却头都不回。
“好,你不让我好过吧。我走!走得远远的。”她的双手死死的交织住,唇色发白。
“杨雁飞啊,何初愿昏迷了,我想一定要告诉你,好歹都是出生入死的哥们,现在樱笋一个人在病房照顾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能想到什么办法,让他醒来吗?”。他的心潮涌动,不想隐瞒下去了,万一,他不敢想下去。
梳成光华典雅的发鬓,深蓝色缎面芭蕾款式宴会鞋,性感白女敕的酥胸果、出,“何初愿,你一直遗憾我没有在酒会上同你跳舞,你今天醒来好吗,我就向你保证,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正在走廊上走动的袁年光走来走去,还是没敢进去打扰她。“杨雁飞,你一路上要多注意哦,别忘了检查一下车子,我在医院的走廊等你,你知道是哪个医院的。”
手机那端的杨雁飞深深的皱着眉头,难道他的病情已经?不可能!
他心慌的推着轮椅到花园找赖幽茗,“幽灵,幽灵!”
幽灵那细女敕丰腴,柔若无骨的手指在玩弄着梨花,在低吟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幽灵,我有事要跟你说。”知道破坏她的意犹未尽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哦,没关系。”他还是太客气了,很疏离的目光悠远。“何初愿昏迷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什么!”她错愕。一向以来,她都没察觉出他有哪里不适。“那现在?”
“现在只有樱笋陪着她,袁年光怕破坏,就一直在医院走廊里,等我们都过去了,就一起进病房看看他。”
清雅简洁的房屋内,幽灵的思绪飘远,原以为樱笋可以很幸福的就这样跟何初愿永远,如果他出事了,樱笋会承受得了吗?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何初愿的身体恢复健康。不管付出多大的心血!
“准备好了,就得走了。”他低声虚弱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