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在天音宫住了下来,认识了很多人。
四大长老待我都很好,尤其是向秋松,再我看来,他完全就是个老顽童。他偷偷的给了我不少好玩的东西,还带着我溜出天音宫,逛琼州城,买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也经常去司徒铭那里,再我看来,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听说当年他的剑法超群,又是个冷清孤傲的人,便约了同样剑法卓绝的姬青衣在玉山一战。
当年的战况,无人知晓,毕竟在场的只有三个人,司徒铭、姬青衣和阮思思。只是江湖上的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样流传出来的,就不得而知。
“江湖上很多人都说当年是你败给了我爹,我爹本来想杀你,是我娘劝了我爹,才让他放过你的,是这样的吗?”。我剥着瓜子,看着司徒铭,好奇的问。
“你这么的好奇啊?”司徒铭笑着问。
“当然有些好奇的,毕竟我想还没有多少人能够见到你啊!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看到你,他们也会问的,”我理所当然的说。
“这倒也是,”司徒铭点点头。
他拿着一把二胡,正在拨弄着弦。
月色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是镀上了一层光一样,他整个人越发的俊朗,却又多了一丝柔和。
“我的腿不是你爹废掉的!”司徒铭轻声说。
我讶异的看着他。
我原本以为他的腿肯定是我爹废掉的,毕竟当年两个人在玉山上有过一战。
“是我的师弟,他给我下了毒!与姬青衣一战,我确实受了些伤,后来只觉得全身僵硬,竟是慢慢的使不出力气来,你爹也察觉到我的异样,发现我是中了毒,他便将我带回了天音宫,只是,我中的毒极其的难解,他虽是保住了我的性命,可我的腿却是废掉了,”司徒铭慢声说着。
“啊?怎么会这样呢?你师弟为什么这样对你啊!”我满是震惊,又满是疑惑的问道。
“大概是为了掌门之位吧!当年师父意欲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可是,我向来对毒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下毒乃是卑鄙小人所为,是我所不齿的。我师弟为人向来阴狠,又极其的喜欢用毒,对各种毒的制法都极其有研究,可以说,他在这方面,比我厉害很多,掌门之位传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师父却不愿意传位于师弟,师父觉得师弟这个人太过心狠手辣。师弟他心有不甘,便给我下了毒,”司徒铭说。
我仔细的听着,却不想这其中还有这等曲折之事,我便忍不住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是你师弟给下的毒呢?”
司徒铭说:“你爹派人去查过。”
我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没去找他报仇?”
司徒铭轻叹一声:“他是师父唯一的儿子,我又怎么忍心杀了他,让师父绝后呢!”
司徒铭拉起了二胡,悲凉的曲调,显得格外的沉重。
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明白。
司徒铭正在拉着二胡,突然一道身影斜掠过来,长剑竟是直直的指向我,我连连后退,司徒铭出手,弓弦击在剑身上,那人竟是往后退了几分。
“什么人?”司徒铭怒吼一声。
那人不说话,变换了姿势,竟是朝我攻来,我灵巧的躲开他的攻势,边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他剑招毒辣,招招都是致命的,莫不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话,又何止于此呢?可是,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这时水烟突然出现,她擅长使用暗器,连番出手,那人却是能够躲过,他便又狠狠的向我逼近。
“你这个人真是的,既然是要杀我,总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我上蹿下跳的躲避着他的剑招。
“既然你都要死了,又何必问那么多,想知道的话,到了阴间去问阎王爷吧!”那人冷声说道。
那人要杀我,又要防着水烟的暗器,难免有点吃力,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射来几枚银针,只听见那人闷哼一声,竟是颓然的右膝着地,半跪在了地上。
我终于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尚有后怕的大口喘着气。
这时我爹突然出现,身后跟着秋蝉。
水烟走过去,一把扯下那个人蒙着面的黑布,我愣了一下,竟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竟然是你!”水烟也面带惊讶。
“之前在客栈想杀我们,没想到居然敢闯进天音宫刺杀我们少主,你真是找死!”秋蝉恶狠狠的说。
“我覃少楠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覃少楠硬气的说。
“那我就成全你,”秋蝉娇喝一声,剑已然刺了出去。
“秋蝉,住手,”姬青衣轻喝一声,秋蝉的剑生生的止住,停在离覃少楠的脖子不过一拳的地方。
“宫主?”秋蝉有些不解的看向姬青衣。
“我还有话要问他!”姬青衣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