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月师父他们来了,”玉骆离看着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说道。
我想那个人便是玉剑门的掌门人玉丰堂。
他穿着一件紫黑色的衣袍,袍子上是金线绣的团云纹,他的头发花白,用紫金冠束着,长长的胡须,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玉丰堂朗声笑道:“紫寒,你可算来了。”
师父微笑着说:“我答应过掌门要来的,自然就会过来,只是来晚了一点。”
玉丰堂笑笑:“不碍事不碍事,你来了就好。”
凌珏站在师父身边,我和覃少楠站在旁边,覃少楠神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猜测他大概是在想那个叶冰,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师父又说:“今年来了不少武林高手,看来比以往更加的热闹!”
玉丰堂笑说:“确实如此!紫寒你们一路劳累,我让骆离先带你们去客房吧!晚上我们再谈谈关于试剑大会的事情。”
师父点点头:“也好。”
玉骆离笑着说:“月师父,各位这边请。”
玉骆离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座院子,这座院子倒也清清静静的,院子里有几株海棠,还有山茶花,此时正开得漂亮。
玉骆离说:“爹知道月师父喜欢清净,便安排月师父住在这间院子里。”
师父说:“替我谢谢你爹。”
玉骆离微微一笑:“月师父不用这么客气。”
一共有四间房,刚好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间,房间很干净整齐,里面有淡淡的香气,像是玉兰花的味道,我四处看了看,果真是看到了玉兰花。
“你叫花流莺?”
我扭头一看,玉骆离居然还没走,正轻摇着扇子,笑看着我,我挑眉说道:“是又怎么样?”
玉骆离轻轻一笑:“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名字很好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轻哼一声:“轻浮。”
玉骆离先是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上前两步,紧紧的看着我,双眼亮如星辰,却又隐晦难测,他说:“流莺姑娘何以说我轻浮呢?我只是夸姑娘的名字好听而已!”
我笑了一笑:“确实是挺轻浮的啊!”
玉骆离看了我一会儿,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看起来愈加的丰神俊朗:“轻浮便轻浮吧!不过姑娘来也是要参加试剑大会吗?”。
我提了提手中的剑:“那是自然。”
玉骆离说:“流莺姑娘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下过来一同吃晚饭。”
这时凌珏突然进来了,看到玉骆离,微微一怔,随即又大步的走了过来:“玉骆离,我师父喊你过去一下。”
玉骆离笑笑:“好。”
等到玉骆离走后,凌珏便皱着眉头问:“他刚才跟你说什么呢?”
我放了剑,倒了杯水,说:“他就夸我的名字好听而已。”
凌珏冷哼一声:“不安好心的东西!”
我喝了水,看向凌珏:“你干吗这样说?”
凌珏警告道:“你离他远点,知不知道?”
我不解的看着凌珏,凌珏转身便走了,我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我对玉骆离倒也没有什么好感。
晚饭是跟玉丰堂和玉骆离一起吃的,我坐在师父的旁边,玉骆离恰好坐在我的对面,时不时的看着我笑。
“月师父,流莺可曾许了亲事?”玉骆离看向师父,突然问道。
我一怔,瞪大了眼睛看向玉骆离,他盈盈的笑着,白玉一般的脸上,笑容柔弱如水,又似三月的春风一样,柔软清新。
“流莺还小,”师父温声答。
“哦?她多大了?”玉骆离笑问。
“十三!”师父说。
“那也不小了,”玉骆离说着,便看向我。
我伸脚便踹了他一脚,他微微皱眉,却又轻轻软软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令我全身发毛,我冷声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玉骆离眯着眼睛笑着:“好奇而已。”
凌珏冷着脸看着玉骆离:“玉骆离,你要是敢打流莺的主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玉骆离看向凌珏:“凌珏你又何必这么凶呢,我只是随便问问,就算我真的看上了流莺,那又怎么样呢,月师父都说流莺还没许亲事呢!”
我恍惚的明白过来,便笑着说:“就算我还没定亲,那我也不会嫁给你啊!我可是有喜欢的人呢!”
玉骆离好奇的问:“是吗?是谁?”
我白了他一眼,便悠然的吃起东西来。
玉丰堂低声训斥:“骆离,不要太放肆了。”
玉丰堂转而又看向师父,说道:“紫寒,你不要见怪,骆离他不是有意的。”
师父摇摇头:“不碍事的,骆离也是个直性子。”
我优哉游哉的吃着东西,玉骆离却直直的看着我,嘴角边上挂着深邃难测的笑容。
凌珏则黑着脸,警戒的看着玉骆离。
只有覃少楠最为轻松,只顾着吃东西,一句话都不说。